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兵有兩個月沒有見到蜂女王了,他想她不僅僅是因爲愛,還因爲情,一個女人能讓一個男人上身除了愛,還有情。
胡兵走在上海的大街上,看着人來人往,看着男男女女,突然他好想馬上見到蜂女王,微信裡她只說她在上海黃金中心,卻不知她在黃金中心哪個房間裡。於是他就來到了黃金中心,一個人坐在酒店的大堂裡,這裡的沙發很舒服,讓人坐上去就不想起來。
胡兵從小就喜歡坐在酒店裡發呆,因爲他的媽媽是酒店服務員,所以他很小就在酒店裡看人來人往,看着穿着時尚的男男女女的進進出出,所以此刻,他不禁想起了他的童年時光,忽然一道倩影打破了他的思緒,一道熟悉的倩影,是蜂女王。
胡兵興奮的想衝上去抱住她,可他剛站起來,就看到一個男人跟在了蜂女王的身後,最讓他心頭一涼的是那個男人竟然牽起了蜂女王的手,而且這個男人明顯比蜂女王矮了一頭,難道是蜂女王有了新的男朋友?看着二人親暱的上了觀光電梯,他憤怒了,他緊盯着電梯停留在二十一層。
胡兵出了電梯站在二十一層的電梯廳,發現很多房間都開着門,保潔正在打掃。
胡兵拿出幾張百元大鈔,又拿出手機裡的蜂女王照片,把錢遞給保潔,把照片拿給保潔看,保潔就指着十幾米之外的一個房間說:“他們在2118房間。”
胡兵直接向那個房間走去,擡手要敲門,在手指觸摸到門的一剎那,他停住了,因爲裡面傳來了蜂女王的**聲,一聲高過一聲,任何男人聽到自己的女朋友被別的男人搞的啪啪作響都會崩潰的。
胡兵沒有崩潰,他屏住呼吸,佇立良久之後轉身離開了,他並沒有真的離開,而是一直躲在樓梯間的疏散門後面,通過門上的毛玻璃緊緊地盯着蜂女王房間的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沒有人知道過去了多久,胡兵似乎度過了一生最慢的時光,最難捱的時光,終於那扇門開了,一個一身筆挺的男人走出了房間,走向了電梯,胡兵也走出了樓梯間,走向了電梯。
電梯裡,只有胡兵和那個男人,胡兵是一個男模身高一點九米,那個男人雖然也很高也很帥卻只有一點七米,不要小看這二十釐米的身高,這個差距就讓胡兵在體力上佔有絕對的優勢,起碼打起架來胡兵有足夠的自信。
胡兵始終沒弄明白,蜂女王是身高一點七七米的一個超級大美女,怎麼會讓這樣的矮騾子上身呢?難道是這個矮騾子很有錢?是豪門富二代?如果真是豪門富二代我也服,不過蜂女王又不缺錢,不至於爲了錢和這樣的矮子騾子啪啪吧?
下了電梯胡兵一直跟着這個矮騾子,一直跟着,一直跟着。
矮騾子直接走進了一割樓梯間,胡兵也跟了進去,然而胡兵一進門就看到矮騾子站在樓梯休息平臺上看着自己。情敵相見自然分外眼紅,胡兵二話不說一個箭步上前就去抓矮騾子,矮騾子躲都沒躲直接一腳正踢在胡兵胸口,這一腳力道很大,胡兵直接被踢翻在樓梯上,身子順着梯段滾了下去,胡兵掙扎着想站起來,矮騾子已經用腳踩在了他的脖子上,矮騾子惡狠狠地問:“是誰派你來的?”這一問倒把胡兵問懵逼了,捉姦還用人派嗎?
胡兵掙扎着說:“你和蜂女王是什麼關係?”
一提蜂女王,矮騾子反而笑了,他竟然鬆開腳把胡兵這個大個子扶了起來,連聲說對不起,搞的胡兵很是莫名其妙。
黃金大酒店的咖啡廳裡,圓桌邊只有胡兵和那個矮騾子,矮騾子說:“我叫張嘯林,剛纔以爲你是仇家派來的殺手,多有得罪。”一提殺手二字,胡兵忽然發現自己和眼前這位張嘯林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別看張嘯林是一個矮個子,能對付殺手,你想想這人能是善茬嗎?
胡兵立刻如泄了氣的皮球,面對眼前這個強者,他只能原形畢露,說:“我是來找蜂女王的。”
張嘯林何等聰明,他一看胡兵的身高和帥氣,就知道他一定是蜂女王的正牌男朋友,他笑着說:“蜂女王現在是我的同事,我們共同守護一個老闆黃金榮,她就住在2118房間,我帶你去?”
