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世無聲無息間將兩柄黑刀收回體內,冷笑着朝着三個家主走去。對於左清泠與唐烈之間的戰鬥,他根本就不擔心。
“你們是在,威脅我?”凌世邊走邊道。
三人明顯色厲內荏,雖然此刻手上有大量的人質,但是他們卻惶恐不安,畢竟他們不同於唐烈,他們可是一點修爲都沒有的土財主。
而凌世那屬於修煉者的獨特氣勢一旦散發出來,着實令三人恐懼不已。
“你,你別過來!再動一下,我就將他們全殺了!”其中一個男子聲嘶力竭的說道。
凌世冷哼一聲,根本沒有停下腳步,但是身後卻悄無聲息的翻滾起層層黑霧。
下一刻,一百多把漆黑的手術刀懸浮在凌世的身後。
凌世仍在步步逼近,那股巨大的精神壓力幾乎使得三人發狂。
這時,其中一人隨即大喊道:“給我殺了!”
他的手下們一愣,旋即臉上就露出猙獰之色,明晃晃的鋼刀立刻落了下來。
然而就在這時,數十柄漆黑如墨的手術刀幾乎在同一時間插進了這些手下的腦門。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你快,還是我快!”凌世殘酷一笑。
凌世剛纔的一手絕對是震懾全場,三人的手下此刻根本沒有一個人敢動的,有的鋼刀都握不穩,嘩啦一聲鋼刀落地。有的甚至直接嚇癱,兩腿之間傳來一股子屎臭味。
而那些被挾持的人,非但沒有害怕,反而充滿了希冀。
“你,你想要幹什麼?”其中一人以一種極度驚恐的聲音問道,其他二人也都差不多。
他們在萬化城作威作福多年,哪裡見過如此場面,一個個都麻了爪子,腦子也成了一片漿糊,糊里糊塗的。
“去死吧。”凌世聲音平淡無波的說道,對於凌世來說,殺了他們,和碾死一隻螞蟻差不多,而且還是一隻該死的螞蟻!
“你敢殺我們,你不會有好下場的!我的人一定會將你大卸八塊,將你的家人全部抓起來!男爲奴女爲娼,你…….!”
三人臨死前惡毒的詛咒戛然而至,三柄漆黑的刀刃此刻已經插入了眉心之間,下一刻,黑刀轟然裂開,三人的身體轉瞬間化爲一灘鮮紅的血肉。
充滿厭惡的看了那攤血肉一眼,凌世轉身看向左清泠這邊,戰鬥依舊在持續。
不過說是戰鬥,更確切的說,應該是單方面的虐待。似乎是凌世之前的話刺激到了她,此刻左清泠幾乎每一鞭子都抽到了唐烈的最痛處,而且力道把握的很到位,既不會將唐烈殺死,但也保證唐烈會痛的死去活來。
“丫頭,不要再玩了,我們該走了!”凌世說道。
“哼,算你好運!”左清泠嬌哼一聲,下一刻原本柔軟如絲的長鞭豁然間堅硬如鐵,然後直直的朝着唐烈的心口刺去。
唐烈原本被左清泠打的意識都有些模糊了,但是在聽到凌世剛剛說的話時,卻猛地一激靈,隨後便像是剛剛睡醒的猛虎一樣,開始奮力反撲。
原本左清泠以爲這唐烈已經失去了反抗的心理,所以這最後一擊並未使用過多的力量。但誰料到這唐烈竟然在最後關頭反撲,這讓左清泠頗爲意外。
在金羽宗的人到來之前,絕對不能讓他們離開,否則我死了也是白死,抱着這種心態,唐烈像是迴光返照一樣,攻擊一時間竟變得凌厲起來。
雖然唐烈的境界是依靠着唐宇強行提升上去的,但畢竟是貨真價實的冥王強者,如今的他幾乎抱着同歸於盡的心態,左清泠若是想擊殺他,就得費些功夫了。
當然,這所謂的費工夫,也只是一秒鐘與三秒鐘的差距。
但是,凌世卻覺得不應該再等下去了,隨後一道冥雷刀隕嗖的一聲,如閃電般疾馳,砰的一聲打在了唐烈的腿彎處。
砰的一聲震響,唐烈的整條腿幾乎都被炸成了肉末,唐烈躺在地上,殺豬似的嚎叫起來。
“我自己能搞的定,臭冰塊你插什麼手!”左清泠怫然不悅。
凌世無奈的搖搖頭,揮了揮手道:“趕快解決吧,之後也別吃飯了,我們直接去金羽宗。”
左清泠冷哼一聲,長鞭月之眼頓時發出一陣陣陰陰呼號,下一刻便如同一記鍘刀般狠狠的砸了下去。
“鬼削!”
