李弘茂一行來到朱雀大街上,只見那旌旗飄揚,大大的“平安酒樓”的旗幡樹立在那裡,今日是那平安酒樓開張的日子,再加上今日酒樓實行全部減價,在那個時候沒有打折的概念,想必就是這個意思罷了!對於這酒樓打折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這老百姓都是趨之若鶩,明明賣的東西仍然很貴只不過是比以前的價格稍微便宜一點,可是人們卻瘋狂的購買,刺激了消費,讓商家弄個啵灌滿盈。
李弘茂看着這已換牌匾的酒樓,從前的一幕幕都不禁出現在眼前,不過現在已經是物是人非了,李弘茂看着這個傷心之地,卻不敢向前邁步,剛纔所有的疑問都在此終結,李弘茂不想再一次的傷心,畢竟自己再過兩天,就要大婚了,大婚以後二人都有了新的身份,紫煙就不再是紫煙,而是珍妃娘娘,自己的繼母,而自己則是有婦之夫了,並且自己竟然成了她名義上的兒子,這是多麼可笑多麼荒唐的事情,可是就是這樣的荒唐,這樣的可笑,卻又偏偏存在,這是事實,誰也不可抹滅的的事實,李弘茂站在酒樓門口卻不敢進去!
李弘茂在酒樓外的徘徊,被酒樓中雅春閣的一蒙面女子看的一清二楚,此女子雖然蒙着面,但是卻掩飾不住那絕美的容顏,她的身材極好,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眼睛中透出一絲若隱若現的憂傷,此情此景好像那一副絕美的畫卷,她看着李弘茂,她希望他進來,也想近距離的看着他,想回顧溫馨一下昔日在此的感覺,可是她又害怕他進來,看到他,她會控制不住自己,她會義無反顧的跑過去撲在他的懷裡,她想他那寬廣的胸膛,想他將自己抱在懷中的感覺,有的時候甚至想將自己的第一次獻給他,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因爲自己的使命還沒有完成,自己的大仇還未得報!她一定要手刃仇人!想到這些,此蒙面女子不想在看李弘茂,她怕自己再也忍不住,便輕輕的對身邊的和她同樣漂亮的女子說道:“琯琯妹妹,我要回去了,你多保重,以後我估計沒有時間來看你了,但是如果有什麼困難就讓人到宮中找我,我一定會幫忙的!”說完就施了一禮,匆匆下樓從後面的偏門出去,唯留下那名叫“琯琯”的女子獨自在那裡,此琯琯就是真正的琯琯,自從那日一劍刺傷李弘茂以後,就非常傷心,雖然不是故意的,也不是自己所願,但是確實是傷了李弘茂,當看着他那痛惜的眼神之時,自己是真的崩潰了,雖然那滁州之夜,是催情藥的作用,但是事後自己卻一直深深的想着他,到後來知道有人要搶奪他的黃金,她怕他有事,所以出來將此消息告訴他,沒有想到這件事讓自己的義兄柴榮知道了,柴榮嘴上沒有說什麼,但是心中肯定不好受,自己也知道他一直都喜歡自己,可是自己卻一直只是將他當做自己的哥哥,沒有其他,但是那晚在琅琊山上他做的一切深深的傷透了琯琯的心,琯琯知道他的哥哥死了,活着的只是爲了自己的權勢,不惜一切的小人!琯琯傷心之下,鬼使神差的來到了金陵,一是想見見那心中的人,二是想擺脫那喪心病狂的哥哥,卻在無意間遇到了昔日在府中相救的一女子韓雪,沒有想到她竟然快要嫁入皇宮了,琯琯知道她的身世,除了同情,她也不能做什麼?畢竟這麼多年她的心已經淡了,只想平平安安的過日子,不想再過那種打打殺殺的日子,再說知道仇人又怎麼樣,難道再去殺了他,然後他的家人再爲他報仇,再來殺你,這樣殺來殺去有意思嗎?爲什麼所有的事情都要活着的人承擔,琯琯看着紫煙下樓的背影,心中一陣惋惜和不解,她站到剛纔紫煙站的位置一看,突然,心中猛然的一激動,“是他?他來了,這幾日自己一直在思念他,他竟然今日來了,他不是要大婚了嗎?爲什麼現在還有心情出來?”
琯琯看着站在樓下一直徘徊的李弘茂,心中有了異樣,他爲什麼在此徘徊,是因爲自己嗎?很顯然不是?自己根本就很少露面,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這裡,也不知道自己就是這裡的東家,但是他爲什麼在此徘徊,看他的神情,心中好像很難過,這是爲什麼?他的傷不知道好了沒有?琯琯想下去見他,可是卻又不敢下去,她怕他不原諒自己,她怕他恨自己,爲什麼?自己爲什麼害怕他不原諒自己,害怕他恨自己,難道自己喜歡上他了?可是當琯琯想鼓起勇氣,下去見見他的時候,卻發現李弘茂卻已經離開了,琯琯的心中一陣失落,眼中早已浸滿了淚水!唉,又是一個無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