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侯全咬牙切齒地問出:“林若,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到底要做什麼?”的時候,林若笑了,他看向侯全說道:“這個就要看你想不想要做什麼了。”
侯全說道:“你到底要我做什麼,你才肯放過我的家人?”
林若示意左右可以將壓在地上侯全的腦袋放開了,侯全的手依舊被左右壓着,可是左右卻將侯全的腦袋放開了,林若走了下去,用手托起侯全的下巴,然後看着侯全的眼睛說了一句:“我要你的忠心,你能給我嗎?”
這是一雙看起來很清澈的眼睛,可是又是一雙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這樣一雙靈動的眼睛,這樣一張絕美容顏的臉,還有一絲讓人看到爲之心動的笑容,這些東西組合在一起,竟然是眼前這個給人一種惡魔降臨感覺的男人。他盯着自己的眼睛在看,他在看自己眼裡的悲傷?絕望?彷徨?無奈?憤怒?還是哀求?
輸了,自己還是輸了。
侯全最後無奈地說道:“我可以給你。只要你放過我的家人。”
“好。侯全,你是一個聰明人,我林若也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你現在在我的面前立一個毒誓。”林若看向侯全說道,“我就放了你和你的家人,並且保證你們的安全。”
“什麼毒誓?”侯全看向林若問道。
“呵呵,很簡單的。你就立以你父母親的名義立以毒誓,就說:我侯全發誓永世效忠林若,唯林若的命令適從,從此生死林若的人,死是林若的鬼,若是背叛了林若,就叫我侯全的父母不得好死,我的侯家子孫上下世代爲娼爲奴,父母死後的靈魂不得安寧。”林若當下冷冷地看着侯全說道。
侯全聽到這毒誓,臉色瞬時蒼白了,他怨恨地看向林若,此刻他真的想站起身來,指着林若的鼻子,大聲痛罵林若是惡魔,可是他不能。因爲林若的身邊有護衛,也因爲自己的家人就捏在林若的手裡,林若想要自己的家人死就死,活就活。
侯全咬牙,然後說道:“好,我立誓。”
“放開他的手,讓他立誓。”林若當下對左右說道。左右聽了,放開了侯全的手,侯全活動了一下雙手,然後怨恨地看向林若說道:“林若,若是我立了這個毒誓,你真的可以保證我家人的安全?”
林若當下很坦然地點了點頭說道:“我說過了,我保證。”林若這個人對待忠於自己的人,一向都是很好的,起碼在他們死的時候,林若會毫不猶豫地照顧他們的家人,並且讓他們家人衣食無憂。
侯全看向林若說道:“那也包括她?”
“誰?”林若不解地問道。
“艾達思。”侯全說道,“她雖然是一個烏丸人,可是性子十分的溫柔,善良,其實烏丸人當中,也有很多好人的。她就是其中一個。”
“好。我保證,不傷害她,不過對待她,我會讓人好好關照他,但是絕不傷害。等到我滅了烏丸之後,我再放了她,而到時候,你可以帶着她去任何地方。”林若看向侯全說道。
侯全苦笑地說道:“只怕不會有以後了。丞相,你說吧,你要我做什麼事情?”
“你附耳過來,我有話要對你說。”林若當下招手,然後示意侯全附耳過來說道。侯全把耳朵湊過來,林若在他耳邊細說了什麼。
突然間侯全臉色一變,然後一把抽出了旁邊護衛的鋼刀,就朝林若刺過去,林若來不及躲避,林若的胸口頓時被捅了一刀,可是當下林若就一掌將侯全擊飛了,而插在林若胸口的刀也在一瞬間拔出來,鮮血濺得到處都是。
嚇得那些僕役丫環們,驚叫得連連後退。
“軍師,軍師……你沒事吧?”田疇、張飛等人驚恐地衝過來看向林若問道。
林若捂住胸口,當下痛苦地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
典韋怒火沖天,提着一把刀就要過來砍殺侯全,卻被林若抓住了,林若說道:“子孝,你這是要做什麼?”
