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姐見我跟秦少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的十分尷尬,她急忙打圓場當起和事佬來:“好了好了,一人都少說一句,小雅你先把情況跟我們說清楚,不守規矩,回來遲了,一回來就嚷嚷着讓秦少去救曾經害過你的小暖,你好歹得把事情講清楚,說明白,我跟秦少才能真正幫到你!不然我們也愛莫能助啊!”
向姐的話,讓我的情緒緩和不少,我一五一十的將這幾天的遭遇跟他們兩個解釋的一清二楚,秦少這纔沒有繼續責備我,而是坐在老闆椅上,面色凝重的想着解決辦法。
“我倒是覺得,小暖這次的事不一定就過不去,只是這牢獄之災免不了,但是如果按照正當防衛走的話,也不至於判重刑!這個唐先生之前來過幾次咱們這裡,人很古怪,是個十足的變態,但是再變態我們也想不到他居然會是個強姦犯啊!小暖也更加恐怖,一個小小的姑娘,居然敢拿刀捅人。”
“都怪我!這一切都怪我,要不是因爲我,小暖現在也不至於變成這樣。她爲了變強,吃了那麼多的苦頭,可我卻總是在拖她的後腿。”
“好了好了好了,你別在我面前苦咧咧的了,最煩女人這樣,有時候你以爲的姐妹情深,不過是別人算計你的套路。小暖這事我管不了太多,畢竟現在她已經不是我白日焰火的人了,白日焰火出了個殺人犯,如果這種名聲傳出去,對我們只有壞處沒有好處!”秦少在紙上隨便寫了個電話號碼就扔給了我,我拿着紙條不明所以。
他拿起西服外套便離開了辦公室。
向姐拿過紙條看了眼,她撅了下嘴巴:“這是許老闆的電話,也就是秦少的御用的那個許律師,你曾經還坐過他的臺,還記得嗎?”
我拿着紙條的手,微微顫抖,原來是許律師,可是他會願意幫我嗎?我又沒錢,又沒可以跟他交換的利益。
我戰戰兢兢地給他打了個電話,話筒中許律師的聲音顯得疲倦又嘶啞,他好像還在睡覺,對於我的奪命連環call顯得很不耐煩。
“許律師,您好,我是小雅,就是在白日焰火工作的那個人,你還記得麼?”我對着手機說道。
電話裡的人半晌沒說話,隔了一會兒他纔回話道:“哦,是你啊,你有什麼事?”
“許律師,是這樣,我有個朋友遇上了點事,我想請你幫我給她做辯護律師。”
“辯護律師?有意思,你知道我身價多少麼?就想請我過去?”
“我知道您不好請,而且您在業內也有一定的知名度,可是我實在是找不到其他人幫我了,求求您,行行好吧,幫我這一次,您的律師費,該多少就是多少,我不會少您一分的。”
“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我老許活了這麼大的歲數,這還是頭一次遇上你這種客人。想讓我幫你,沒問題,你先給我賬上打十萬塊錢來!這錢得跟法院的人走關係,剩餘的,就當作辦案時的各項費用,再剩下的就是我的辦案費。我這可是給你打了折的價格了,你可以問問秦少,我每次幫他打官司,加上打點人脈,雜七雜八的加一起,幾十萬都有了!要你十萬可真不算多,當然,前期是十萬,如果這案子比想象中的困難,後面還要價錢。這個價位,你能不能接受,自己考慮下。”許律師上來就獅子大開口,他明知道我不可能有那麼多的錢,就是因爲沒錢,我纔會在白日焰火工作,這點他心裡再清楚不過。
“許律師,您看您跟秦少這個關係,您不能幫我再打個折扣嗎?或者,您讓我分期付款這樣行嗎?”
“別跟我討價還價了,讓你分期付款,我又不是秦少,你如果真還不來錢,我還能讓你在他那繼續打工還給我啊!我可是玩法律的,他那種事,我可懶得整。”
我停頓了一會兒,腦子裡飛速運轉着,不停地想着辦法,他到底要怎樣才能答應?十萬塊,我去哪裡弄十萬?眼前就只有秦少一個人可以幫忙,可他能不能借給我都不一定。不過最後,我還是應了下來,不管怎麼說,先幫小暖度過這個難關纔是最要緊的。
我給秦少打電話,打了幾遍他都沒接。秦少去了一個私人會所,我跟向姐要他的地址,剛開始向姐根本就不願意給我,不過她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看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最後實在看不下去了,這才把地址給了我。
我拿着地址,換了身衣服,打車便朝秦少所在的私人會所狂奔而去。終於,我在人家的酒會上看到了他,那時他正摟着一個美女的纖纖細腰,在舞池裡紙醉金迷的跳着舞。
“秦少!”我站在旁邊大喊,音樂的聲音太吵,我喊了好多次才引起他的注意。秦少皺着眉頭來到我面前,他掏出一根雪茄,用雪茄剪剪掉後點燃。
“你怎麼追到這來了?向姐告訴你我在這的?”
我點點頭。
“草,這個向姐,每次胳膊肘都往外拐,再這麼下午,我看白日焰火都得毀在她手裡了。”
“你千萬別怪她,是我求她把她求得實在受不了了,她才告訴我的!秦少,人命關天啊!求你幫幫我吧,我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了,除了你沒有人能夠幫我了。”
“別把自己說的那麼可憐,聽沒聽說過一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既然那麼喜歡管閒事,就自己管去,可別連累我們!以前我覺得你挺聰明,有點慧根,可是現在我才發現,你比起白日焰火裡任何一個女孩都要愚蠢!”
我已經顧不上跟秦少理論了,我直接告訴他,我要借十萬塊錢,我要找許律師幫我打官司。聽了這話,秦少徹底樂了,他說許律師這根本就不是要幫我打官司的打法,他除了接大公司的case,從來不接個人的!而且,前段時間他貌似纔剛出了點事,現在自己都自身難保了,怎麼可能會幫我!
“我不管!除了他我現在找不到其他人來幫忙了,時間已經不多了,如果我不能幫小暖趕快找個律師,她在警察局裡頭亂說話,這件事就難辦了。”
秦少睥睨的看着我:“你真的想讓我幫你?”
我把頭點得如小雞啄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