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十萬伏特電擊過後的正常人基本都很難活得成。
一連串的騷動讓衆人都難以平復。韓霜言與龐太子驚訝得立即跑上前趴在小墨的身旁,很想把他抱起卻又擔心還有電留在他的身上,手足無措。龐太子大聲喊道:「快傳太醫!」
青青一見及此,立即鼓足全勁破門而出,誓要以全力一擊把小墨給拿下。幸好狄燄娜及時把青青給擋住。這一勁洩露出來的力量強橫,沒有修爲的待從全數倒下,整個房子最後還是受不住崩塌下來。
正當大家慌亂之際,被電得全身焦黑,頭髮豎起的小墨突然睜開眼睛,運勁癒傷,道:「這不是一般結界,而是法陣!」
這時,園外傳來了拍掌的聲音。
出現在衆人眼前的正是戴着奇怪面具的遊申總堂主,以及小墨在太白界的師父,大賢堂堂主。小墨愣了一下,然後有禮地抱拳,道:「參見總堂主,參見師父。」
雖然遊申總是載着面具,卻總是給人一種看透一切的感覺。他雙手放在身後,擡頭“看”着上空那道透明的法陣,道:「這個法陣就是你的文殊師父送你的天絕陣。雖然不久前被耶白律破壞,但紀大人已經幫你修復,威力比以往更上一層樓。可紀大人有命,在你能奪回法陣的主控權之前,不能離開這裡。大賢堂堂主會留在這協助你。」
小墨一手抽起遊申的衣領,怒道:「開什麼玩笑?沒時間了!紫荊已經被擼走了足足兩天。她生死未卜,還等着我們救。你還把我留在這幹麼?!快把法陣解除讓我出去!」
小墨的這個與動讓周遭的人都嚇呆了。小小的一個地階居然敢公然如此對天階不敬,根本就是找死。可遊申並沒有生氣,只是輕輕用指一彈,就把小墨彈到牆上打出一個人形大坑,道:「連自保的法術都不會如何到鬼域?到時候連人都救不了還賠上自己的性命,值得嗎?那裡連天階者都難以保命,那女的恐怕凶多吉少。你還是死心好好地在這裡修練吧。」
遊申掉下這句後就轉身離開。小墨趕他他離開前蹦過去,打算利用他離開時的缺口逃出。怎料還是被天絕陣給擋着,被十萬伏特電擊到到上,焦得比炭還要黑。可是小墨還是不甘,催動血脈覺醒,一股勁地以武力衝破。可最後還是不勝負荷,倒臥在地上。
天階者的法陣,豈是凡人可破?
再者,太白界的第一頂尖陣術尖高手,遊申!
***
山領雲煙,濃霧深處,伸手不見五指。
司徒世家的子弟與龐二太子的親兵數百人正於濃霧之中把衆多的鬼族傳送陣附加上連動法陣。突然如其來的一聲慘叫,成了衆人逃命的信號。衆人立即放下手上的工作跑往同一個方向。
於雲霧深處,懸鈴正坐在小丘之上,閉着雙目靜聽數裡。身旁坐着的雅緻的女生正是樂正世家家主樂正宮弦與龐二太子。山丘下是數百名樂正世家子弟,各人手執一件樂器,準備隨時演奏。
聽到遠處的叫喊聲,二太子略顯鼓躁。樂正宮弦用手按着二太子的手,莞爾一笑,示意他冷靜。可是受害者的呼喊聲愈來愈多,與他們的樂隊逐漸接近,還在樂隊的周圍開戰。要是被虎妖突破防線殺入樂隊,那接下來只有肉搏戰,定必死傷無數。這一刻,連樂正宮弦也開始坐立不安。但司徒懸鈴還是緊閉雙目,把全副精力都集中到耳上。
緊張的呼吸聲,衆多的脈搏舞動聲,慌亂的跑步聲,虎妖的腳步聲,以及⋯⋯吊睛白額虎的腳步聲!
司徒懸鈴頓時睜開雙目,大喊一聲:「奏!」
百樂齊起,震動天地的鼓樂轟殺,尖峰刺耳的笛音貫殺,以及柔弦雅緻的刃殺,一拼而出,奏出撼動山瀺的殺戮曲調。不一會兒,所有的虎妖都成了曲下亡魂,連剛剛榮升地階的吊睛白額虎都難逃一劫,命喪黃泉。
樂曲一過,濃霧驅散。所犧牲的人數比預期還要小,可說是超額完成。二太子興奮地抱拳道:「幸苦兩位家主爲民除害。今後我龐族子民不用再提心吊膽地狩獵了。」
懸鈴有禮地抱拳回話:「這也多得樂正家主的連日指導以及二太子的信任。」
二人互相推讓,樂正宮弦掩嘴笑道:「你們要在這互相推讓到何時?與其在這不斷對推讓,不如快點回思韻鎮興功吧。」
二太子拍手笑道:「樂正宮主所言其是,不如坐言起行吧。」
正當衆人正收拾之際,一頭鷹於天上徘徊嗚叫,然後直飛往二太子的手臂上。二太子往鷹的腿上取下一張字條飛快地閱讀,本來的笑顏方始盡失。樂正宮弦與二太子關係密切,憂心地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二 太子把子條隨手一丟,紙條便自動燒燬。他瞥了懸鈴一眼,沉默了半響,最後還是決定相信懸鈴,開口道:「半個月前,太子於北邊的一役收得一名真虛宮的猛將,名叫小墨。據說他力壓太白榜十高手,現還得遊申和大賢堂堂主親授陣法。未知是否因爲這樣,真虛宮與朝廷現正合力消毀結界內的鬼族法陣。」
樂正宮弦託着下巴,道:「遊申乃真虛宮重要人物之一,有一定的話語權,若能拉攏到他到門下一,加上那個小墨,恐怕對二太子相當不利。」
二太子看着懸鈴,說:「司徒家主同爲真虛宮子弟,未知家主有沒有聽過小墨這號人物?」
何止聽過?還大打過一架呢?
懸鈴苦笑,說:「他很強,即使郭城恩與端木晏青一同聯手都只有被吊打的份。」
樂正家主與二太子都不禁倒抽一口涼氣。可司徒懸鈴的實力也不弱,而他的父親司徒凌霄更曾經是太白界天階下第一人。正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子,二太子一臉認真地道:「假若與其一戰,司徒家主有信心嗎?」
懸鈴大嘆一口氣,道:「這真的要看幾星期後的太白榜戰才能說準。」
正當大家步上歸路之時,面前突然出現一道空間裂痕。白色的油傘,白色的長袍,紅色的珊瑚角,懸鈴一眼就能認出他。他立即告所有人結下百人樂陣,並激活出自己的血脈,誓死全力一戰。
這殺父子仇,你叫他怎能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