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中秋節自古對於中國人來說都是一個重要的節日。在傳統中國,春節,清明,端午,中秋並稱一年當中四大節日,這是不管怎麼改朝換代也不會改變的。當然萬壽節之類的,與普通老百姓沒多大關係,與這窮鄉僻壤的流球雞籠更是沒關係。在後世,這中秋節是個象徵着閤家團圓的節日裡,大多數家人會聚在一齊,賞月納涼吃月餅。當然,有些家人朋友一齊大擺宴席請客喝酒的也是有的。不過,這個節日裡請客是請不到多少人的,大多數人都會呆在自己家裡,和自己家人在一起過的。
陳雅的生日這麼巧地和中秋節重合在一起,這讓張旭不知道說好還是不好,不過卻忙壞了。因爲這是陳雅嫁給張旭後的第一個生日,因此,但她自己和她母親沈素貞很重視,他們結婚時臨時客串充當男方家人的李得旺一家也很重視。就連鋼鐵場,鹽場,鹽場護衛隊,的人,以及其他一些有關係,沒關係的人都很重視。張旭實在不知道[年滿十四周歲,或者說年滿十五歲有什麼重要的象徵意義,居然那麼多人都像模像樣地提着禮物,登門祝賀拜壽。小壽星陳雅樂呵呵地一個個接受着別人的祝賀,卻讓張旭手忙腳亂、滿頭大汗地迎來送往。張旭在這個時代沒有其他什麼親人,陳雅那邊也只自己的母親沈素貞。這個活就只能張旭來幹了。不過好在這裡過生日也還沒有大擺宴席,大吃大喝地習慣。登門拜壽也就送一點土產禮物,順便再加上中秋節的禮物,行行禮,說一些祝福的話,然後就回家,該幹嘛就幹嘛去,算是讓張旭省力不小。要不然恐怕是要更加忙亂。
一家三口忙活了一大半天,纔將那些上門送禮拜壽的客人們全部打發走了。然後張旭就發現,收的生日禮物和中秋節禮物,同乎堆滿了一個房間。再然後,張旭要拿着自家做的月餅去一家家地還禮。這叫人情來往。當然生日人情禮應該等人家也生日時再還,但是中秋月餅禮卻是要馬上就還的。
眼看自己又要跑腿,張旭牙疼般地噝噝抽氣地說道:“反正就一個月餅,送來送去有什麼好送的?這真是沒事找事,吃飽撐着啊。”
陳雅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說道:“今天是我生日,又是過大節,你這個男人說的什麼話呢?能不能說好聽一點?這來來往往,有來有往才熱鬧,纔會有人情。你這做男人的,能不能懂事點,有點兒擔當?”
也是,中國人就是喜歡這種來來往往的熱鬧,禮來禮去的人情。要是不來這些,就會顯得格格不入,被人羣嚴重排斥孤立。也罷,還禮就還禮,要不然,在老婆眼中居然就要變成不懂事,沒擔當了。
等忙完了人情來往的張旭,終於開始自己一家三口人給陳雅過生日了。當然,長壽麪和酒席菜品之類地是沈素貞做的。雖然平日飯菜已經是當了張旭媳婦的陳雅做的,但是這天她是壽星,不下廚,家裡又沒有其他女人,於是從廚房引退三個月的沈素貞又下廚了。
過完了生日,馬上開始過中秋節。然後,張旭才發現,這年頭,中秋節其實是女人節,除了看月亮之外,沒張旭這個男人什麼事。這中秋節,出嫁的婦女第一道程序是回孃家。沈素貞的孃家在泉州,太遠了不方便,並且家中已經沒落,很久沒有來往了,便作罷。以張旭的理解,陳雅和母親根本就已經住在一起了,就無所謂回孃家了。但陳雅還是帶着月餅回孃家去了。這個孃家其實是指陳姓宗族,而不僅僅是指沈素貞一個人。陳雅要去拜望陳姓宗族的各房長輩和同輩的兄弟姐妹們。
陳雅從孃家回來之後,天已經黑了。於是就仗着壽星的身份,指揮張旭在自家的院子裡擺上供桌,桌上除了擺上月餅之外,還擺上了瓜、果、酒等諸般飲食。
等月亮升上來的時候,陳雅和沈素貞母女兩人便在供桌後面,面向月亮長升起的方向默默祭拜祈禱。而張旭這個時候,只能在一邊默默地幹看着。全雞籠的女子都在進行這個動作。恐怕當時全天下的漢族女子都在進行這個動作。然後便是分食月餅和各種飲食。
