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窗與陳鋒匆匆忙忙的趕去阻止展日月同喬宇初籤合同,但是當他們到達新維斯酒店的時候,卻發現喬宇初和展日月站起身來握手,正準備告別。
蘇小窗見到這種情形愣了一愣,猛的衝上去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展日月看到蘇小窗,微微一笑,對她說道:“小窗,你來了。我剛剛和喬先生簽定了買地合同,以後拉斯維加斯的那塊地就屬於我們了。”
蘇小窗想起展日月根本就不是展少柏的事情,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她很鄭重的跟喬宇初說:“喬先生,對不起,我想我們剛剛簽定的買地合同並沒有實際意義,因爲沒有經過我和我公公的認同。”
喬宇初笑了起來說道:“蘇小姐,我相信你不知道吧,展先生已經全權代表公司跟我簽了這份買地協議。因爲昨天展老先生授權給了他一紙買地書,如果你不知道的話,有什麼事情你儘管可以讓展先生跟你解釋就是了。我不打擾你們了,再見。”說着,他就站起來,滿臉得意的走了。
蘇小窗見到這種情形,內心不禁大爲惱怒,她望着展日月,定定的問道:“爲什麼?爲什麼?”
展日月笑了起來說道:“我也不知道爲什麼,總之,我們的買地合同已經籤售了。”
蘇小窗想了想,對他說道:“我想我有權利看一下這份合同,沒有問題吧?”
展日月一掃平時對蘇小窗的緊張和關心,就把合同拿了起來,給蘇小窗。
蘇小窗仔細的看了幾眼,對展日月說道:“我覺得我有必要把這份合同拿回去仔細研究。”
“無所謂,反正錢都已經過戶了,你想怎麼樣就隨你便。”說完之後,展日月就把合同往蘇小窗面前一拋,整個人便轉身離去。
蘇小窗望着他的背影,內心十分惱怒。
陳鋒看到蘇小窗的臉色變化,連忙勸說她道:“小窗姐,你先不要這麼難過,你不要中了奸人的計策纔是。”
蘇小窗愣愣的站在那裡,過了很久很久才緩緩的說道:“爲什麼我會以爲他是少柏?爲什麼這麼久以來,我竟然沒有看清楚他的本質?”
“別說是你了,我認識他比你認識他早多了,我也沒有知道他是這種人啊。小窗姐,我們還是仔細的看一看,看看合同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再說吧。”
蘇小窗點了點頭,兩個人便站在那裡,研究合同,他們研究了很久,也研究不出合同有什麼破綻。
陳鋒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就對蘇小窗說:“我有一個朋友是念法學系的,我想他或者可以幫得上我們的忙。”於是他便打電話給他的朋友。
蘇小窗搖搖頭說:“不用了,我讓公司的法律顧問過來看一下。”
蘇小窗就打電話給了香港長昇國際分公司的法律顧問,讓她過來看這張合同的可行xing。
過了大概二十多分鐘,有一個長相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就走了過來,那女孩子走到蘇小窗的面前,恭敬的喊了一聲:“蘇小姐。”
蘇小窗擡頭,見來人正是自己公司的法律顧問周小菲,就對她說道:“周小姐,請你幫我看一下這張合同有沒有什麼破綻。”
“是的,蘇小姐。”於是周小菲就仔細的把合同看了一遍。
看完之後,她搖了搖頭,很抱歉的對蘇小窗說:“對不起,蘇小姐,這張合同的確都是走的正常流程,看不出有什麼破綻。”
蘇小窗頹然坐在那裡,喃喃的說道:“難道香港長昇國際就這麼毀了嗎?”
周小菲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見到蘇小窗的樣子,連忙問她說道:“蘇小姐,你沒事吧?”
蘇小窗搖了搖頭,臉色慘白的說:“我沒事,謝謝你,你可以回去了。”
周小菲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
陳鋒對她說道:“你回去吧,我會在這裡陪着她的。”於是周小菲這才離去。
蘇小窗陷入了極大的困惑之中,她喃喃的搖搖頭說道:“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阿鋒,你告訴我爲什麼會落得今天這種地步?”
