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寶生活之如意羊脂玉桃(一)
“人帶過來了?”有人問。
時人頭還是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什麼地方。聽周圍車輪擦過地面的聲音越來越少,他猜恐怕是到了近郊。
只聽他身邊押送的民警低聲說:“嗯,就在車上。”
“好,太好了!”問話的人十分高興,掏出一袋東西塞了過來:“這是給你們的,石少賞的。”
兩個民警驚叫了起來:“啊!這,這麼多!成哥,太多了!我們不能要!給石少辦事是我們的榮幸,您這也太客氣了!”
“是啊,太客氣了!”另外一個附和着說。
“給你們就收着,這點錢算什麼。劉濤,你們這次辦得很漂亮,石少高興着呢!兄弟們都跟着沾了點光。”
“那我拿着了,成哥,替我多謝石少。以後有用到兄弟的,儘管吩咐。”
時人心裡一陣冷笑,成哥和劉濤,他把這兩個名字在心裡默唸了兩遍,這筆帳一定要算。
“成!我先把人帶進去了,平少在包廂裡等着呢。”
平少?這又是哪個?時人尋思了一路,就想着能在這裡見到幕後黑手。他默默的握緊了拳頭,平撫下沸騰的情緒,告訴自己不要着急,慢慢來,還有機會。
“這就帶走?這是要?”一個民警好奇的問。
在時人看不見的地方,那個叫成哥的男人伸出在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然後說:“放心,牽連不到你們身上!”
A市的近郊都是山,如果想弄死一個人就近埋了也很方便。何況山邊還有水庫和一條河,弄出個溺水的樣子也都是小兒科。
兩個民警也想到樂這一點,面上一驚,迅速開車走掉了。
就危機更近距離的逼近時人時,在A市的另外一些角落裡,許多人也都因爲他的失蹤徹夜不眠,甚至四處奔波着。
A大家屬樓9號樓三單元301 ,一場家庭風暴來臨。
“滾——,你給我滾進屋去,哪兒也不許去!”一隻茶杯丟在地上,一個頭發花白的男人正憤怒的罵着。
“這件事兒也是你能管的嗎?你有幾斤幾兩,你就敢往上衝!那個洛時人得罪了上面的人,誰要是敢管,別說我,要是搞不好,連你舅舅都會給拖下水!”
孫明宇一拳砸在牆上,對孫親說:“難道沒有法律了嗎?人都進去了十多個小時了,不讓探視,也不說明證據,就要收審。爸,你是搞法律的,你告訴我,這社會難道沒有公平正義了嗎?”
“公平正義!”孫父親冷笑了一聲,“那都是說給你們這種天真青年聽的。石家是什麼人家,法律能管到他們?”
孫明宇紅着眼睛說:“我不信!”
孫父譏笑着反問:“你不信?你用我的名頭幫着他開店的時候怎麼不說不信?這種事兒你也沒少幹過!一個學校都這樣,何況整個社會!”
看着兒子通紅的眼睛,他放緩了語氣,語重心長的說:“明宇,我知道你跟那個洛時人關係好。但是關係好不能當飯吃。你要爲我和你媽媽考慮考慮!石家真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石家那個少爺的手段我也有耳聞。都到這個時候了,姓洛的小子不死也成廢人了,你不要再指望了!”
“我不甘心——”
孫明宇突然大吼了一聲,掙脫母親的手推開門跑了出去。孫媽媽踩着拖鞋就想追出去,卻被孫父攔住了:“讓他去!大半夜的,他身上沒什麼錢,看他能去哪兒!等天亮,他就死心了!”
孫明宇跑了出來,才發現身上只有十幾塊錢,連搭車去派出所跟陳漢元匯合都不夠。
在A市的漆黑的看不見星星和月亮的夜裡,孫明宇的心也跟着墜入了黑暗。
他喜歡洛時人,直到這一刻,他才猛然發現,纔敢承認。可就是這個他喜歡的人陷入了危險,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毫無任何意義的等待。
“啊————”孫明宇仰天咆哮起來,從知道時人被帶走到現在已經有十幾個小時了,他什麼也沒做成。每求到父親幫忙,每找通一條關係,甚至連時人一面都沒見上。
無力,憤怒和對特權階層的憎恨深深的鞭笞着他,讓孫明宇握緊了拳頭,急迫想撕碎一切,給時人找一條生路出來。
他忍不住質問,質問他自己,也質問着這個社會:“爲什麼?爲什麼會是這個樣子!”
