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笑然玩世不恭的笑笑，“東方公子這麼美貌驚人，換做是別人也想要英雄救美吧？”
東方墨的心感覺掉了下來，臉色也是變了變，“我不相信，我想要聽實話。”
“實話就是如此啊，東方公子還想聽到什麼？”凌笑然雖然在笑，但是指甲已經掐到了肉裡，心裡更是在拼命地告訴自己，不能給他希望，不能給他念想，就讓他放手，讓他走回原來的道路，只有這樣纔是真正地幫助他。
東方墨幾乎不能掩飾自己的難過，但是也鼓起勇氣問了一個旁觀的問題，“好吧，我當做你說的都是真的，那麼你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說你不知道你這麼做有多麼危險嗎？夏侯怡一向陰沉不定，四皇女更是一個心狠手辣，毫不手軟的人，你竟然敢戲弄她們，不要說你不知道這樣的後果。”
雖然東方墨是在質問她，但是凌笑然還是從中聽出了東方墨對她的關心，心中自然是高興萬分，她就知道東方墨不是一個冷情的人，既然他說了會接受她，那麼那就是真心的。
低垂着雙眸緩了緩情緒，凌笑然繼續用不正經的神情來面對東方墨，“多謝東方公子的關心，不過我今天也算是主人吧，做主人的自然就有義務照顧好大家的情緒，所以我不出面誰出面呢？再說了，我已經不打算在學堂上學了，更不打算以後入朝爲官，就算是得罪了四皇女與夏侯怡又何妨？我這個平民說不好什麼時候就離開她們的視線了呢……”
“離開？你要去那兒？”所有的怨恨與猜忌都已經一掃而空，東方墨現在都被凌笑然要離開的消息震住了。
凌笑然微微一笑，“是啊，我現在已經成家，總不能一直賴在這裡讓人家養吧？也應該出去走走見見世面了。”
東方墨緊盯着凌笑然，很想勸說她不要走，但是話到了嘴邊，硬硬的又吞嚥了下去，因爲夏侯睿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回來了，而且凌笑然也伸出手拉住他，與他十指相纏，並且送上溫柔的笑意，雖然夏侯睿沒有回覆，但是這一幕已經足夠讓東方墨站立不穩了，是啊，她都已經成親了，他還有什麼資格說話呢？
皇甫澤看出了東方墨的失意，輕嘆一聲，“走吧，今天是人家大喜的日子，我們已經耽擱人家不少時間了。”不是他心狠，而是這種事，還是早些斬斷的好。
東方墨垂下了眼簾，點頭率先往前走，直到上了馬車也沒有回頭，皇甫澤緊隨其後，只有夏侯睿一直看着凌笑然與他相握的手，眼中出現了迷茫，原本他是要避開的，可是凌笑然剛纔給他的笑容裡有着許些脆弱，一晃眼，卻又看不見了，也許就是因爲這個，他纔會默許了吧。
馬車開動了，凌笑然努力地保持微笑看着逐漸遠去的馬車，哪裡有她的心上人，也有她的內疚與傷痛，所以她希望馬車可以平穩一些，也可以走的……再慢一些，這樣她就可以再回憶一遍他說過的每一句話，還有他在她面前的真實模樣，隨着馬車的遠去，凌笑然感覺心口有種撕扯般的疼痛，就像是東方墨走出了生命一樣，下意識的手加大了力道，這讓夏侯睿也眉頭微蹙，轉而也看向了馬車。
等到再也看不見了，凌笑然才收回留戀的眼神，轉而對夏侯睿無力的笑笑，“我們回去吧。”
夏侯睿一動不動，只是靜靜的抽回了手，凌笑然這才發覺自己一直牽着他，隨即歉然的笑笑，“抱歉，我也是一時情節，不是有意要冒犯你的。”
“東方墨就是你喜歡的人。”夏侯睿的淡淡的陳述着事實。
凌笑然一愣，不僅沒有反駁，相反的還大方的點頭承認了。
“你的眼光不錯。”這就是夏侯睿的對此的評價。
凌笑然聽到此話，原本難過的心，一下子輕鬆了不少，輕笑着說：“以前的時候我還覺得你這個性子太過怪異，但是現在我覺得很好了，因爲換做是一般人，絕不會說出這句話。”不鬧死她就很不錯了，“呵呵，謝謝你，夏侯睿，我心情好多了。”
夏侯睿沒有再搭理她，而是徑直往前走，凌笑然卻來了興趣，追着他問，“他真的很好是不是？你不知道他不僅才情好，待人處事也是極爲圓滑……”
夏侯睿回給凌笑然一記鄙視的眼神，“不如你。”雖然他對這些應酬之事不擅長，但是不代表着他不懂，就是因爲他覺得這些東西太虛僞，太噁心，所以才選擇了遠離人羣，遠離是非的做自己，而今天他見到凌笑然在皇甫煌婷面前裝瘋賣傻，頓時就覺得這個人的臉皮比任何人都厚。
凌笑然略微尷尬的摸摸自己的鼻子，“呵呵，我也沒想到四皇女會這麼囂張啊，所以我也只能是跟她耍無賴了……”
“你是爲他出頭的。”夏侯睿雖然不是很瞭解凌笑然，但是也看得出她是個喜歡明哲保身的人。
凌笑然收起了笑容，略顯沉重的點點頭，“按理說他是不會把自己置身其中，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了。”對此，凌笑然還是有些擔心，特別是想到以後東方墨嫁進了皇家，無可避免的與皇甫煌婷這種人見面，不知道又會有多少風波在等待着他。
夏侯睿看到凌笑然眉頭緊鎖，忍不住說道：“既然你這麼捨不得他，直接給我休書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