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總,這麼早打擾你了,別介意,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南方來的郭老闆,聽說你買了這套古宅,他很感興趣,就過來看一下。”遲勇本來很不耐煩,一大清早,老茌也不打聲招呼就來敲門,但一聽茌承義剛纔這樣誠懇,就沒往心裡去。
“歡迎,請屋裡坐。”遲勇對二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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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總,打擾您了,我是到村裡參觀,聽說你買了套古宅,就想過來見識一下。”郭老闆一臉笑容。
“哈哈,你看說你哪去了,我和老茌是朋友,你和老茌也是朋友,咱們自然就是朋友了。”遲勇笑着把二人讓進屋,齊娜一看來人了,就趕緊把茶水泡好。
“遲總,能否先參觀一下貴宅?”郭老闆問。
“可以呀,走,我帶你看看。”遲勇爽快答應着,然後帶郭老闆參觀了院子裡各個房屋,郭老闆很有興趣的摸摸牆皮,特別到了有青磚地方都把眼睛湊上去仔細觀看。遲勇心想這人莫非對古民居挺有研究,不會是個行家吧。
參觀完,三人到北屋客廳落坐,郭老闆又看了看房屋四周,舉起大拇指連連讚歎不已。
“遲總你真是好眼力,這套老宅建築風格可是國內屬一屬二。”郭老闆佩服的說。
“怎麼叫國內屬一屬二?”遲勇點上一根菸問。
“遲總,你看這房子建築風格與山西不同,這分明是明末清初典型民居,在國內已經十分罕見了。”郭老闆堆着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哦,郭老闆好眼力啊,看來你對我國民居建築深有研究,我得向你學習。”遲勇笑着說。
“過講了,只是喜歡而已,請問遲總花多少錢買下這處宅子?”郭老闆好奇問。
遲勇一聽問價格,心裡很奇怪,難道這位南方來的老闆也要買民居。
一旁坐着的茌承義說話了,“郭老闆,遲總是花高價買的,花了三十五萬啊。”
“很便宜啦,你們聽說影星成龍買的那徽宅,還花了很大價錢,況且還沒有這所建築年份久遠。”郭老闆接過話來。
“請問郭老闆高就?”遲勇心想你問了這麼多,我還不知道你是做什麼工作。
“遲總,我現在就乾點珠寶生意,養家餬口啦。”郭老闆笑着說。
“哦,做珠寶生意可是掙大錢,佩服郭老闆。”遲勇心想,南方從事珠寶生意商人都發財了。
“遲總,盤下這所古宅,將來是自用還是另做他途?”郭老闆又問。
遲勇心想這人怎麼問這麼多,難道他相中這所古宅了?
“哈哈,郭老闆,這所古宅我買下後就先作爲自己朋友圈中小聚場所,至於將來怎麼用,我還沒想好。”遲勇看了看郭老闆,只見他把眼鏡擡了一下。
“遲總,據我所知,現在南方古民居已經開發成商業旅遊了,比如小會所,或者豪華小賓館,可以掙很多錢。你看你這宅子,配上了這麼多古傢俱,相信來旅遊人住你這,那可是享受穿越幾百年感受,一定很大受歡迎。”郭老闆誇誇其談。
遲勇心想,本來就是這樣打算,但誰成想後來出了鬧鬼這檔子事。看來這郭老闆和你自己眼光很相似。
“郭老闆,我這宅子小,與南方大宅院沒得比,要開發就得重新裝修,我這是修舊如舊,不想破壞原有格局,就是一磚一瓦我也不想動。以後看情況再說吧。”遲勇看了看郭老闆和茌承義,他心裡想這茌承義開個小飯館認識人很多,這郭老闆肯定上他家去吃飯,纔得到這消息,都怪這茌承義多嘴。
“遲總,不知這村子裡是否還有這樣房子?本人想購置一套。”郭老闆問遲勇。
“哈,這你可要問老茌了,他是土生土長地本村人,誰家賣誰家不賣比我清楚。”遲勇笑着說。
茌承義一看遲勇把話題拋給自己了,就說,“郭老闆,實不相瞞,村裡人目前還真沒有要賣老宅子的,他們寧可搬到村外新房住,把老宅空着也不賣,據他們說,賣了老宅就斷了根。”
“啊,這也情有可原啊。遲總如果方便能否在你貴宅借住一晚?費用請遲總定。”郭老闆這句問話把遲勇問住了,他楞了一下。
“郭老闆,遲總這房子只裝修了正房,其他房子還沒裝,況且遲總新婚大喜才幾日,怕郭老闆在這住不方便,不如到衚衕口那家旅店住吧。”茌承義一看遲勇很不高興,就忙接過話來。
