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衆人見狀,知道來者是自己人,也都無需繼續躲藏,也都各自閃身出來。
白舞影看到杜春曉安然無恙,心中焦慮即刻消失不見,歡天喜地的縱馬過去,卻又一眼看到了杜春曉身後縱身而出的甜歌,心中一愣,本能皺起眉頭來。
但這也不過只是眨眼之間的事情,白舞影眼巴巴的看着怒氣衝衝的杜春曉,軟聲說道:“我的好孩子,孃親害怕你有何閃失,再加上陳姑娘一直在我耳邊求我,讓我帶她們出來找你。我這才權衡再三,不得已護送他們一路跟蹤至此的。你可千萬不要誤會了我啊!”
陳欣柔在一旁急忙隨聲附和:“杜姑娘,白伯母所說不假。你莫要誤會與她。”
“什麼,好孩子,孃親?”
那邊的甜歌突然聽得白舞影說出這樣的話來,再看看那兩人的神情模樣,心中有些模糊不清,不覺有些發呆起來。
“哎呀,我的好孩子啊,你失散已久的姐姐找到了!你還不快些來和姐姐相認?”
白舞影看到甜歌發愣,這纔想起自己還未向甜歌說起過此事,急忙伸手將她拉了過來。
“孩子,這件事說來話長,我一時之間也無法對你們說的詳細,但她是你的姐姐卻半點兒不差!你們姐妹失散了十幾載,此時得以團圓卻是老天對我的垂憐啊!”
甜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側首去看那杜春曉臉色發白,不言不語的模樣,自知此時不假,但此事太過突兀,使得她不知是該歡喜,還是該生氣了。
“你們在說些什麼?杜姑娘怎麼會是你的女兒?我爲何並不知曉此事?”
這時,白雷在一旁靜觀良久,心中砰砰砰亂跳不停,鐵青着臉縱馬過去。瞪視着白舞影低聲吼道。
白舞影看他生氣惱怒,自知此時不是說清此事的最佳時機,就提高聲音,反問道:“你雖然身爲我的爹爹。但有何資格來來質問我的事情?當年若不是你惹得仇敵前來報復,我豈能會因此失去了嘯天和曉兒?”
白雷即刻耷拉下腦袋,蒼白着臉退出好幾步出去。
衆人看這兩父女的異常模樣,雖然不知當年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但想來必是這個白雷造成了這白舞影夫妻是和、母女三人難以相聚的情形。
陳欣柔旁觀許久。知道這是人家的家務事,自己無需插入其中,就擡眼去看其餘幾人,豁然看到了小寶,心中歡喜,就縱馬過去,細問端詳。
“你是小寶嗎?自那日失散以後,已是近兩年的時光了。你一向可好?”
小寶這幾日一直被衆人冷落,雖然知道是因爲事情與那柳羽軒有關,衆人自然焦點都放在救出柳羽軒的身上。自己又何嘗不是爲他而焦慮?
但小魚看到自己時,也不過是淡淡點頭而已,其餘幾人就更是對自己冷淡至極,倒使得自己甚是失落了。
這時陳欣柔主動過來攀談,如何不叫他心中感念連連?
“很好,我很好!謝謝欣柔公主掛念!”
他語調頗高,大有故意引得衆人關注自己的意味。
果然衆人被他的高八度吸引,齊齊望向這邊。
白舞影很是感激小寶的及時解難,急忙低聲對衆人說道:“諸位,我們還是儘快想辦法將殿主救出來吧!”
“殿主?”
“誰是殿主?”
“殿主是誰?”
一時間。衆人滿臉疑惑,齊齊發聲詢問。
白舞影不耐煩的高聲說道:“自然是柳羽軒了。他是我們聖殿寶物的持有之人,使得千年寶物失而復得,將來會得以迴歸我們聖殿。他對我們聖殿有如此厚恩。不是我們的新任殿主,又能是何人?”
說完這話,她飛眼瞪視了一下身旁的白雷。
白雷即刻滿臉羞紅,垂下眼簾,不敢去看她。
衆人心中更是疑惑重重,覺得這父女兩人之間的過往絕對有着許多難言之隱。
“既然如此。你就可以號令聖殿十二護法率兵前來圍剿這個陳德庸了!”
甜歌即刻歡喜異常。
白舞影卻搖頭嘆息道:“若是想要這十二護法前來救他,就必須要先行了殿主就任之禮,被天下聖殿勇士認可,這纔可以號令衆人。但柳羽軒還未行過繼任大禮,如何能讓那些人前來救他?”
衆人即刻希望盡失,甚是覺得,這個柳羽軒的性命真是堪憂了。
胡清楊這時滿臉憂戚之色,緩步過來,對衆人說道:“你們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那柳羽軒看似元氣恢復,但實質上卻是迴光返照的異樣罷了。如果我們不及時將他救出來進行診治,只怕他已是熬不過兩日了。”
他這句話說出來,才更是讓衆人即刻焦慮起來。
陳欣柔聽聞此話,心中複雜矛盾,甚是糾結。
“他若是痛苦死去,豈不是應了報應?我應該歡喜纔是啊。但爲何我心中卻惴惴不安,反倒爲了他而痛楚難當?”
她在心中不斷自問,卻覺得更是糾結痛楚,眼圈泛紅。
衆人調轉馬頭,定睛望向那山谷軍營之處,但見得四周平曠,視野遼闊,而兩側山谷險峻高聳,除了一條狹長入口被那巨大石門阻擋住,此外再無任何入口之處。
觀望許久,衆人心中更是覺得無望至極。
“這個老狐狸,真是狡猾至極。他選擇這個地方,易守難攻。只怕我們即便率領着成千上萬的士卒前來,也是無濟於事啊!”
獨步風觀望良久,不得不哀聲嘆息。
“是啊,這個陳德庸的用兵之術,我們之前已是深深見識過了。他這般安營紮寨,確實可以穩若金湯,確保無虞。我們該如何是好?”
白雷和胡清楊彼此對視,都不得不暗自感嘆。
其餘幾人也是反覆查看,難以找到萬全之策。
杜春曉和甜歌商量良久,除了正面進攻,的確再無其他良策,四顧看看,此時這裡不過十五個人,雖然滿身武功,但在這個用兵攻城之事上大都一竅不通,如何能夠攻得下這個軍營?
衆人焦慮重重,眼見得天色漸晚,又是一天就要過去,而那身處軍營之中的柳羽軒尚不知性命如何,即便活着,又只有兩日可活。如此危急之事,偏偏衆人在這裡都束手無策!
甜歌越想越是灰心失望,淚流滿臉,哀聲說道:“羽軒若是有了不測,我必然是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