胡兵卻仍然生氣,他憤憤地說:“我剛纔去2118房間了,看到你們倆進到房間裡,我就沒想去打擾你們。”這話說的很委婉,說白了就是告訴張嘯林,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和蜂女王是啥關係。
張嘯林大笑,說:“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瞞你,你的女朋友很好很體貼很美,但是請你放心我們只是肉體關係,絕沒有愛情。”
胡兵突然掩面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竟然把張嘯林笑毛了,張嘯林說:“你笑什麼?”
胡兵霍然起身,單手在臉上一揮,頭髮立刻變成了紅色,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他高聲道:“你看看我是誰?”
張嘯林嚇的倒退三步,說:“你是御三家之一的八神庵?”
胡兵說:“不錯,今天我奉御座之手令取你首級。”說完伸手去去抓張嘯林。
張嘯林立刻向後躲閃,咖啡廳裡的客人立刻尖叫着、驚慌着跑向門邊。
胡兵變身成八神庵連向張嘯林攻殺了八招,最後一招直接將張嘯林頂在牆上,說:“我現在問你,你要老實回答,懂嗎?”
張嘯林被八神庵掐住咽喉,疼的齜牙咧嘴,痛苦地點頭說:“好的。”
八神庵問:“你上了我的女朋友蜂女王是不是?”
張嘯林回答:“是的。”
八神庵問:“那麼你以後還要繼續上她嗎?”
張嘯林哀求着回答:“我以後再也不見她了,我會把她忘了,忘的一乾二淨。”
八神庵說:“不錯,你回答的很好,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
張嘯林問:“什麼要求?”
八神庵說:“我希望你幫我監視着她,能做到嗎?”
張嘯林問:“爲什麼要監視她?”
八神庵手上稍微用力,說:“因爲她是我的女人,所以你需要監視她。”
張嘯林痛苦地**:“好,好我替你監視她,監視她不再和別的男人的**。”
八神庵哈哈哈大笑說:“一個骨子裡就天天想騎着男人的女人,你監視她又有什麼用呢?”
張嘯林說:“那你讓我監視她什麼呢?”
八神庵說:“我讓你監視她和什麼人接觸,每天都做了什麼事情。”
張嘯林說:“這很難。”
八神庵說:“你做不到?”
張嘯林說:“你知道蜂女王最厭惡被人監視她如何掙錢,你讓我這樣監視她,她會認爲我妨礙她掙錢的,她會發火的。”
八神庵說:“你害怕她發火?”
張嘯林說:“你難道不怕她發火嗎?”
八神庵哈哈大笑:“我的女人,我的馬,任我騎來,任我打,我怎麼會發她發火?”
張嘯林說:“我知道你徒手格鬥很厲害,可是你不要忘了她的蜂王銀針,無論你的徒手格鬥多厲害,多快,也根本擋不住她的蜂王銀針的。”
八神庵大笑說:“我八神庵天不怕,地不怕,怎麼可能會怕她的幾根銀針呢?”忽然,八神庵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胡兵,你終於現出原形了。” 八神庵放下張嘯林,回頭就看到了一身麗裝的蜂女王站在咖啡店的門口,身後是圍觀的羣衆。
八神庵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說:“難道你們這是故意設局引我現身?”
蜂女王微笑說:“當然,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從我們第一次見面,我就覺得你故意接近我絕不是一般的男歡女愛,你絕不是一個普通的男模。”
八神庵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蜂女王說:“你看你的手,那是一雙強壯的手,一個男模特根本不需要這麼強壯的手。”
八神庵說:“那麼你覺得我的手是用來做什麼的呢?”
蜂女王說:“我只知道你的手不是用來摸女人的,你的手是用來殺人的,握槍的,是不是?”
八神庵說:“是的,我的手的確是用來殺人的,要不是你及時趕到,我已經把張嘯林殺了。”
張嘯林笑着從蜂女王身後閃出,說:“你根本殺不了。”
八神庵吃驚的說:“你竟然從我身後瞬間到了蜂女王的身後,如此速度,難道你剛纔被我掐住咽喉都是裝的?”
張嘯林說:“是的,不示弱,怎麼能讓你現出原形呢?”張嘯林說完周圍的所有羣衆都大笑起來,這些原本喝咖啡的人都又坐回了原來的座位上。
八神庵的眼眸在放大,說:“你們這些人都是。。。”
張嘯林說:“是的他們都是黃金榮的門徒,不過是讓你現出原形故意裝作是普通人。”
八神庵震怒,說:“好吧,你們竟然這樣對待我。”說完他伸手在面門上一揮,立刻恢復了胡兵的樣子。
胡兵說:“我的女王,好久不見,想死我了。”
說着他伸手去抱蜂女王,蜂女王閃開胡兵的手,說:“你來這裡到底有什麼目的?”
胡兵說:“沒有任何目的,我只是一個人在北京太孤單,我想你了。”
蜂女王說:“想我?我看你是想讓人監視我吧?”
胡兵哈哈哈大笑,說:“胡扯,你是我的女人,想監視你,我自己就可以。”
蜂女王說:“你就不怕我的蜂王銀針嗎?”