在夜風裡吹了許久,直到滿身冰涼,幾近絕望的時候,孫明宇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周宏!也許周宏能有辦法!
昨天跟魏榮傑談判時,那個外表帥氣卻一身虛僞的男人,曾暗示過他,說洛時人因爲跟周宏有一腿才能拿下久誠的贊助。當時他聽了氣得差點搞砸談判,一心想回學校找洛時人問個清楚,或者找到周宏把他打個半死。可現在,也學這個人是時人唯一的希望。魏榮傑曾說,周宏在A市手眼通天。
既然這樣,說不定周宏能有辦法!
接到孫明宇電話時,周宏正在去往曲徑山莊的路上。他跟曲徑山莊的董生約了晚上要招待一位大貴客。
當然依照周宏的本心,他是極爲不願去的,因爲今晚的貴客喜歡玩男人在圈子裡也早傳開了,董生分明想借花獻佛利用他討好那位貴客。周宏對自己的外表很有信心,他覺着自己如果真的去了,十有八/九是要羊入虎口,到時候想脫身就難了。但是他又不得不去,因爲董生給出的餌實在太誘人了,十個億的項目,不管落在誰的口袋裡都是真金白銀,購吃好幾年的了。
“yo yo yo come oh yeah/一路的芳香還有婆娑輕波/轉了唸的想那些是非因果/一路的芳香讓我不停捉摸┉┉是誰在唱歌溫暖了寂寞┉┉”曠野的手機鈴聲打破夜的寂靜。
周宏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這年頭推銷的太厲害,陌生號輕易也接不得。周宏沒理。 可電話一直不停的叫,終於把他叫煩了,接了起來。
“喂,我是周宏!”
只聽了兩句,周宏的眉頭就緊皺了起來:“你確定是石芳錦讓人乾的!┉┉他們幾點帶時人走的?┉┉好,好,我知道了。你馬上帶着你們同學到XX派出所去堵人┉┉有人去了?行,你再找點人過去┉┉”
周宏聽完自稱是洛時人同學的姓孫的男生的電話,整個心臟都繃緊了。
“撲通,撲通——”他覺着自己的心臟都要炸開了。石芳錦是什麼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他還跟着香港人的時候,一次出去玩兒遇到了石芳錦,那時石芳錦不過才十七八歲,當着一羣人的面兒讓人把一對雙胞胎輪了,就因爲那兩個女孩兒不跟他3/P。香港人當時就跟他說,讓他離石芳錦遠着點兒。這個人是石家的獨苗,無法無天貫了,玩兒出人命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
之後他自己獨立了,在圈子裡混久了,知道的事情就更多了。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石芳錦,那隻能說是“人渣”,徹徹底底的“人渣”,沒道德,沒底線,仗着家裡的勢,肆意妄爲,無法無天。如果他家倒了,不知道有多人要拿槍子崩他呢。
已經把時人帶走了十多個小時,周宏閉上眼睛,不敢去想時人現在會怎麼樣。他摸出手機,沒有猶豫的撥通了他最不願意撥的電話。
“我是周宏,我找丁先生┉┉”石家的人即時是周宏也擺不平。
在城市的此岸,還有一些人爲時人的事情暴跳如雷。
“MD,你不早說!這是A大,A大!我們的學生就讓人這麼給帶走了,你們都沒人管!┉┉他導師去要人了?屁!咱們學校的法律顧問呢?他一個導師能幹什麼!趕緊給我找保衛處的和法律室的,去派出所要人!┉”
一向以儒雅著稱的馬明石暴跳如雷,他張師叔新收的小徒弟剛交到他手裡一天就出事兒了,他怎麼交待。
抓起電話,馬明石就先打給了自己師傅。
時人尚還不知道城市裡的許多人都在因爲他徹夜難眠。此時的他正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恢復體力上。
他默默的積蓄着身體的力量,丹田再次發出一陣刺痛,氣旋猛烈的轉動着,刺痛過後,身體的沉重感又消除了很多。
他優秀的身體素質,和修煉導引圖帶來的好處,這時候顯露無遺。
身上的這些傷如果放在普通人身上,現在恐怕已經廢了,就是一般練武的人,也要躺上個把月才能養好,但在他,只是休息了一會,那些連續毒打帶來的傷口已經開始在癒合了。
頭罩黑布,手帶手銬,嘴上封着膠帶,時人被推推搡搡的弄進了電梯。
大概是已經把時人當成死人在看,押着時人的幾個人說話也毫無顧忌起來。
其中一個說:“這次石少準備怎麼玩兒?”
