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天劍山所有弟子盡數出列,並且強勢出聲。場外之人望着那一個個自信十足的少年,皆是變了顏色。不少通天境大能甚至暗自點頭,面帶豔羨。如此氣勢,如此實力,當得上少年英傑。不論是哪個教派有如此弟子傳人皆是一件慶幸之事。
臺下一些少年也被這種態度所感染,紛紛點頭不已,甚至大聲叫好。一個個熱血沸騰,好似劍指天下的人是他自己一般。
剛纔神劍尊者那霸氣無雙的一劍激起了所有少年人的熱血。
不過也有人十分不服,那些同樣出自各大勢力的少年弟子都是一副不服氣的樣子,甚至已經有些躍躍欲試了,若不是他們的長輩鎮壓着,恐怕早已跳了出去。
神劍尊者看着那一個個激動的面面孔,面上第一次帶上了笑容,道:“好,不愧是我天劍山弟子。有敵人就去殺,有對手就去打。我教至尊就是這麼一路殺過來的。”他看着衆人一陣點頭。
“這就去吧!本座在後方爲你們掠陣。聖地之內,聖主以及諸多長老弟子正等着你們奪王歸來,爲你等慶功。”
接着他將目光落在夜七言的身上,輕聲道:“小七,你先隨我來。”而後也不理衆人,當先一步踏入宮殿之內。
夜七言向衆人欠然一禮道:“諸位師兄師姐師弟師妹先行一步。小七稍後再上場。”而後轉身跟上了洛天君。
沈傲白等人點點頭提劍飛入了浮雲臺。孤劍一更是直接飛身到了場地最中央,接受所有人的挑戰。
不過不說洛天君與妖月尊剛纔的巔峰之戰,光是後來天劍山中弟子的豪邁挑釁之語就足以激起所有人年輕的好勝之心。天劍山一衆弟子剛一上場就有人挑戰他們,幾乎人人都有自己的對手,一場場精彩絕倫的大戰即將開啓。
夜七言隨着洛天君的腳步走進了一個偏殿,正是洛天君的居所。
進門之後,夜七言二話沒說對着高坐上的洛天君倒頭就拜,直磕了三個響頭。淚眼朦朧得道:“不肖弟子夜七言拜見師尊,弟子,讓師尊擔心了。”說完眼淚不住地往下流。
洛天君站起身來到他身旁,眉目中帶着欣慰和疼惜,一手輕撫夜七言的頭道:“小七,這些日子你受苦了。”
夜七言眼睛一澀,眼淚再次流下。回想起那些在葬天谷中的艱難歲月,不禁心中有些慶幸,慶幸自己還能再次見到師尊。否則不僅是師尊,自己的父母雙親也是要白髮人要送黑髮人了。那等痛苦,何堪承受?
他強撐着笑道:“其實也沒啥大事兒,沒受啥苦,就是給我嚇着了。師尊不用擔心的。”只是笑容笑得有些牽強,他又回想起了那日魔刀入體時的痛苦,不由得臉色一白。
在葬天谷內的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兩日,但是那樣的經歷比之傳說中的人間地獄遊也差不了多少了。
洛天君看他一眼,也不多言,只笑罵道:“臭小子。”
“好了,別貧嘴,也不用在爲師面前逞強。快過來坐下,跟爲師好好說說連日來的經歷,在葬天谷內都遇到了什麼。還有你是怎麼出來的,都詳細跟爲師說說吧。”
夜七言重重地點點了點頭,長吸了一口氣恢復了一下心情。而後將事情從頭到尾都告訴了洛天君。
從進入荒古叢林開始,到斬殺墨妖蛇,遇見司空飛,得見幽曇彩蓮,還有相關夏筱之事都一字不落的告訴了洛天君。
至於小刀印記的事他沒有說,因爲連他自己都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想等到事情結束之後回去問他父親,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很可能跟他們家有些關係。只有等了解清楚之後再決定要不要告訴洛天君。
而講到蒼笑天之時,洛天君明確表示自己知道洛長歌和蒼笑天的關係。也爲夜七言能遇到此人而高興,若非遇到蒼笑天,他們想要活着走出葬天個幾乎是不可能的。
當聽到夜七言說自己見到了祖師葉聖的殘魂之時。洛天君頓時激動地站了起來,情緒激盪得抓緊夜七言的手臂,身上不由自主的散發出威壓,差點將夜七言弄得窒息過去。
好不容易夜七言鬆了一口氣,將祖師神劍從空間法器中取出,鄭重的交到了洛天君手上。
師徒兩人皆是面容肅穆,神情哀傷。要知道這可是神劍山歷代以來最強的祖師葉聖的佩劍。
葉聖何許人也?天劍山自創立道統以來天賦最高,實力最高,境界最高之人。傳說葉聖的境界就是比之真正的天劍至尊也差之不遠,幾乎也是與天齊高的程度,被人尊稱爲劍尊葉聖。
