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鄴對他說道:“過去的事情都不用提了,展日月既然處心積慮要這麼做,如果你不答應幫他的話,他也一定會找到其他的人幫他。總之,現在我們還是想辦法怎麼樣可以逼得展日月現形吧,我們就按照計劃行事,如何,如何。”林建鄴一邊說着,就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席話。
聽完之後,遲雲飛便給展日月打了電話,展日月接到電話之後,果然過了沒有多久,就給他回過電話來。
遲雲飛在電話裡對展日月說道:“你不是讓我幫你監視着這裡的一舉一動嗎?現在出了問題。”
“有什麼問題?”
“現在明若華已經被人懷疑真實的活着了,她到底有沒有真的活着,展先生也已經去銅鑼灣的水濱大道見她了,你說這該怎麼辦纔好?”
蘇小窗聽到他提起展少柏的行蹤,覺得他說得有點多了,便對他搖了搖頭。
於是他便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不過,展先生他現在已經回來了,你說我現在應該再怎麼做纔好呢?我是不是繼續要用香味引誘他,還是等你過來再說。”
對方似乎是在想什麼,他想了一會,說道:“好,那你就在那裡按兵不動,我馬上駕車過來。你一定要支開所有的人,不要讓他們看到我纔好。”
“放心吧。”遲雲飛說完之後,就把電話給掛掉了。
於是他便轉過臉去對蘇小窗等人說道:“好了,我已經打電話通知了他,相信他很快就會趕過來了,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將他一舉成擒。”
蘇小窗點了點頭,就同林建鄴,還有遲雲飛一起在那裡坐着,而在宅子的外面,他們已經佈置了很多人,只要展日月一出現,他們就可以把展日月給抓住。
蘇小窗的心裡既有些緊張,又有些興奮,不管怎麼樣,抓住了展日月這個始作俑者,接下來的事情就容易得多了。
蘇小窗一邊等着,一邊看錶,焦急的等了一個多小時,她不禁看了遲雲飛一眼,說道:“怎麼他還沒有來啊?這是怎麼回事?”
遲雲飛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啊,他可能住的地方離這裡遠,平時打完電話之後,他也是要過好長時間纔會出現的。”
聽到他這麼說,蘇小窗點了點頭。
“對了。”遲雲飛站起來說道:“我現在出去看一下兄弟們在外面的防守如何。”說完之後,他就往別墅的門口走去。
等到他走了出去,足足過了有十五六分鐘都沒有回來,蘇小窗不禁也焦急起來,她看了林建鄴一眼,林建鄴也正用焦急的眼神望着他。
林建鄴說道:“我們也出去看看吧,怎麼遲雲飛也出去了這麼久,沒有回來,是不是對方已經來了。”
於是蘇小窗便和林建鄴一起走出去,他們走出去之後,四處去找,卻沒有找到遲雲飛的身影,而其他的人像阿三、阿四他們,都在那裡緊張的等待着。
“遲雲飛呢?”蘇小窗四處看了一眼,有些奇怪的對林建鄴問道。
林建鄴也搖了搖頭說:“他應該在這裡啊。”於是他便去問阿三、阿四說:“你們的老大出來了沒有?”
