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以來,蔣可悅在內心深處不止一次地問自己:你是不是已經喜歡上了這個大男孩,甚至是有點愛上他了,他心裡知道嗎?他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樣也有那麼點意思呢?哎,我可是帶着使命而來啊,我什麼時候已不知不覺把它放在腦後了呢?自從被動地走進這個家門,人人都對她那麼好:家裡的老爺是那麼的和善、平易近人、樂善好施;在外人眼中,大夫人是那麼的威嚴不可接近,而他們倆卻很投緣,相處得很融洽;那兩位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夫人雖然打交道少了點,可對自己也沒有惡意;眼前的這個大男孩和自己的親姑媽那就不用說了……爲什麼那麼多股勢力在暗暗地打着這一家人的主意呢?自己今後該怎麼辦呢?她內心翻江倒海,難以平靜……
“可悅,可悅,別走……別走”此時,傳來周天豪的囈語聲,他雙手胡亂摸着什麼,渾身打着哆嗦……
蔣可悅的思緒被周天豪的喊叫聲又拉回了茅草屋,她趕緊上前,握住周天豪的雙手。周天豪一下子平靜了下來,好像繼續做他的夢去了……
可過了一會,他又渾身哆嗦,四肢蜷縮在一起,口裡輕喊着:“冷……冷……”蔣可悅把手放在他的額頭上一試,依然滾燙的厲害。
怎麼辦呢?她一時不知所措。面對着這個曾經救過自己性命的大男孩,自己能做點什麼呢?爲他增加點溫暖,驅逐身
上的嚴寒,降低體溫,這纔是最當緊的呀。想到這裡,她脫下自己的外衣,將自己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了周天豪的身體上,又把外衣蓋在他們兩人的身上,她雙手抱緊了周天豪,恨不得一下把自己的體溫都傳送給他……
幾絲亮光透過破舊的門窗和屋頂的漏洞射進屋內,茅草屋內的一切也逐漸清晰了許多,周天豪猛得一下醒了過來,這是一個好沉的夢啊!他猛得發現蔣可悅在緊緊摟抱着他,不由得一驚,掙脫了她,坐了起來,並把她的外衣輕輕地蓋在了她的身上……
蔣可悅也被周天豪的舉動驚醒了,她微微地睜開雙眼,見周天豪醒了,自己也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呵欠,問道:“你醒了,感覺怎麼樣了?”說着用手輕輕撫摸了一下週天豪的額頭。
“還是很熱呀!”蔣可悅擔心地說。
“昨天夜裡是不是我發燒了?”周天豪問。
“豈止是一般的發熱,簡直能把人燙死了,可把我嚇壞了。”蔣可悅想想昨天夜裡的事情,都有點後怕。
“我做夢掉進了一個碩大的冰窟窿,簡直要把我凍死了。我拼命地向上爬呀,爬呀,可怎麼也爬不上來,最後還記得是你把我拉上來的呢。謝謝你的照顧。這一路上叫你受苦了。想想我一個大男人,怎麼會叫你一個小女子照顧起來了,真是慚愧!”周天豪不無內疚地說道。
“你不是也救過我嗎?要不是你相救,我現在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呢。好了,我們扯平了,你也不要內疚了,現在想想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吧。”
“那還用說,我們得抓緊趕路了?我們耽擱的時間已經不少了。”周天豪乾脆地說。
“你身體能撐得住嗎?要知道,你昨晚的樣子很嚇人的。況且,你現在的燒還沒有退下……”蔣可悅提醒道。
“不要緊的,我們還是趕快上路吧。”周天豪說完,要扶蔣可悅起身,離開茅草屋。可是他頓時感到全身無力,甚至連起來的氣力都沒有了。蔣可悅見到這個樣子,連忙反過來扶他,“還硬撐呢?這樣能行嗎?”蔣可悅打趣道。
“沒問題!”周天豪苦笑了一下。
二人收拾好東西,走出茅草屋。可是當他們找馬的時候,發現他們的兩匹坐騎蹤影全無。
“我們的馬匹呢?”蔣可悅驚奇道。
“趕快找找看。”周天豪也驚慌起來。
二人找遍了四周,也沒有發現馬的影子。
“不用再找了,看來是被人偷走了,我們回家遇到麻煩了。”周天豪嘆了口氣。
“都怪我,夜裡也沒有出來看看。”蔣可悅自責地說。
“呵呵。這怎麼能怪你呢。不要緊,我們再想別的辦法吧。”周天豪故作輕鬆地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