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21:00’左右, 盤山公路上急速行駛着五輛急速裝備齊全跑車,彷彿只是過了一秒的時間便晃過了周圍所以夜景。
雖關着窗,但還是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車窗外急速飄過的風在耳邊呼嘯, 如鬼魅般。
過於急速的車速也讓許久沒有飈車的她有些心虛, 額頭上微微冒出細汗。
楚晴天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道路, 透過後視鏡看着緊緊跟在身後四輛似乎可以隨時超越他們的跑車, 心也跟着緊張起來, 手半握着拳頭。
“輸了有什麼懲罰?”楚晴天問道。
“誰輸了誰就接你上下班。”白越回答道,眼睛還是專心的盯着眼前的路。
“滾,那是獎賞好麼。”
白越勾起好看的嘴角, 笑笑,“費錢又費神, 那裡算是獎勵?”
“美人伴與左右, 秀色可餐。”楚晴天昂着頭一臉小傲嬌的說道, “你,就算了, 看了我吃不下飯。”
“我知道我長的很帥,但你也不至於看着我就飽啦,秀色可餐說到底也是害人,難怪你自從認識我後那麼瘦,原來是這個道理。”
楚晴天翻了一個白眼, 無語。
“注意抓穩, 前面有個彎道, 估計會有點危險。”白越提醒道, 這句話剛剛說話, 楚晴天拉緊了安全帶,便緊緊抱着車椅。
“閉眼。”
楚晴天只聽見白越一句話後就聽話地閉上了眼睛, 之後只覺得身體似乎飄起來一般,不受控制,身體裡的全部血液都向左邊灌輸奔騰,耳邊傳來尖銳的車胎與地面刺耳的摩擦聲,心都跟着懸起來,大腦一片空白。
臉上虛汗不停地往外冒,連偶爾散落在臉上的秀髮都被浸溼粘在臉上。
僅僅是30秒鐘左右的時間卻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白越勾起嘴角,道:“可以睜開眼睛了,已經過了魔鬼彎道,沒事了,看來這次我們又是第一,白哥在,什麼時候輸過。”
楚晴天聽到白越語句裡的不要臉的自誇,原先緊張的心此時放鬆了不少,而且還有精力想去懟他。
“賽車當飯吃嗎?要想當飯吃你報國家隊去,在這與他們這些小嘍嘍比賽有什麼意思,要是拿到時間冠軍我算你狠,怎麼樣?”
白越聽到後不說話,默默地看着前方的路,“還有兩分鐘就可以到原點,待會兒吃宵夜去,我請你,算是賠罪。”
楚晴天理了理剛剛過彎道時有些皺亂的衣服,透過後視鏡看着過了彎道之後被遠遠甩在後面的其他四輛車,白越賽車技術確實不差,而且可以說是很好。
“我冒死讓你帶着飈車,有真心實意的說是來救你,就值這一頓宵夜,不免太便宜了,我不幹。”
“那你想要什麼?”
“答應我三件事。”楚晴天伸出三隻手指放在白越身前說道。
“說!”
“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說,其實也不會叫你幹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比如說什麼赤奔啊,給我當車伕啊什麼的,反正想到什麼算什麼。”
“你想看我赤奔不早說,隨時隨刻聽後覆命,就在你房間裡赤奔,奔一天都行。”白越故意說道。
楚晴天一個爆慄敲在白越頭上,“想什麼呢。”
“那待會我護送你和木沐回去。”白越淡淡的說道,“看到他們了。”
“我沒說不吃你請的宵夜啊,你休想省了這一頓。”
楚晴天聽到白越說看到林木沐等留守子原點的人後滿是欣喜的擡頭看,下一秒,便瞬間把頭埋下來躲着。
靠,江亦川怎麼在這兒,見了鬼了真的是!
