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刁女,膽敢如此無視我侯家?”侯天上前一步,怒斥着那兩道人影。“居然敢來砸我侯家的門,還真當我侯家無人了麼?”
侯天大怒,來人如此的猖狂,不僅將他的人打死,甚至還打碎了侯家大門。死幾個家丁侯天倒不在乎,但是這個臉面侯天卻必須得要。
“人?什麼人,你們侯家全是一羣畜生!”來着似乎十分的激動。
“冤有頭,債有主,我侯家雖然算不上什麼名門望族,但卻也沒做過喪盡天良的事情。這位姑娘,話說的這麼絕,可別到時候下不來臺!”
侯天眼中隱隱有寒光閃過,掌心已經聚集了濃郁的冥氣。
不用說,這位一來就對侯明破口大罵的姑娘,就是左清泠!
而當古豪看見左清泠時,眼前突然一亮,立刻被後者吸引了過去。
左清泠眼中滿是不屑,芊芊玉指指向一個方向,道:“那好,我們就看看究竟是誰下不來臺!你去問問這個人,看看他做過什麼事情!”
衆人順着左清泠所指的方向望去,卻看見一個有些躲閃的身影。
侯天當即怒喝道:“侯烈,你給我過來!”
原來,左清泠所指的人,正是侯天的第二個兒子——侯烈。
在衆人目光的注視下,侯烈低着頭,緩步朝着侯天走去。一路上雙手不斷的在揉搓着,同時眼角的餘光瞟向此刻能站在門外的女子。
他的眼中,盡是惶恐、驚異和怨毒。
啪的一聲脆響,侯天一巴掌直接打在了侯烈的臉上,將後者直接打趴在地上。
“說,孽畜,你究竟幹了什麼,讓人家姑娘親自找上門來!”
侯烈捂着一側有些紅腫的臉頰,目光有些奇怪的看着他的父親。父親好像完全變了個人似的,跟平常的處理事情的方式完全不一樣。
侯烈自然不會理解,其實侯天是有苦衷的。而他苦衷的焦點,卻在古豪身上。
古豪大張旗鼓的來到寧鎮,但他想做的事情卻被別人提前做了,這讓古豪感覺自己有些多餘。
侯家這樣一來,古豪有些下不來臺,這就使得一向自命不凡的古豪對於侯家抱有幾分芥蒂。
而現在,侯天要做的,就是演戲,寧鎮的人對他的看法他可以完全不在乎,但是古豪對他的看法侯明卻要十分重視。
因爲侯天想將他唯一的希望,二兒子侯烈送入金羽宗,而眼下古豪就是最好的紐帶。
如果可以抱上金羽宗這隻大腿,那麼對於侯家將會有着無窮的好處,也是他侯家將要崛起的標誌。
所以,這場戲一定要演,而且還要演好。所以打侯烈的那一巴掌,侯天一點水都沒有放。
“兒子,爲了你的將來,你就忍忍吧。”侯天心中默默的道。
見侯烈在發楞,侯天恨鐵不成鋼的又是一巴掌,怒喝道:“快點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悲催的侯烈此刻的頭幾乎是平時的兩個大,他已經被他父親打的有些懵了。只得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原來,在左清泠離開酒館後,一直向着闖蕩雲冥大陸的她就直接奔了剎雲山脈,希望能斬殺幾隻比較厲害的妖獸,同時也想尋求一些能解開黑手魔印的方法。
而在左清泠進入剎雲山脈不久,一個人就緊跟而上,個人正是侯烈。
侯烈屬於那種有色心沒色膽的人,他不敢在大街上強搶民女,但是***裡的那些胭脂俗粉他又看不上眼,所以想到了一個守株待兔的方法。
就是在剎雲山脈邊緣的一些繁茂樹林中設下了一些陷阱,陷阱之中放入一些**。還真別說,這種笨方法還真幫他捕捉到了一兩個姿色上佳的女子。
而這天,他又看見一名女子進入剎雲山脈,而且這位女子的容貌比前幾位要好得多,這不僅讓侯烈心中**膨脹。
女子看來很少有外出的經驗,沒過多久就掉進了陷阱之中。但是在昏迷之前,女子卻知道侯烈的身份。
正在侯烈準備打野戰之時,冰塵風暴卻非常巧合的降臨了,這不僅讓侯烈魂魄皆冒,當下就放棄秀色可餐的左清泠,逃命似的趕回了家裡。
而當左清泠醒來之時,卻發現皇一正站在她的身邊,替他擋下了冰塵風暴幾乎所有的物理攻擊。當然,冰塵風暴那種對於靈魂的考驗,還得依靠左清泠自己度過。
所幸,左清泠安然度過冰塵風暴。冰塵風暴的攻擊極強,但是皇一身上卻僅僅只有一些皮外傷而已。左清泠還發現,皇一雖然外表醜陋,智商不高,但卻心地善良,而且不知爲何,非常聽她的話。
這才讓左清泠欣然接受皇一,而皇一也像是左清泠的保鏢般,寸步不離的跟在左清泠的身後。
雖然左清泠知道自己並沒有被那個禽獸給玷污,但是身爲西大陸左家的大小姐,卻在東大陸遭受如此欺辱,這讓左清泠怎麼能忍受。
而現在,就是左清泠和侯烈清算的時刻。
聽侯烈說完,侯天簡直氣不打一處來。這回不是裝的,是真生氣。
“你真他孃的給我丟人!”這句話,表面上聽起來是說侯烈的卑劣行徑,而實際意思估計也只有侯天一人知道,侯天從來沒有想過,侯烈居然這麼沒用,想要良家姑娘你可以直接去搶啊,別的不說在寧鎮有你爹我在怕啥,孬種,丟人!