其實遲勇內心很驚呀,這個人怎麼一下就提出在老宅住?況且還那樣大方。如果讓他住了,萬一晚上再鬧什麼鬼,這要傳出去,老宅別說開成會所,就是讓人蔘觀人家都不來。
他一看茌承義把話接過去,怕郭老闆不高興,何不趁機向郭老闆宣傳一下古村和自己的古宅,說不定將來真的開成賓館公寓,那也是潛在客戶。
“郭老闆,這次就不方便讓您住了,等你下次來,我肯定裝修好,讓您帶着家人與朋友都來住。”遲勇笑着說。
郭老闆對自己剛纔冒失說話有點不好意思,站起身與遲勇告別,隨後茌承義領他出去了。
晚上,遲勇讓茌承義準備了六個菜端過來,然後把朱仁和李和叫來,一是請他倆吃次飯,加深一下感情,二則遲勇感到深入挖掘老宅秘密,離不開他倆。
朱仁和李和一聽遲總安排吃飯,就早早過來了。兩人一進屋,看到茌承義坐在那,感覺有點尷尬。自從上次發生盜竊之事後,他們怕茌承義傳到村裡去,他倆在村裡真就沒法呆下去了。
“你兩小子面子多大啊,遲總還安排你們吃飯,快坐下吧。”茌承義看了看他倆。
朱仁、李和一看茌承義這樣說了,就坐下開始喝酒。遲勇打開了兩瓶白酒和紅酒,酒過三巡,幾個人就在那胡吹海侃說了很多話。遲勇也有些喝多,但只聽到了茌承義說了一句話,說這老宅總這樣鬧鬼,不如賣掉得了。但遲勇聽到這話很是上火,他心想老宅秘密還沒揭開,怎麼能賣掉。
其實茌承義心裡想的很簡單,感覺這破宅子也沒什麼寶貝,李和他爹所說只是秘密,並不是寶貝。
四個人就圍繞宅子是否有寶貝之說展開了激烈討論,茌承義不勝酒力,喝的嘴都不好使了,遲勇看茌承義這樣了,就讓朱仁把他先送回去。
送走茌承義後,李和藉着酒勁就發表自己看法了。
“遲總,你可要長個心眼,我和朱仁感覺你是條漢子,是個好人,但太實在了。不瞞你說,你沒感覺今天來的那個南方老闆有點不對勁嗎?”李和這樣一說,遲勇一個激靈,酒醒了一點。他心想,對啊,這個南方老闆來的也太突然,也太不合常理了。自己房子鬧了那麼多怪事,他居然來說要藉助一宿。
“李和,你說的對,繼續說。”遲勇點上一根菸,看着李和。
“遲總,他說借住一宿,那如果這個人知道秘密,弄走寶貝,你可就竹籃打水一場空啊。”李和紅着臉說,順便拿起遲勇一根菸點上。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點呢,難道是茌承義在裡面搗鬼?”遲勇一下想到了這幾天怪事,是不是與茌承義有聯繫?
“哈哈,遲總,我茌叔這人我瞭解,他和你一樣人很實在,是個好人,他絕不是那種人,這世道只有好人才能掙錢,只有實在人才能有福,所以我和朱仁誓做實在人!”李和笑着說,這小子沒少喝,藉着酒勁也敢說話了。正在這時朱仁回來了。
“朱仁快坐,接着喝,正好我們三人商量探討一下。”遲勇說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朱仁一問李和,才知道兩人剛纔在探討南方老闆事,讓遲勇懷疑到了茌承義。
“遲總,我和李和一樣想法,茌叔絕不是那樣人,你說會不會另有其人呢?比如這個南方老闆受人指使,故意扮做老闆來這裡踩點?”朱仁分析說。
遲勇一聽,沒想到這小子虎頭虎腦也有點頭腦,剛纔朱仁這麼一說還真說到遲勇心裡。遲勇也在想,排除茌承義,那這個南方老闆會不會是另外一個幕後推手,或者他就是一個普通南方商人。
遲勇心緒讓朱仁、李和給放開了,上午郭老闆來老宅一幕幕場景又浮現在他眼前。都怪自己沒多長個心眼,還把這事當成普通事,他忽然愧對自己刑警生涯。
“這個郭老闆對青磚很感興趣,每次到青磚前都仔細看。”遲勇說。
“難道這青磚裡隱藏着什麼不可告人秘密?”李和端着酒杯,略有深思說。
“難道這個秘密就在青磚裡?”遲勇說。
“遲總,不如明天我們把所有青磚都仔細看一遍,看看青磚到底有沒有線索,就像電影中所演那樣,按圖所冀。”李和說。
“是啊,遲總,咱們多方下手,說不定在某個地方就能突破。”朱會一旁也附和着。
“好,就這樣定了!明天我們就從牆上青磚開始,清洗一遍,順便看看這上面到底有什麼秘密!”遲勇說話舌頭有點直了,朱仁和李和見遲勇喝成這樣了,也不好意思再往下喝了,兩個人必竟年輕,酒量也很大。
朱仁和李和走後,遲勇還念念不忘剛纔李和說的那句話,這個南方來商人是誰?他來抹葵峪村難道就爲旅遊嗎?遲勇越來越感覺一隻無形的手在向自己抓來,他抱定了要與他們較量一番,雖然不做警察很多年,但要撿起來還會釋放無限能量,他要徹底把這個秘密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