眼看着這一記長鞭就要將唐烈分屍,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左清泠的長鞭卻驟然砸在了冰冷的地面上,頓時沙石飛濺,面前一條數十米長的溝壑。
左清泠看着面前沒有一絲鮮血的地面,神識立刻擴散開來,然後驟然向着左後方望去。
那裡,正站着一個人,而此人的肩膀上,正扛着一個不住在嚎叫的人。
“這位姑娘,還真是好手段!僅僅是見了一面,就要斬盡殺絕麼?”那人輕飄飄的話語,似乎不把任何人放在心上。
此刻,左清泠也神色嚴肅,但憑感覺,她就知道這個人比自己要強得多。
“此人,死有餘辜!”左清泠握着月之眼的手越來越緊。
那人輕笑一聲,顯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的糾纏,而他肩膀上,唐烈仍在不住的慘叫着。
這人臉色微沉,一隻手立刻擊在唐烈的後頸處,唐烈隨即安靜了下來。
這人將唐烈交給身後的兩個隨從,看了看左清泠,又看了看凌世,道:“在下金羽宗副宗主唐宇,兩位看起來面生的很,不是萬化城的人吧?”
凌世來到左清泠身邊,拍了拍後者的肩膀,旋即道:“在下石靈,這位是內人。聽說金羽宗宗主偶染頑疾,在歸靈廣招醫師和能人,所以我二人也來湊個熱鬧。”
唐宇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道:“哦,兩位也是來給宗主看病的麼?呵呵,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話雖然好聽,但凌世知道,這唐宇絕對不是在誇他們。
而且令凌世有些想不通的是,這唐宇與唐烈好歹也是堂兄弟,如今這唐烈被自己這邊打的半死不活,還斷了一條腿,而且自己還殺了萬化城的三個大地主,這個唐宇對此事居然隻字不提。
唐宇道:“既然如此,就請二位隨在下同去金羽宗。這集體會診明日就開始。”
凌世眉頭微皺道:“不會說在五天之後麼,怎麼提前了?”
凌世隱隱猜到了原因,但由他說出來卻並不好看。
唐宇來到凌世的身邊,看了看周圍,輕聲說道:“既然小兄弟也是來給宗主看病的,那小兄弟知道也無妨,近日宗主的病情,加重了!”
果然!凌世心道,但嘴上卻說:“怎麼會突然加重了?這病真就這麼霸道麼?”
唐宇露出爲難之色,道:“小兄弟,這裡並不是談話的地方,我們不妨去金羽宗,到那裡自會明白一切!”
凌世看了唐宇一眼,不知爲何,在唐宇那和善的目光中,凌世卻感覺到了一絲危險。
如果自己不去,豈不是怕了他?更何況那化生石,自己開始勢在必得!
“這倒也是。既然如此,還是煩請唐副宗主帶路吧。”凌世道,同時心中輕嘆,這化生石,或許是我留給他們最後的東西了,有些事,人多了並不好。
唐宇微笑着點點頭,眼中殺機一閃即逝。“我們走!”唐宇對隨從說道。
凌世跟在其身後,忽然對身邊的左清泠說道:“小語,那東西我是不是放在你身上了?”
“……..恩。”左清泠一臉迷惘,但也點點頭恩了一下。
“把它給我!”說着凌世一把將左清泠的納界手鐲搶了過來,然後看也不看的從裡面拿了一件東西后,立刻放入自己的納界手鐲中,之後便將納界手鐲還給了左清泠。
之後,凌世神秘兮兮的說道:“這東西還是我保管着好,沒了它,我們怎麼能給別人治病啊?”
前面的唐宇忽然神色一動,強忍住回頭看看的衝動,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此刻的左清泠真的想狠狠的在某人的臉上揣上幾腳,因爲凌世剛纔從她的納界手鐲中,拿走了她的一件,褻衣!
咳咳咳…….
雖然現在左清泠明白,這小子是在故弄玄虛,增加一點活命的機會,不至於到了金羽宗就被人直接咔嚓了。
但,但也不能拿那玩意啊。
左清泠的兩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硬生生的問道:“你拿的是什麼東西,我還知道呢?”
凌世覺得左清泠的表情不太對勁,旋即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納界手鐲,頓時凌世臉都綠了。
這也太巧了吧?本來以爲自己可以拿一件小飾品的,誰知道自己卻拿了這玩意,這是他該碰的麼?
凌世狠狠的咳嗽的一聲,道:“那啥,這東西可是用來治病用的,看不得,看不得!”
左清泠真是又羞又憤,若不是現在形勢不允許,她真想狠狠的罵上兩句,你家治病用…….那啥啊,要不要臉啊你!
凌世吹着口哨,望着天空。他是不敢再看左清泠的臉了,越看越瘮的慌。
幾人漸行漸遠。而在他們離開後,又有三人遠遠的跟在他們身後。
這時其中一人道:“他們這是,要去金羽宗?”
“哼,那個叫唐宇的肯定沒按好心,凌世他們殺了這麼多人,還有他的堂哥,這傢伙居然笑的跟他孃的大喜似的!”
“走,雪花蕩,我們跟上去看看!”
“我操,能不能不叫雪花蕩這個名字?”
“好的,雪花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