這是堪比至尊之榮耀。
而神劍峰歷代祖師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在有生之年將葉聖祖師的佩劍尋回。對於神劍一脈來說,每一代單傳一人,並且每一代祖師死後皆不立靈位,只將每一位祖師的佩劍迎回劍塔當作供奉。
因此祖師的佩劍就相當於是祖師靈位,供在劍塔受後人祭拜。而自神劍山創立以來,唯一一把流落在外的佩劍,就是葉聖的這把弒神劍。其他祖師即使是死在外面,其佩劍也會被弟子巡迴供奉於劍塔。只有葉聖祖師親入葬天谷,又勒令不準後世弟子入內,故此至今無法巡迴。
不想今日卻是被夜七言機緣之下得到,洛天君怎能不激動。
洛天君鄭重的接過弒神劍,接着朝夜七言深深一鞠躬,道:“小七,爲師替神劍峰九萬年來的歷代祖師謝過你。”
夜七言被洛天君這突然的舉動嚇得一跳三米遠,緊張得說道:“師尊,你可別嚇我,人家說師父拜弟子就跟老子跪兒子一樣,弟子是會折壽的。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洛天君啞然失笑,笑罵道:“小兔崽子,哪兒學來的渾話。趕緊給我過來。”
夜七言小心翼翼的往回走,見洛天君彎腰坐下還以爲又要拜他跟着又是一跳,直接蹦上來房樑。見洛天君坐下去之後才跳了下來,搞得洛天君都有些哭笑不得。
洛天君問道:“那位夏筱和蒼笑天怎麼沒跟你一道過來呀。”
夜七言道:“夏筱在我們出谷不久就被東土大夏皇朝的一位皇叔給接走了。至於蒼大哥,他是因爲前幾天突然收到急信說是大師兄有急事找他,匆匆離去的。”說着夜七言看向了洛天君,想看看洛天君的表情。
洛天君面色無甚變化,道:“繼續說。”聲音有些冷然。
夜七言輕輕打了個寒顫,心想看來師尊對師兄的怨氣還真是不小,都這麼久了還在生氣。他繼續道:“據蒼大哥所說,好像是師兄遇到了什麼麻煩要他去幫忙。不過到底是什麼麻煩,蒼大哥沒說,我也就沒問。”
哪知洛天君冷哼道:“問他做什麼,這個不孝子,十年來都不知道來看看他爹和妹妹,整天在外那邊瞎混。簡直混賬之極!”
“小七,你以後可千萬不能學他,要不然爲師就把你逐出師門。聽到沒有?”
夜七言頓時打了個冷戰,又翻個白眼,心想這算什麼事兒啊?師兄亂晃不着家幹嘛怪到我身上啊,我可真是躺着中槍了。不過他也只能想想而已,說是不敢這麼說了。他揚起臉,一臉嚴肅的說道:“是師尊,弟子一定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堅定的守在神劍山上,爲守護聖地奉獻終身!”
洛天君聞言,沒好氣的道:“行了,行了,別跟我這兒貧嘴,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你別跟我惹事兒我就很高興了。”
“好了,沒事兒了你就先出去吧。爲師要休息了。”
夜七言並沒有走,他有些緊張的問道:“”那個……師尊。我想問您個事兒……小八怎麼樣了,爲什麼我回來這麼久都沒見到他,他,哪兒去了?
洛天君有些沉默,面色有些複雜得道:“你不用擔心,他沒事兒。只是金夫人得知你們初次下山就遭此大難,擔心小金鵬的安全,將他接回禁地了。”
夜七言先是一喜,接着情緒有些低落得道:“哦。我知道了,那師尊您好好休息,弟子先告退了。”
夜七言退出了偏殿,心情有些鬱悶。他跟小八雖說只相處了不到一個月,而且兩者的認識並不愉快。但是對於那隻可愛的小金鵬,被自己捉住會哭的小金鵬他很是喜歡,對小金鵬就像自己的弟弟一般疼愛。如今小金鵬被金夫人帶回劍塔秘境,誰知道金夫人還會不會讓小八出來跟他一起。
此刻夜七言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沉悶、難受。他加快腳步走了出去,走向了浮雲臺。
他要去參加會武,去挑戰羣雄,去達成葉聖祖師的期盼,去……替小八痛快的戰上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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