阿三搖了搖頭說:“你說雲飛大哥?他沒有啊,他一直以來都在房子裡啊。”
林建鄴聽到他這麼回答,越想越覺得有些不對,而蘇小窗也蹙着眉頭,顯然是也已經感覺到了事情有不對的地方,兩個人互相對看了一眼,目光在交會的一剎那,他們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麼東西。
林建鄴看了一眼阿三、阿四,唯恐他們也早就已經背叛了自己,於是就把蘇小窗拉到一邊,小聲的對她說:“小窗,你有沒有覺得事情似乎不是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蘇小窗點頭:“我想到了,我覺得我們似乎是上了遲雲飛的當。”
“爲什麼這麼說?”林建鄴雖然問蘇小窗,其實他心裡也已經隱
隱約約的感覺到了。
蘇小窗點頭:“你還記得遲雲飛打電話給展日月的時候,曾經透露過少柏的行蹤嗎?當時我還刻意提醒了他一下,他才故意說少柏已經回來了,我當時就覺得他說那通電話沒有必要透露少柏的行蹤,可是我以爲他真的已經答應幫我們了,也沒有想其他。如今想來的話,這倒不像是他在幫我們引展日月回來,而像是他在暗示展日月,少柏在什麼地方。”
聽到蘇小窗這麼說後,林建鄴的臉色在一剎那變得青灰,他點頭:“我也有同感,他是一個職業的保鏢,見過很多大場面,不應該連這種小錯也會犯的,而且他說出來看看,等了這麼久,卻沒有見到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一定是趁機逃跑了。”
兩個人的臉色都變得很難看,尤其是蘇小窗,蘇小窗從頭到尾都很相信遲雲飛的,可是遲雲飛卻做出這種事情來。
蘇小窗有些難過的看了林建鄴一眼,說道:“他爲什麼會這麼做呢?我們不是已經答應幫他還錢了嗎?他還是要繼續幫展日月爲虎作倀,我實在不能夠想明白。”
“小窗,人和人是不一樣的,錢這東西吧,對有的人來說不重要,可是對有的人來說那是越多越好。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遲雲飛就應該屬於後者,他一定是爲了錢才這麼做的。不錯,我的確可以幫他還清楚他的欠款,可是他卻沒有了那十億,我相信一般人爲了十億,真的是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得出來的。”
蘇小窗聽到他這麼說,知道他所說的話都是真的,眼神在一瞬間黯然了下去,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靜靜的等待着。
時間過了一分一秒,蘇小窗猶豫了一下,對林建鄴說道:“我想我們現在什麼也不能夠做了,我們現在能夠做的就是報警。你覺得呢?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展日月現在一定去了銅鑼灣的水濱大道去找少柏了,少柏現在一定處於極度的危險之中。”
聽到他這麼說後,林建鄴也連忙點頭說:“好,我們現在什麼都不管了,趕緊打電話給陸警司報警吧,我相信陸警司也一定會幫我們。”
於是蘇小窗便立刻打電話給陸警司報了警,陸警司聽完之後,感嘆一聲說:“小窗,你是這麼聰明的人,這次怎麼這麼糊塗呢?像遲雲飛這種人,他會出賣你第一次,當然也會出賣你第二次了,他做出出賣你的事情來,也毫不稀奇。好了,我們現在立刻派人趕往銅鑼灣水濱大道去營救他,你放心吧。”說完之後,陸警司就掛斷了電話。
“怎麼樣?”林建鄴有些焦急的望着蘇小窗。
蘇小窗點頭說道:“陸警司現在已經派人往水濱大道那裡去救少柏了,只是希望時間還來得及。”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也往那邊出發吧。”林建鄴說道。
蘇小窗點頭,於是蘇小窗便進去向她公公交代了一聲,說已經發現了展日月的下落,便同林建鄴一起駕車出去。
展裴東心有餘悸的對她說道:“媳婦啊,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蘇小窗點頭說:“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纔好。”
他們駕車出來之後,便匆匆忙忙的趕往銅鑼灣的水濱大道,一路上兩個人神色肅然,一句話都沒有說。
蘇小窗有些猶豫的望了林建鄴一眼,對他說道:“我現在只希望少柏沒事,如果少柏有什麼事情的話,都是我害他的。如果不是我讓他往水濱大道的話,把他引開的話,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
“小窗,你不要這麼說,如果說你有責任的話,那麼我豈不是也有責任?總之,我們兩個都是有責任的,但是你要知道,我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少柏好。如果不是的話,我們身邊潛伏了一個潛在的敵人,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呢。總之,事情早點解決早點好,你放心吧,你要對陸警司有信心,他一定能夠讓少柏安然無恙的歸來的。
聽到他這麼說後,蘇小窗才用力的點了點頭,她一句話都沒有說,兩個人靜靜的奔馳在馬路上,心中十分的焦急,他們兩個心裡都很擔心,唯恐展少柏會遇到什麼事情,但是他們兩個也在不停的安慰自己。
很快的,車子就駛到了銅鑼灣的水濱大道,他們下車之後,看到那裡圍了好多人,那些人都是穿着制服,顯然是警察。
蘇小窗看到這種情形之後,便連忙下車,要往裡走,立刻被警察攔住說:“這位小姐,不好意思,你不能夠進去。”
蘇小窗對他說道:“我是來找陸警司的,這起案件跟我有關。”
那警察有些不認識蘇小窗,他有些奇異的望了蘇小窗一眼,但還是去跟陸警司說了。
陸警司聽說蘇小窗來了,便讓她走進來,蘇小窗走進來之後,見到陸警司,焦急的問道:“陸警司,事情怎麼樣了?”