胡兵說:“想吃蜂蜜,就不能怕蜂針。”
蜂女王笑道:“不錯,既然如此,我們去甜蜜蜜吧。”
胡兵喜出望外,伸手去拉蜂女王的玉腕,蜂女王伸出纖纖玉手和他十指相扣,卿卿我我的走出了咖啡廳,胡兵在蜂女王的額頭上深深吻了一下,說:‘我的女王,咱們去哪甜蜜蜜?2118房間?’
蜂女王嫣然說:“走去我新買的跑車上甜蜜蜜。”
望着胡兵和蜂女王高挑的背景,張嘯林嘆息:“魚找魚,蝦找蝦,女模特總是喜歡找男模特,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定理。”
大黃蜂科邁羅跑車就停在黃金中心大門外,蜂女王和胡兵跳進車裡,伴隨着強勁的馬達聲,科邁羅絕塵而去。
上海很大,很繁華,二人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甜蜜蜜,比如橋洞下,樹林裡。
很快車子就行駛到了郊區,上海的郊區人很少,車也不多,車子停穩之後,胡兵就去摸蜂女王,蜂女王卻說:“想吃蜂蜜就不怕蜂針,現在我給你吃蜂蜜,你可不可以讓我試試蜂針?”
胡兵說:“我受傷了,你會很舒服?”
蜂女王說:“我當然不會讓你受傷了。”
胡兵說:“來吧,動針吧。”
蜂女王兩手一抖,兩根銀針已經刺進胡兵的大腿,胡兵疼的哎喲一聲。
蜂女王打開車門,一腳將他踹下車,說:“你可以在這裡等死了。”
胡兵坐在地上,忽然發現他的腿失去知覺了,驚呼:“你,你的銀針上是不是有毒?我的雙腿沒有知覺了。”
蜂女王坐在車上看着癱坐在地上的胡兵,咯咯咯笑個不停,說:“你不是不怕我的蜂王銀針嗎?我今天就讓你嚐嚐我的厲害,我用銀針刺斷了你的腿神經,從此以後你可以安靜的做一個癱子了,如果你哪天想通了,告訴我你接近我到底是什麼目的,實話實說,說不定我心情好了,咱們還是情侶,否則你就永遠做癱子吧,啊哈哈哈。”
蜂女王說完,銀鈴般的笑聲響徹天際,她腳踩油門,大黃蜂跑車縱身絕塵而去。
胡兵癱坐在地上,憤怒的大喊:“蜂女王,我要殺了你這個賤人。”
午後時分,黃金榮已經起牀,這是他的午覺。
男人上了年紀就會有睡午覺的習慣,黃金榮每次睡醒都不會立刻起牀,他會像一個孩子一樣躺在牀上思考一些事情,比如剛纔他就在回憶小時候的事情。
那時候黃金榮只有十歲,貪玩的年紀,最討厭睡午覺,每次父母把他按在牀上睡午覺,他都會等父母睡着了之後偷偷跑出去玩。
他喜歡捉蜻蜓玩,可是他每次都捉不到,於是憤怒的小黃金榮會拿起一根枯樹枝,追打着周圍飛舞的蜻蜓,被打落的蜻蜓經常都是血肉模糊,極少能打下來品相完整的收藏品。
這種打蜻蜓的遊戲很殘忍,但黃金榮小時候卻樂此不疲。
黃金榮想到這裡,竟然不自覺的笑了,笑的很真實,一個縱橫社會的老狐狸很難得笑的如此真實。轉眼幾十年過去了,都老了,無論多麼強悍的人傑,內心最柔軟的地方永遠是童年還有童年的家。
張嘯林和蜂女王走進來的時候,他已經穿好正裝坐在了椅子上,做大事的人往往公私不分,這就像皇帝工作和生活都在紫禁城,公私分明太浪費時間,大人物的時間都是用錢來衡量的。
黃金榮一看到蜂女王就會忘記一切煩惱,他會微笑着和任何美女說話,他微笑着問:“你們查出胡兵的來歷來意了?”
張嘯林說:“我用了苦肉計,他說他是御三家之一的八神庵。”
蜂女王說:“我用了美人計,但他始終不說他的來意。”
黃金榮說:“御三家是北京城最有實力的三大家族,祖先都是清朝正黃旗出身,這次八神庵來上海必定是有所圖,你們想想有什麼辦法,能確切知道他到底來上海想做什麼”
張嘯林說:“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黃金榮說:“什麼辦法?”
張嘯林說:“這小子二十幾歲,高大威猛,帥的沒法說,而且還沒結婚,一個沒結婚的男人必定在大上海耐不住寂寞到處尋花問柳,所以我想找幾個美女,去做他的女朋友,這些美女必然能探聽到他的來意。”
黃金榮看了一眼蜂女王問:“你覺得這個辦法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