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梅啊,你冷靜點,我這回真不是來借錢的。”
眼看着李紅梅二話不說,揮起拳頭便朝她砸過來。
容九冷汗都下來了。
說實話,穿越這麼久,她還是頭回遇到這種二話不說就動手的人。
偏生,她這回是奔着化解矛盾來的。
既不能像教訓李秀芝那樣教訓李紅梅,又不能像原主似的跟她對掐。
她只能一邊閃身躲開,一邊找機會解釋,“我這回是來給你們送錢的。”
然而,正在氣頭上的李紅梅哪裡肯聽。
她揮着拳頭,便張牙舞爪的朝容九撲過來。
“我呸!容九你個謊話精,你以爲我會信你的話?”
“你自己不想好好過日子,還想拉上我們家,你簡直不得好死!”
說着,李紅梅咬牙切齒的,伸手便要去揪容九的衣領。
容九一個閃身,將將躲開。
李紅梅卻是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撞到旁邊的柴垛。
還好,趙氏眼疾手快的拉了她一把,不然這一跤摔下去,非得刮花臉不可。
伸手拍了拍兒媳婦衣服上的灰,趙氏嘆息一聲。
“紅梅啊,這回容九真沒說謊,你真誤會她了。”
然而,趙氏不說話還好,一說,李紅梅就更委屈了。
這婆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沒見她剛纔被容九那女人害得差點摔倒嗎?
她不和她同仇敵愾就算了,居然還幫容九說話。
果然,她娘說得對,這婆婆就沒一個真心向着媳婦兒的!
這般想着,李紅梅輕哼一聲,“娘,你倒是說說我哪裡誤會她了,她之前哪次上我們家來不是爲了借錢?”
“這……”聞言,趙氏面上一噎,頓時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的確,之前的容九,只要一上她家,必定是爲了要錢。
也不怪紅梅會誤會。
頓了頓,她只能說,“紅梅啊,這回不一樣,容九她真是給咱送錢來了。”
“我看都一樣,她送錢,只不過是爲了以後更加理直氣壯的要錢!”
扭過頭,李紅梅十分固執。
看着油鹽不進的李紅梅,容九面上的表情淡了淡。
她環着手說,“李紅梅,你是真不知道你家的窯廠是如何再開起來的?”
說着,容九看了一眼李紅梅。
她這麼說,不是她想居功自傲,而是她想看看,李紅梅聽了這話,會不會對她有一絲的改觀。
若是有,那還好說,她只需要像對趙氏他們一般,拿出真心相待即可。
相信,總有一天,這李紅梅也會如趙氏一般,對她改變看法。
若是沒有,她便少不得要換一條思路了。
“那還用說,我當然知道了!”
聽了容九的話,李紅梅下巴一擡,頗有些得意。
“當然是因爲我帶着孩子回了孃家,公婆和雲行知道着急了,所以一咬牙,就又把窯廠給開起來了!”
容九:“……”
沒想到,這個李紅梅,居然還有些自戀。
“那個,紅梅啊……”
聽了自家兒媳婦的話,趙氏頗有些尷尬。
“咱家的窯廠能夠重新開起來,全都是因爲容九啊。”
誠然,他們會如此迫切地把窯廠開起來,的確是想快點把紅梅從孃家接回來。
可當時,就他們家那情況,要銀子沒銀子,要生意沒生意。
要不是容九幫他們拉了徐老爺這個大主顧,又提前把茶罐的錢給他們。
這紅梅就是在孃家住再久,他們也沒辦法把窯廠開起來啊!
“什麼?”聽了這話,李紅梅面上一垮,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說實話,她之所以會帶着孩子從孃家回來,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爲家裡的窯廠重新開起來了。
至於怎麼開的,她卻不知道。
畢竟昭陽村離西溪村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
她一聽到窯廠開起來的消息,便想着趕緊回去,免得家裡這些腦子不發達的人,再被容九騙了。
至於,沈雲行他們到底是如何開的窯廠,在她眼裡根本就不重要。
反正只要這窯廠開起來,能賺錢就行了。
她才懶得管這窯廠是怎麼開的呢!
之前,雲行倒是說過,他們家這窯廠能開起來,全是因爲容九。
可那話,她能信嗎?
這容九不變着法的從他們家弄東西,就算不錯了,咋可能幫他們呢!
如此想着,李紅梅也就這麼說了。
“娘,你不會騙我吧,就容九那樣的,不把我們家搞垮就算好了,怎麼可能幫我們家呢!”
看着趙氏,李紅梅一臉懷疑。
這婆婆,該不會和雲行一樣,爲了幫容九,編個謊話來騙她吧?
這也不是沒可能的事。
畢竟,自家這個婆婆,耳根子最軟。
保不齊就被容九給忽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