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對。 是你跟人家小陶約好了,約定小陶要是殺不過我和你汪阿姨,你不給人家飯吃,可媽媽沒跟小陶約好,而且剛剛小陶還幫咱們一起殺了好多喪屍。剛剛殺喪屍時,要不是小陶衝在我跟你汪阿姨前面,我們也不能那麼快把那些喪屍給殺乾淨,是不是她汪阿姨?”宿媽媽說着,衝汪阿姨打記眼色過去,拉攏汪阿姨一起幫陶成武說話。
“是啊,剛剛確實是靠小陶在前面頂着,我跟大姐才能殺喪屍,殺那麼快。”
“如雪,快把壓縮餅乾給小陶,聽話!”
“不錯啊,陶成武挺會拉攏人啊,竟能鬨動我媽跟汪阿姨一起幫你求情,讓我賞你口飯吃。行吧,我勉爲其難賞你口吃的。”宿如雪說着,像極了打發要飯的,把搶來的壓縮餅乾又砸給陶成武。“陶成武,我給你兩條路要你選。你兄弟跟午飯,你只能選一個。想繼續做男人,給我撐住了,餓死也別想我給你飯吃;想吃飯,別做男人,承認自己連女人都不如,選吧。”
“如雪,你這讓小陶怎麼選,你擺明了是不想管小陶飯吃。”陶成武沒說話,宿媽媽先急了。女兒從不曾這麼絕情,更何況宿媽媽看得出陶成武不是壞人,剛剛還幫他們一起殺喪屍,算女兒要陶成武別管,陶成武依舊處處衝在前。
“選啊,陶成武,你啞巴了?還是慫了?別說你是既想吃飯,又想繼續做男人,還不想承認自己不如女人。”
“我特麼要選吃飯,我還算個球的男人。阿姨,謝謝你們的好意,我陶成武要臉,這頓飯我寧可不吃,我也不跟這丟人。另外我也用不着你給我兩條路讓我選。水廠現在還有喪屍沒清理乾淨,剛剛我殺的喪屍數,我記着呢,回基地前,我肯定能追兩位阿姨殺的,你給我等着瞧。宿如雪,我怎麼早沒看出來你這女人心腸竟黑的。”
“你少埋怨我心黑。我心再黑也不如某人嘴毒,說大話,卻辦不成事,也不嫌臉紅。”
“我辦給你看!”
“辦去啊!我等着看呢,小心又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宿如雪僅用三言兩句把陶成武給生生氣走了。陶成武走時實在是太生氣了。竟忘了宿如雪曾用壓縮餅乾砸他了,手裡緊攥着宿如雪砸給他的壓縮餅乾跑沒影兒了。
看着陶成武犟犟離去的背影,宿媽媽不由眉頭緊蹙,轉過頭不解地看向女兒。宿媽媽像是有話想跟宿如雪說,最終蠕了蠕嘴角,沒能講出口。陶成武走了,宿媽媽沉默地轉身也走了。
意識到媽媽失望的轉身離開,宿如雪這纔在心頭叫苦不迭,完了,她光顧着氣走陶成武這個二缺了,連媽媽給惹生氣了。
“如雪。小陶是個好小夥,跟咱們早前遇見的那些只會講好聽話,不辦人事的混賬東西不一樣,你不能因爲他跟你打賭,想打贏邵軍官逼你嫁他的事,對他有偏見,排擠他啊。你看大姐都被你給惹生氣了,還不快追去勸着點。”
“好,汪阿姨,我這去勸我媽,另外汪阿姨您可千萬別生我氣,其實我真不是對陶隊長有偏見,也不是故意排擠他。而是,我看霍校有意想要拉攏陶隊長進他小隊,這人情,我總不能不賣?咱們不過是隻平民隊伍,總不能跟霍校軍方部隊搶人吧?”
“原來是這樣。”
“咱們要對陶隊長太好,讓霍校知道,會誤會咱們是在跟他搶人。”
“如雪,剛剛霍校叫你去,該不會是跟你說這事吧?”
“恩,提了提。”
“嗨,我說嘛。你這心腸待壞人時狠,什麼時候對好人像今天對小陶這麼狠過,肯定是有原因,你快去跟大姐解釋清楚。別讓大姐再誤會你了。”
“好。”宿如雪剛纔哄好汪阿姨,急忙跑去找媽媽說明情況。
“行了,我都聽見了你跟你汪阿姨說的了。”宿媽媽雖是氣走了,可宿如雪等人休息整頓的地方那麼大,宿媽媽再走,也走不出這個圈,當然聽見了女兒的辯解。“可你這麼做太容易讓小陶誤會了。再加小陶好像又是個死犟的性子,你說萬一他認真了怎麼辦?剛剛他又說出那種話,不讓你饒他的話,媽媽真是怕……”
“嗨,那還不簡單,只要您跟汪阿姨從現在開始不殺喪屍,不行了。媽您把心放肚子裡,陶隊長是異能者,肯定能趕超您跟汪阿姨。”
“可關鍵是他沒吃飯啊,沒吃飯,哪來的力氣使異能殺喪屍啊?”
“我剛砸他的壓縮餅乾不是吃的?”
“可他會吃嗎?”
“他要不想丟人,肯定會吃。實在不行去找霍校幫忙,借吃的了,他肯定會自己找食吃,餓不死他的。所以媽這事您別管了。霍校想收他,肯定不會虧待他,這個面子,我總得賣給霍校,所以咱們不能給他好臉,不然萬一他來投靠咱們,那咱們可怎麼跟霍校解釋啊。”
“是啊,確實不好說。”
“所以嘍,我對他狠,並非我本意。我也是沒辦法不是。”
“聽你這麼說,我放心了!”
宿如雪根本沒想到她跟媽媽面前胡亂編出的這席解釋,不巧剛好被去而復返,折回來想將壓縮餅乾還給宿如雪的陶成武聽見。
陶成武誤打誤撞偷聽了宿如雪跟宿媽媽母女倆的對話,很不幸地把宿如雪的話當成真了。誤以爲宿如雪之所以對他狠,全是因爲霍升在背後搞鬼。陶成武不由下定決心,打死,他也不進霍升小隊,竟敢揹着他,挑唆他跟他未來老婆的感情。這個霍升可真是膽肥了!
然而宿如雪不肯對陶成武好的真正原因,其實與霍升沒有半點關係,霍升屬於躺着也槍的那種。被宿如雪推出去擋槍使了。
真正原因的宿如雪是怕死,不敢公然撬原男女主小隊隊員的牆角,怕會被男女主的光環波及,莫名其妙地被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