“這廝竟敢行刺莊主你,我要殺了這廝莊主,你的傷沒事吧?”典韋很憤怒地說道。
“你竟敢行刺軍師,俺老張要劈了你。”張飛說着就要去殺侯全。
林若說道:“住手,都住手”
“軍師(莊主),你讓俺殺了這廝”張飛和典韋兩個人同時憤然地說道。
“這廝竟然敢公然傷我,虧我還想留他性命,我不會這樣輕易讓他死的。來人,將他給我帶到地牢裡,好好地讓他享受高等防腐處理。”林若當下冷笑地說道。
左右一聽,便將侯全帶了下去。侯全被帶下去的時候,嘴裡不住地咒罵林若,他罵得痛快的時候,冷不防捱了張飛一拳。
而林若握着胸口,突然間噴了一口血,很華麗地倒在了地上。
“軍師,軍師……”
“莊主,莊主……”
“快叫大夫啊,快去傳大夫啊”
夕陽西下,在這個看起來很像是女孩子的房間裡,林若已經靜靜地躺了好幾個小時了。而旁邊的張飛、田疇、典韋等人急得都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特別是張飛,已經憤怒得去牢裡鞭撻了侯全三次,如何在牢裡的侯全已經是皮開肉綻的了。
“軍師,軍師……你不能這樣子死了,你這樣子死了,我大哥非殺了俺老張不可啊。軍師……”張飛在林若的牀邊哭喪似的說道。
而旁邊的典韋也一樣嚎嚎大哭地說道:“莊主啊,你要是出事了,俺大哥和李先生非剝了俺的皮不可啊。你可不能死啊,你說過,你還要到朱崖看俺和俺家的娃兒呢……”
“兩位將軍……軍師不會有事的,你們別這樣哭了,好不好,你們這個樣子,讓我的心裡也堵得慌啊。”田疇忍不住抱怨道。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爲什麼林若這樣的謹慎的人,還會讓那個侯全有機可乘。
這侯全也太死心塌地跟着烏丸人了吧
“你們哭什麼……我還沒死呢”朦朦朧朧當中,林若聽到這兩個黑瞎子的哭聲,又聽到了田疇的無奈的哀求,忍不住說了這麼一句。
聽到林若這話,張飛、典韋兩個人頓時破涕爲笑。張飛當下歡喜地說道:“軍師,你終於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莊主,你沒事就好了,沒事就好了……”典韋也忍不住喜極而泣地說道。
旁邊的田疇說道:“軍師,你再不醒過來,我們都不知道怎麼是好了。你知不知道,你的血怎麼也止不住,將無終所有的大夫都請來了,都止不住你的血……大夫都說你傷了心肺,只怕活不成了……”
“額……你們搞得動靜那麼大?就不怕烏丸的人知道消息嗎?”林若當下忍不住看向田疇問道。
田疇愣了一下,隨即說道:“卑職該死,卑職竟然將這事忘了。”
“軍師,你不能怪田大人,我們當時只是一心想要救軍師你,根本顧不了那麼許多了。什麼烏丸,什麼遼東,遼西的,這和軍事你比起來,根本算不了什麼。你知不知道,若是你真的死了,我都沒有臉回去見我大哥了。”張飛當下忍不住說道。
典韋也說道:“莊主,你知不知道,你的血止不住,幸虧俺記得當年你曾經給俺一些止血的藥粉,你說過了,只要將藥粉塗在傷口上就可以止血,俺差點將這件事情給忘記了,幸虧俺關鍵的時候想起來,否則莊主你……莊主……”典韋說着就趴在林若的胸口上哇哇大哭起來。
“好了,好了,我沒事了,我真的沒事了。我要休息一下,你們去下去吧我好睏……好睏……”林若喃喃地說道。他說着閉上了眼睛。
“軍師……軍師……”
“莊主,莊主……”
看到林若這個樣子,張飛和典韋兩個人又開始着急地叫了起來,這個時候田疇將手指放到林若脖頸的大動脈上,然後說道:“軍師沒事,只是睡過去了,你們不要打擾他休息了。我們都下去吧”
“可是俺擔心……”典韋很不放心地說道,“俺要留下來陪莊主。”
“俺也要留下來陪軍師。”張飛很執拗地說道。
“三將軍,典將軍,你們兩個人都留下來了,那無終的城防,還有軍事,靠誰來做?你們難道想要看到軍師帶傷來做這些事情嗎?如今,軍師傷成這樣,只有你們兩個可以撐起這個重擔了。”田疇當下忍不住說道。
聽到田疇這話,張飛和典韋依依不捨地離開了林若的房間了。
蛙聲片片。
這是一個漆黑的夜晚,一個黑衣人悄無聲息地閃進了侯家城堡的地牢裡,巧妙地將所有的看守都擊打暈了,然後找到了鑰匙,將鎖在牢裡的死囚侯全的牢門給打開了。
他帶着侯全,巧妙地避開了所有的人,然後將侯全帶到了無終城外一個安全的地方。
“這是快馬,這是乾糧。剩下的事情要靠你自己了。”黑衣人看向侯全說道。
“告辭我的家人就拜託你了。”侯全很鄭重地朝黑衣人抱拳說道。
“我說過的話,從來沒有食言的。”黑衣人當下說道。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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