侯烈被侯天訓斥的屁都不敢放一個,只是唯唯諾諾的點點頭,看都不敢看侯烈一眼。
旋即,侯天滿臉笑容的對左清泠道:“這位姑娘,我代我家小兒向姑娘賠禮道歉,這孽畜如今已經知錯了,再者姑娘也沒有受到什麼損失,還望姑娘看在我侯家的面上,將此事揭過吧。當然,姑娘如果想要什麼補償的話,我侯家定然竭盡全力滿足姑娘。”
侯天的話說的很漂亮,但是在左清泠聽來卻是**裸的諷刺。左清泠從來沒有把這個小小的侯家放在眼裡,以左家的實力半個手指頭能都按死無數個侯家。
左清泠俏美的臉蛋上浮現一股怒氣,這使得她原本氣質非凡的臉蛋顯得更加誘人。
“死老頭你別跟本姑娘廢話!現在,侯烈是你殺還是我殺?”左清泠握着長鞭月之眼的手指節幾乎都發白了,可見她對侯烈的恨意。
侯天見左清泠死不鬆口,臉色當即變得陰冷下來。“姑娘當真要與我侯家作對?”
“嘁,”左清泠不屑道:“連那個實力還不到冥君的凌世都敢,爲何我就不敢?”
凌世?侯天的神經當即一激靈,心中突然升騰起一股不好的感覺。
“可惜,他已經死了!”侯天一甩袖子,冷哼道。
“死了?”左清泠睜大了寶石般的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剛剛她還和某人大吵了一架,這邊卻有人說他已經死了。
“誰說他死了?就算你們這些渣滓都死了,他也會活的很好!”這句話,幾乎是左清泠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
侯天的拳頭當即攢緊,額間立刻覆上一層細密的汗水。
而這時,一直在盯着左清泠的古豪,嘴角卻突然掛起一絲詭異的微笑。
古豪一直想找個合適的藉口來插手這件事,而現在,藉口自動送上門來了,還有一個氣質如此空靈的女子,這怎能不讓古豪心動?
古豪上前幾步,露出一個他自以爲最迷人的笑容,彬彬有禮道:“這位姑娘,在下是金羽宗的弟子古豪,冒昧問一句,你和凌世的關係很好麼?”
“那個冰塊一樣的傢伙,本姑娘纔不稀罕搭理他!”一想起之前凌世根本不把自己當回事的樣子,左清泠就恨得牙根癢癢。
古豪見左清泠對自己的身份毫不在乎的樣子,心中微怒,但卻並且表現在臉上,仍舊一副可愛可親的笑容。
古豪從左清泠剛纔的話中看的出來,二人不僅認識,而且現在好像還鬧了矛盾。
旋即古豪微笑道:“那個凌世現在已經被青木宗所通緝,本來說是要將其處死,但是在在下的多方周旋下,青木宗還是決定對凌世從輕發落。姑娘若是知道此人,可否告知在下他的下落,在下定當感激不盡。”
末了,古豪又加了一句:“姑娘想向青木宗要些什麼,在下倒可以助姑娘一臂之力。呵呵,在青木宗在下還是有些話語權的。”
聽着古豪這一連串連珠炮似的話,左清泠瞪大了眼睛,以一種看白癡的眼光看着古豪。
“你的話,很虛僞。”左清泠當下就對古豪判了死刑。雖說左清泠沒怎麼在雲冥大陸闖蕩過,但是左家亦是一方巨擘,有些場面話左清泠聽到耳朵都起繭子了。
古豪臉色微變,但旋即恢復正常,笑道:“姑娘誤會了。你不是想要找侯烈算賬麼?在下這就將她抓來,聽候姑娘發落!”
古豪話一出,侯烈和侯明的臉色當即大變,尤其是侯烈,一張臉都快成苦瓜了。侯烈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他的父親侯天,但得到的迴應卻是搖頭嘆息。
如果古豪真要爲了討好左清泠而將侯烈作爲犧牲品的話,他侯家沒有一點辦法。畢竟和金羽宗相比,他侯家顯得就十分渺小了。
甚至連青木宗對於侯家而言,都是一個無法撼動的存在。
正當侯天等人滿臉愁容之際,左清泠開口了。
“本姑娘的事,還用得着你來插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