另外的笑得非常曖昧的說:“裡邊有個S-M室,道具齊全,你說呢?”
兩個相視一眼,都淫/笑起來。甚至一個還頗爲大膽的跟一直冷着臉的成五說:“這次怎麼不是個娘們,不然咱們哥兒幾個也能樂呵樂呵!”
成五也瞭然的笑了,說:“石少給的錢,你們玩兒多少女人不夠。老爺們兒有什麼好玩兒的!”
另兩個擠眉弄眼的說:“成哥兒這你就不懂了,後門有後門的好處,哈哈——”兩個人又樂了起來。
時人的手微微的抖了幾下,很快又平靜下來。憤怒在他心裡攀爬,他卻不想在此時爆發,他告訴自己,再忍耐一段兒,一段兒就好。
時人被拖到了一個吵鬧的房間內,兩個脅持他過來的男人像丟死狗一樣,把他仍在了地上。
他裝作渾身無力的樣子倒在地上。地毯鋪的很厚,砸上去也不算疼。
“平少呢?”成五問。
“去洗手間了!這就是石少要的人?”
“是!”
“把他頭上那東西拿下來,讓我們大家也好好看看,究竟是什麼三頭六臂的傢伙,敢跟石少爭女人!”屋裡一羣男女一聽,都紛紛叫鬧起來。
“對對對,成五趕緊把他頭上那東西摘下來,讓我們欣賞下!”好事兒的青年男音。
“五哥兒,你倒是拿下來啊,給妹妹們看看——”嬌媚的女人拖長了尾音。
“成五,趕緊,我們又不是要吃了他。聽說石少已經讓人修理過他了。石少的手段我們還不知道嗎?我們就想看看他那豬頭樣兒,哈哈——”
“說實話,真弄成個豬頭一會兒玩兒起來,還怎麼儘性!”
慫恿的人很多,但成五並沒有動手,反而是從地上抓起時人扣在手裡,賠笑着說:“等平少來了再說。石少點名了要交給平少的,我也不好私自作主。”
“成五,既然大家都想看,你也別掃了大家的興,把這小子頭上的東西拿下來!”
一個年輕男人推開門,陰惻惻的說。屋子裡有一秒鐘的安靜,一種發自內心的畏懼從空氣裡傳開了,迅速又被掩飾般的嬉笑打散。
這就是平少?聲音聽上去有些耳熟?時人試圖在心裡慢慢的回憶他是在哪裡聽過這個聲音。
應該不是熟悉的人,他想。他現在已近有過耳不忘的本事,如果是熟悉的人,只聽聲音就能認出來。
被稱爲平少的男人說:“等等,這樣跟死狗一樣太沒搞頭了,把他弄醒!”緊接着一杯水潑在時人的面罩上。
接着更多人跟着潑了東西過來,果汁,啤酒,紅酒,一羣人嘻嘻哈哈:“先潑醒了纔有意思,啊——”
“哈哈,有意思——”
“咱們這叫什麼?酒潑落水狗?啊?哈哈!”
“還是平少會玩兒,都學着點兒!”