“待會你下車,別告訴他我在這兒。”
楚晴天說這句話的時候白越已經停下車,開車門準備下去,走出車門後,才故意說道:“楚晴天,你剛剛說什麼來着?讓我別告訴他你在這兒,‘他’指的是誰啊?你不告訴我我怎麼知道,我很笨的。”
楚晴天咬牙切齒的閉了閉眼,這殺千刀的敗家兒。
擡起頭時卻是一臉如沐春風般清爽可人的微笑,八顆牙齒,一顆不少的露出。
“下車。”江亦川走到車門前喊道,“別以爲你縮頭我就看不到你的烏龜殼。”
楚晴天尬笑,推開車門出去,站在車前,“你說誰是烏龜,你還是王八呢。”
“烏龜王八正好湊一家。”
楚晴天心裡又刷新了對江亦川的三觀,這種話他都毫無違和感的說出來,原來高智商的人都是這麼的自我放縱天性,她是遠遠做不到的。
“白哥,你又贏了。今晚請吃夜宵啊。”
“不就是夜宵嘛,來者都有份。”
旁邊的熱鬧好像都與她有着天壤之隔,現在她只感覺到身邊這人隨時要爆發的低氣壓,有些發熱。
“喲,好巧啊江少,好久不見。”楚晴天呵呵的笑着,走離開車門一定與江亦川保持安全的距離大聲打着招呼。方纔那番話只有他們倆人聽到,現在這故意說大聲了量他也不能對自己說什麼。
“剛剛在星月酒吧門前見過一次,你在剛纔在車裡又見過一次,別人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對我是一秒不見如隔着三天,楚晴天,原來你對我有這種心思。”
楚晴天一愣,靠,這廝還嘴貧。
“那你來這幹嘛,難道還不是對我有這種心思,大哥何必說二哥,一個樣。”
破罐子破摔,反正管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也不去揣測,看你怎麼回答。
“我是有這種心思,所以我纔會在聽到魏伯說你又去酒吧時出去找你,打電話給簡柔和我一起去因爲她在星月酒吧認識人,所以我纔會聽說你在盤山區之後害怕你一個人出事來找你,所以我纔會在看到你不聽我的花飈車的時候會生氣,怎麼樣,你不服氣你也有這種心思啊。”
楚晴天咬着嘴皮,看着淡淡站在兩米遠處說出這種話還臉不紅心不跳,甚至有點倒背如流到懷疑是早些就準備好的臺本一樣的江亦川。
還是,既然…有點心動。
但是,好像又不止那麼一點點,好像…再多一點,再多一點,多一點…
“嗯哼。”白越乾咳了一聲,看着這天上的夜空,“這地兒好像有點窄,我站在這兒都覺得自己多餘,走了啊。”
“白哥,宵夜還算不?”
“算。”
“那走走走,我們也不在這兒吃狗糧,還是吃宵夜來的爽快。”
“小晴,你車鑰匙在我這兒,我先開回去我家,明天我順路開去你們公司拿給你,就先走了。”林木沐告訴楚晴天一聲,還沒有等她說半句話就屁顛屁顛的開鎖進車。
前前後後一分鐘,身邊就只剩下他們兩人站在這山路上,呼呼的山風吹來,涼爽之外,吹成狗。
“你有沒有。”江亦川問道。
“什麼有沒有?”楚晴天心裡打着小算盤,要是直接說有是不是太過於主動了,顯得不矜持,小苒說過,要矜持。
對,要矜持。
要是說沒有…他跑了怎麼辦?算了,不說話就行。
江亦川低垂着好看的眉眼,星眸黯然失色,自嘲道:“看來是我想多了,沒有就算了,早知道就不拒絕她的,唉,可惜了,不知道現在回去還來不來得及,”
“有,我有,怎麼沒有?,從高中見你第一眼開始就一直有到現在,好幾年了都,你又不是不知道。”楚晴天急忙說道。
江亦川嘴角勾起一抹絕美的弧度,“是嗎?”
“是啊。”
“哦。”江亦川點頭道:“我也是,好幾年了。”
楚晴天一把抓住江亦川的胳膊,“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江亦川想也沒想,“大概是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就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楚晴天笑笑,“真巧啊!”
江亦川揉了揉被風吹亂的頭髮,“是啊,真巧!”
“上車,我送你回家。”江亦川走過去牽着楚晴天的手,“我們回家!”
楚晴天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頭,“嗯。”
江亦川搓着楚晴天的手,擔心道:“手怎麼這麼涼?是山上有點冷?”說着準備脫下外衣給楚晴天披上。
楚晴天搖搖頭,“是因爲……心太熱,把所有的溫度都吸走了所以手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