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柳子昂索性吶喊一聲,揮舞手中寶劍,朝着自己最近的一道白影用力刺了過去。
誰承想,這道白影不閃,反而筆直撲向了他,一把就握住了那道劍鋒,生生將其牢牢握在了自己手中,任由柳子昂如何拼命想要搶奪回來,也是枉費力氣。
這時,衆多白影紛紛撲上去,將慌亂成一團的這兩人擒拿捉住,卻已是毫不費力了。因爲這兩人此刻都已經驚得魂飛魄散,渾身如篩糠一般根本再無半分抵抗的力氣了。
白影人中閃身過去兩人,伸手揭開那倒在地上兩人面部所遮着的黑巾,卻正是柳子昂和出天。
最前方那道白影,這時伸手揭開臉上面具,豁然露出柳羽軒那張俊美非常的臉來。
柳子昂擡眼一看,驚得面色慘白,連聲顫抖追問道:“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柳羽軒微微一笑,看着他輕聲說道:“我柳羽軒向來行得正,坐得端,自然是人而非鬼了!倒是你,看似是人,但其實早就丟了人性,而是厲鬼一個了!”
柳子昂氣惱的團團望向四周,這纔看清那些紛紛揭開自己面具之人,竟然就是白舞影、白雷、獨步風、胡清楊、甜歌、杜春曉、楊文廣、何勇等一干人等,卻都是自己熟悉之人,而剩下幾人看着面生,卻是李天成、王向濤、夭梅等人了。
“原來是你們!”
柳子昂氣惱的高聲喝道,身上用力,想要掙脫起身,卻被獨步風奔過去,一腳用力踹了過去,將其又踢翻在地。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殺了自己的養父母一家,還要陷害利用柳羽軒,爲了自己的野心和私心毫無人性可言!今日也算是天理昭彰,讓你這個狼心狗肺東西落在我等的手中!”
說完這話。獨步風還不解氣,又是一腳踢了過去,使得那柳子昂痛得悶哼一聲,再不敢動彈半下。
柳羽軒看到柳子昂如此狼狽不堪的模樣。心中不禁就回想起當日此人風揚跋扈、不可一世的模樣,與此時形成鮮明對比,心中反倒有了些不忍。
“獨爺爺,他如今已是階下之囚,我們暫且將其押下去。等待明日再處置不遲!”
獨步風猶自覺得不解氣,就掃了一旁靜默不語的出天,對柳羽軒問道:“這個出野,該如何處置?”
柳羽軒嘆息着對衆人說道:“此人不是出野,而是出天。這件事甚是離奇曲折,容日後有時間我再細細說與你們聽。現在時候不早了,我們暫且回去好生休息一番吧!”
衆人再不耽擱,押着這兩人離開了宣德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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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關入大牢之中的兩人,各自關在一間鐵牢之中,兩廂對望。卻是面面相覷,深深悔恨自己的一時貪念,使得自己就此被人生擒活捉,再無自由可言了。
出天擡頭望望四周,心中卻浮出那於若珺的音容笑貌,暗自神傷不已。
正在這時,突然聽得外邊值守士卒驚呼一聲道:“出野,你卻怎麼逃出去了?啊,你……”
只聽得幾聲沉悶痛哼之聲,撲通撲通幾聲落地之聲過後。再無半分聲響。
兩人驚得急忙跳身起來,貼近鐵牢柵欄處,緊張望向外邊。
一道黑影迅疾閃過,出天無需多想就知道來者何人了。
他冷冷退後一步。低聲呵斥道:“出野,你既然已經來了,就現身出來!”
柳子昂驚異看到,從黑影之處閃身出來一人,卻正是那對面鐵牢之中關押着的出野,不覺驚得高呼道:“我今日真是見了鬼了!出野。你怎麼有兩個?”
出天盯着緩步朝着自己一步步走過來的出野,心中咚咚咚亂跳不止,卻強自穩住心神,低聲問道:“你何時逃出來的?於若珺呢,可與你見過面了?”
出野死死盯着牢中這個人,心中所有的仇恨此時全部噴涌而出。
“出天,你這個忘恩負義之人!當年若不是我看着你着實可憐,這才叫人將你帶回宮中,好生吃喝餵養,你只怕早就餓死在荒郊野外,被野狗啃食殆盡了!”
“是啊,我真是要感謝你的救命之恩纔是啊!”
出天眼神之中也噴射出道道仇恨之火,毫不示弱的上前一步,雙手緊緊握住鐵柵欄,厲聲喊道。
“你自認爲救了我一命,自此就高高在上,將我視作你的僕人,想當然將我呼來喚去,毫無尊嚴可言!我的心中對你全是怨恨而非感激,你可知道?”
出野驚得後退半步,圓睜雙眼顫抖着身體指着對方,氣得厲聲罵道:“原來如此,我竟然一直養着的並非是條忠義之狗,而是忘恩負義的野狗!怪不得,你纔會臨陣倒戈,在關鍵時刻背後給我一刀,使得我落入生不如死的境地之中!”
出野悲憤的盯着出天,手腕一抖,一把鋒利匕首明晃晃刺向柵欄後的出天。
出天毫無防備之下,握住鐵柵欄的右手被其尖刀忽的劃過,霎時斷了幾根手指,痛得悶哼一聲,倒退回去。
柳子昂看到這裡,驚得急忙跳身縮回自己鐵牢牆角,屏住呼吸,生怕被那已是殺紅了雙眼的出野看到,殃及池魚。
出野見出天退至自己夠不到的地方,心中火大,上前一步,手中匕首用力一揮,那緊緊鎖住鐵柵欄的巨大鎖子立時哐噹一聲跌落至地,卻已是被其手中的鋒利匕首割斷了。
出天見他面露兇相,一步步朝着自己逼近,即刻捂住猶自不斷淌着鮮血的右手,向後靠去,無奈身後已是堅硬石壁,再無任何退路可走了。
正自危機時刻,那出天突然雙眼發亮,看着出野背後,柔聲喊道:“若珺,你終於來了?”
粗野雙眼血紅,咬牙切齒看着出天,憤聲說道:“你休要誆騙於我!於若珺此刻還在她的女兒、女婿身邊,並和自己的前夫相談甚歡,正是一家人團圓歡樂時刻,豈會前來這裡看望你這個背信棄義的小人?”
出天卻臉色一片溫暖,雙眼緊緊盯着出野的身後,再也不動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