混合在一起的難聞的**,模糊了時人的臉。堵他嘴的膠布也溼了,他默默舔了舔,已經十幾個小時沒有喝水,每一分水對他來說都是寶貴的,可以幫助恢復體力,不能放棄。
大概潑了十來杯水的功夫兒,時人覺着力氣又漲了一些,故意像剛被潑醒一樣,動了一下身體。
“好了!”有人叫道。
時人感覺眼前一亮,頭罩被拿掉了。
憋悶喧囂的屋子裡又是一靜。
片刻有人低聲說了一句:“這小子長得不錯啊——”
“是不錯,也不知道這些人怎麼打得下去——”有人咕噥道。
時人此時纔看清,這是一個半個籃球場大小的屋子,十幾個男女做在裡面。一張大牀,幾排沙發。幾個年輕妖媚的女人甚至半**身子依偎在男人身旁。
這羣人裡一個年輕的男人被簇擁着,坐在一張虎皮沙發上。
高瘦的身材,一頭毛刺,一雙凹下去圍着兩個黑眼圈的眼睛,鷹勾鼻子,脣非常薄,漫不經心地靠在沙發上。
這是一個時下很普通的年輕人。如果你忽略他眼裡的陰沉,和時刻掛在嘴角邊的冷笑,還有那注視你時的不屑一顧,你會覺着,他可能就是你的同學,你的發小,或是鄰家的青年,而不是一個要爲虎作倀逼害無辜人的男人。
羣魔亂舞,畜/牲當道,時人冷眼看着這羣人。
他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平少,他跟周宏去曲徑山莊那次就曾遇見過這個人,當時這個男人一直j□j的盯着他看,還上來跟他搭訕,後來周宏把他帶去跟董生說話,纔算擺脫這個人。
一瞬間,時人想到,恐怕很多事情早就在謀劃了,只是今天才暴出來。
很多雙眼睛此時都死死的盯在時人臉上,炙熱的,火熱的,帶着慾望的,貪婪的。
一個男人靠了過來,試圖拉時人的手,卻被平少一個杯子砸開了。
杯子砸在時人頭上,打碎了一室的癡迷,那些充滿慾望的眼睛也都稍微清醒過來。
鮮血順着時人的額角髮際流下來,滴在地毯上,形成一個個血點。
“啊——血——”一個靠在平少身邊的女人嚇得尖叫起來。
“滾——”平少一個嘴巴扇了過去,瞬間靜音。屋子裡其他幾個女都死死捂住嘴不敢出聲。
“把他嘴上的東西拿下來!”平少吩咐。
成五立刻動手撕了時人嘴上的膠布,又往前一推時人將他推到了屋子正中央。
時人一個踉蹌,之後站穩,便死死的盯住平少。
一身狼狽,滿身血跡,一半的臉還腫着,可時人兇狠的,如同狼一樣的眼神,還是讓這個平少不禁一縮。隨即他惱怒起來,喝罵:“MD,你個賤貨,就是憑着這張臉勾搭小婉那娘們兒的!上次是周宏,這次是平小婉,倒是挺騷的,整天四處勾搭!”
“我沒有勾引平小婉!”時人沙啞卻異常冷硬堅定的聲音在這個燈光晦暗的包廂裡響起,就像是一隻雨燕劃破暴雨前沉悶的天空。
衆人心裡一突,不知怎麼的有種被擊到的感覺。似乎那聲音裡有一種熱量將要噴發,把一切燒盡。
“幹!還敢頂嘴?成五,給這小子點厲害!”
“我說,我沒有勾搭平小婉!沒有勾引平小婉。”聽到是因爲平小婉的原因,時人心裡快氣炸了。他已經拖孫蕾蕾跟平小婉說清楚了,這樣的無妄之災怎麼還能找上他?!
時人匍匐着胸口說:“你們就是因爲平小婉才這樣害我?就爲了這點事兒!”他無法相信這一切的起點竟是隻是一個女孩子的暗戀,和一件莫須有的事情。
平少看看他,笑了起來說:“就這點事兒怎麼的!你敢搶石少的未婚妻,動我堂妹,就這兩點,這A城就沒你立足的地方!”
聽到平少是平小婉的堂妹,時人瞬間意識到這裡還有平家在參與,不管怎樣他都想給自己一次機會,他真的不想雙手染上血腥。他大聲的說:“我說了,我跟平小婉沒有關係!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她還在我店裡打工!你是他堂哥,你找她來問問!”
一羣人聽了這話都笑了起來,有人說:“石少說跟你有關係就有關係!還用得着婉小姐過來。你算個什麼東西!”
平少說:“呦,還挺犟的!行,成五你也別動手了。這個弟弟我們自己玩玩兒。”他站起身,把手裡的酒放到茶几上,走進時人說:“算了,當我好心,這回死也讓你死個明白!小婉說喜歡你,又從定婚宴上跑了,讓石少丟了面子,這筆帳石少,要從你身上找回來。這回你明白了?”
“行了,跟你羅嗦這麼多幹什麼!”平少轉過身問成五:“石頭少說怎麼玩兒了沒?”