接着,陳雅和沈素貞母女兩人便換上過節的全新盛裝,開始了門“走月”。這時全雞籠的女子,特別是那些還年經的女子,全部出來“走月”。其實也就是在月色下,在雞籠寨子裡頭的幾條碎石子鋪就和腳板踩出來的小路上,來來往往地走着,從各個地方,各個角度看月亮。
雞籠寨人不多,地方也不大,但是所有的女人,特別是年輕的女人,一齊盛裝出來,月色下,擠在那麼小的地方的幾條小路上,嘰嘰喳喳,鶯鶯燕燕,到也有一番別緻的風情。
據說,在泉州,中秋節這天,全城婦女拜完月之後,都可以盛裝出行,沿街狂歡,夜不歸宿。
張旭看陳雅出門的時候,穿了一件紅色的水裙,仍然顯得青澀的小臉上,喝了一些酒之後,紅彤彤的一片,使她整個人看起來好像清晨日出前的朝霞,又像一個活力充沛的,熱力四射。而沈素貞則穿上了一件純白色的連衣長裙,五官端正標緻,整張臉經過一番修飾,雖然眼角有一些若隱若現的魚尾紋,但一張臉仍然給張旭一種白皙發亮的感覺。而渾身上下,前突後翹,胖瘦合宜,多一分則胖了,少一分則瘦了。佩上白色連衣裙,站在那裡,整個人卻好像是一朵天山雪蓮,沉靜幽然。雖然已經是自己的岳母了,卻還只有三十歲。但張旭卻覺得她是怎一個徐娘半老了得,分明是一個充滿了深入骨髓般的誘惑力的熟女。
陳雅看了,不由得帶着點撒嬌的口氣說道:“娘,你今天真年輕漂亮,不知道的人看到了,還以爲我們是姐妹兩人呢。”沈素貞訓斥道:“別沒大沒小!”陳雅吐了吐舌頭,做了一個鬼臉。
而張旭看了幾眼自己的丈母孃,心中竟然不由自主有一種砰砰亂跳的感覺。臉上也不由自主的有些發燙起來。
沈素貞挽陳雅,母女兩人一邊賞着月亮,一邊你一言我一語地說着嫦娥奔月的故事,兼及東家長,西家短的說着閒話。忽然感應到了什麼似的,回過頭來,竟看到張旭涎着臉,跟在身後,眼中露出有些異樣的目光。不由得豎起了一雙好看的柳葉眉,瞪了張旭一眼。張旭有點驚慌失措地別過頭,佯做無事,心中卻暗暗擔心沈素貞,會不會嚴厲喝斥自己。
雖然張旭有點兒擔心,有點兒患得患失。但沈素貞接下來好像什麼事也沒有,也好像身後根本就沒有張旭這個人一樣,繼續同陳雅興高采烈地東家長西家短。賞完了月,說夠了話之後,打了個招呼,說道:“該睡覺了。要不然就太遲了。”然後就回家。
張旭回到自已的臥室,看到陳雅紅撲撲的臉蛋,不由得衝動起來,一把抱住陳雅。陳雅卻一下子臉色變得蒼白,身體倒是沒有掙扎抗拒,但眼中露出恐懼和抗拒的神色,嘴裡小聲哀求道:“張旭哥哥,你別這麼心急,好麼?我知道應該服侍你的,可我現在很害怕,真的很害怕。再過一段時間好麼?”
張旭不由得苦笑道:“這都三個月了,你還害怕啊?那要過多長時間你纔會不怕啊?”
陳雅白了他一眼,說道:“你以前不是總說我年紀太小麼,不適宜結婚嫁人麼。現在看來確實如此啊。再過三四年,再過三四年等到我到十歲的時候,天天服侍你,你什麼時候要,我就什麼時候給你。”
張旭叫道:“天啊,還要再過三四年?我天天跟你睡在一起,卻又不能碰你的過三四年?這還是人過的日子麼?”
陳雅瞪了他一眼,說道:“誰叫你新婚之夜那麼笨的,不但弄得我痛得死去活來,還弄得我下面都痙攣了。你不怕我再次痙攣了,你那醜東西拔不出來麼?”
張旭還真怕她再次痙攣,也不敢勉強她。想了想說道:“我真的忍得很辛苦難受啊,那你用嘴巴給我吸吮出來好了。”
陳雅聽了,驚得趕緊用手捂住嘴巴,搖着頭說道:“天啊,你那東西天天撒尿,都髒死了臭死了,還讓我用嘴巴去吸吮?嘴巴是用來吃飯和說話的,你讓幹這醜事的,惡不噁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