陸警司望了她一眼,搖了搖頭,她不知道陸警司這搖頭表示什麼意思,是表示沒有找到展少柏呢,還是表示展少柏已經被人殺害了。
她的神情在一瞬間變得很難看,陸警司望着她緩緩的說道:“小窗,我們已經盡力了,可是我們來的時候已經晚了。據說展少柏已經被人帶走了,他是被一個男人強行帶走的,如果我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男人應該就是展日月。”
蘇小窗聽完之後,啊了一聲,神情在一瞬間變得青灰青灰的。
“你說日月帶走了少柏?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呢?”林建鄴神智還是非常清醒的,他問陸警司。
陸警司說道:“據目擊證人稱,是半個小時前的事情。”
林建鄴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便繼續問道:“當時少柏他有沒有掙扎?”
“那倒沒有。”陸警司很奇怪的說:“所以我也在奇怪這件事情嘛,爲什麼少柏看到展日月既不掙扎,也不呼喊救命,很容易的就被他帶走了。我覺得奇怪了很久,可是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聽到陸警司這番話,蘇小窗和展少柏對看一眼,兩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脫口而出了一個人的名字:“遲雲飛。”
不錯,正是遲雲飛。如果兩個人沒有猜錯的話,帶走了展少柏的人並不是展日月,而是遲雲飛,遲雲飛當時匆匆忙忙的走掉,一定是受到了展日月什麼指示,讓出來辦這件事情,所以他才急匆匆的走的。
這銅鑼灣水濱大道這裡異常的繁華,展日月要想在這裡把展少柏挾持走,勢必會驚動警方,而如果展日月讓遲雲飛來把展少柏帶走的話,那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因爲遲雲飛是展家的保鏢,想必展少柏心裡也是十分信任他的,如果遲雲飛隨隨便便編造一個理由,就可以把他帶走。
蘇小窗望了陸警司一眼,沉重的對他說道:“帶走少柏的人並不是展日月,而是遲雲飛,只不過遲雲飛和展日月是一夥的。”
“你說什麼?”陸警司覺得特別奇怪,他望着蘇小窗,猶豫了半天,才說道:“你說的是真的?遲雲飛不是你們的保鏢嗎?”
“是我們的保鏢,可是有時候錢會讓人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的,變得連我們都不認識。”
陸警司聽完蘇小窗這麼說後,嘆了一口氣,表示理解。
林建鄴又在一旁說:“其實最近發生了那麼多事情,並不是少柏的幻覺,一切都是遲雲飛搞出來的。是他故意讓少柏以爲明若華在我們的別墅裡出現過,總之,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
陸警司張大了嘴巴,顯然是很詫異,他是一個喜怒都不太形於色的人,然而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還是震驚了。
他搖了搖頭,嘆息說道:“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好了,我們現在什麼也不說了,趕緊想個辦法去把展先生找出來吧。你們想想,遲雲飛有可能會把他帶到哪裡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