成五說:“平少,我過來的時候石少吩咐了,人你們隨便玩兒,不過要拍照片到時候給婉小姐留點念想。至於這小子,到時候就在西山腳下找個地方埋了就好了!或者幫了石頭投到水庫裡也成!”
這話說得輕描淡寫,卻聽得一羣人心裡發寒。在座的都是些富二代,官二代,什麼花樣也都見過,可真鬧出人命來還沒幾個。
時人的憤怒卻到達了頂點,整死人還不夠,還要拍照?連死人都不放過,簡直是畜/牲!
平少高興起來,拍手說:“好,有石少的話在就放心了!這回遇到個好貨色,讓兄弟們也都走走後門兒!”說着就吩咐成五:“麻煩成哥,把他給我扒光!”
成五上來就要動手,眼看着時人就要遭殃。屋子裡男男女女們卻興奮起來,紛紛叫好:“成哥,趕緊,快,讓我看看這小子那話到底行不行啊,跟個白斬雞似的!”
時人握緊了拳頭,成五接近他時,他猛的一發力把成五撞得一里踉蹌,連連後退。
成五仗着有身手,又抄過一把水果刀,刺向時人,卻被時人一把用手銬纏從後面纏住。成五掙扎着像砍時人,時人一發力把他砸在牆上,看他還敢動彈,乾脆送了手銬抄刀就是一下。
成五躺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就沒動靜了。
“殺人了——”女人們尖叫起來。
一羣人男的看真的出事兒了,也有些怕了,有的直接往往外跑,有的卻衝上來:“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他。還有力氣動手,揍他!”
時人一運勁兒,身體一輕,猛地一躍而起,直撲向平少。
周圍有人反應過來抄起酒瓶向他砸來,架不住他身手敏捷,全部躲開了。
房裡空間不大,時人很快就接近了平少,他手還被銬着,就藉着手銬纏住了石少的脖子,猛地向牆上撞去。
“嘭——嘭——嘭——”
一下,兩下,三下,平少的頭像是西瓜一樣被時人砸在牆上,瞬時頭破血流,雪白的牆上滿是鮮血。時人看平少已經沒有力氣反抗,才把他丟在地上,一腳踩在腦袋上。
“你,你┉┉找死!石少不會放過的你的!”平少尤不死心的叫道。他現在已經虛弱直極大,叫聲也像貓叫一樣
時人一腳踹了下去,聽到平少“啊——”的一聲慘叫,才冷笑着說:“我怎麼樣不勞你掛心!”
“信不信?”他腳下又使勁碾了一下才說,“我現在弄死你也沒人能攔住我!”
時人站在房中間,一身是血,人卻白得像是個玉人,這形成一種巨大的反差,讓他簡直像是從地域出來的修羅一樣,散發着一種不屬於人間的寒氣。
屋子裡的其他人沒想到時人會這麼兇狠,都給嚇傻了。
平少也意識到時人是真有心弄死他,忽然害怕起來,氣若游絲的開口求饒:“不要殺我┉我給你錢┉夠你花一輩子的錢┉”
時人跟不聽他說,只問:“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要都老師答了我就饒你一命。”
“好┉我都說┉”
“石少叫什麼?”
“石芳錦!”
“家裡什麼背景?”
“他父親是A市市委書記。”
“他家住哪裡?”
時人一腳踹下去,感覺低下的人斷了一根肋骨,才冷笑着說:“回答我的問題!”
到現在還不知死活。時人又是一發力,平少的手指全部斷裂,發出一聲慘叫:“啊┉┉”
這個場所的保安這時候已經衝了進來,看到平少被挾持都不敢上來,怕時人再弄死一個人。
“放下人質!”
“趕快放人!”
一羣爲虎作倀的東西!他被帶進酒店,被侮辱被折磨時,怎麼沒人來救他呢!時人冷笑了一聲,拖起平少就往外走。他的丹田在劇烈的疼痛,似乎下一刻就會炸開,可精神卻無比的好。
是的,時人想,從沒像現在這樣好。
如果世界上沒有正義,沒有公道,那我只好殺一條血路出來,爲自己討一份公道。
保安們打傷了,一聲聲骨裂的聲音和痛苦的j□j不斷的傳來。
時人每一擊,都會有人倒下,或者骨折,或者吐血,這些人無一例外全部喪失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