聽到蘇小窗這麼問,陳鋒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他有些憐惜的看了蘇小窗一眼,對她說:“小窗姐啊,你不要因爲這件事情而太過於難過。其實要說有責任,這件事情最大的責任是我,要不是當初我拿錯了DNA,以至於你們誤認爲展日月和展少柏是同一個人,也不會出現今天這麼多事情了。”
蘇小窗搖了搖頭,眼神之中帶着一絲無奈,說道:“這怎麼能夠怪你呢?當時展日月是以有心算無心,你又怎麼能夠知道他的陰謀詭計?只是我做夢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是這種人。”
“事到如今,顯而易見了,我想他買地一定是有別的陰謀。不如這樣吧,小窗姐,你還記不記得你曾經說過,華伯曾經跟你說過關於他的很多不良行爲,不如我們去問一下華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或者能夠找出對策來對付他。”
蘇小窗心裡只是覺得大勢已去,這個時候展裴東的電話打了過來,展裴東急切的問道:“小窗,事情辦得怎麼樣了?你們有沒有阻止他簽字?”
蘇小窗不想刺激到展裴東,便勉強說道:“是啊,公公,我們現在正在趕往的路上,我相信我們有辦法阻止他們簽字。”
聽到蘇小窗吞吞吐吐的,展裴東不禁惱怒起來說道:“你們怎麼這麼久了還沒有趕到?”
蘇小窗只好說道:“路上堵車,我們堵車,他們也一定會堵車的。公公,您放心吧。”
展裴東嘆了一口氣說道:“哎,真是爲難你了,媳婦。”
蘇小窗搖了搖頭說:“不會爲難的,等有了什麼新進展,我再告訴你知道。”說完,蘇小窗就匆匆忙忙把電話掛掉了。
陳鋒看到她有些爲難的樣子,就對她說道:“小窗姐,你先不要這麼難過。我覺得車到山前必有路,事到如今,我們未必一定沒有辦法的。”
蘇小窗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於是兩個人便離開了餐廳,匆匆忙忙的趕到華伯家裡去見華伯。
華伯正在弄孫怡情,看到蘇小窗忽然來找自己,有些奇怪的問道:“展太太,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蘇小窗對他說道:“我想單獨跟您聊一會。”
華伯想了想,就讓下人把小孫子先帶下去,跟蘇小窗一起來到了他的書房裡。
到了書房後,他問蘇小窗道:“蘇小姐,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
蘇小窗有些爲難的看了華伯一眼,她很鄭重的說道:“華伯,我首先想跟你道歉,以前的確是我弄錯了。我以爲日月和少柏是一個人,事實上我們又悄悄的做了一次DNA的檢測,發現他們兩個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以前是他設計換了我們檢測的頭髮,所以才使得我們產生了誤會。”
華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展太太,我早就告訴過你了,他們兩個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只不過嘛,他要換了你的檢測的頭髮,使得你檢測出來的DNA一模一樣,我想你也沒有辦法可想。現在還來得及嗎?”
蘇小窗搖了搖頭,說:“他已經跟喬宇初簽定了買地協議,那買地協議我也讓法律顧問看過了,一點都沒有破綻,我想已經來不及了。”
華伯嘆了一口氣,內心顯然也很
沉重,他似乎有些在嗔怪蘇小窗不相信自己。
蘇小窗猶豫了一下,對他說:“對不起,華伯。”
華伯無奈的說:“蘇小姐啊,我已經告訴過你,說這個人不可信。但是你就一直認爲他是展先生,一直認爲他是你的丈夫,覺得他不會做什麼壞事。事實證明我沒有騙你吧?”
陳鋒見華伯有些得理不饒人,就對他說:“華先生,小窗姐也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DNA這種東西是不會騙人的,我們又怎麼會知道原來DNA也會說謊呢?而且你雖然曾經勸過小窗姐,但是每一次你都說話說得不清不楚的,讓我們怎麼相信你?說到底,這件事你也有些責任。”
聽陳鋒這麼說後,華伯良久沒有說話,他想了很長時間,才緩緩的說道:“不錯,這件事的確我也有些責任,對不起,蘇小姐。”他把頭埋了下去:“展老先生對我一直很好,我們當年也曾經在內地一起打拼,可是出了這種事情,作爲公司的股東我也幫不上他的忙。”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什麼了?”蘇小窗問他。
“不錯,我早就知道了,可是我卻不能夠說出來。你還記得我之前一直阻止你們在拉斯維加斯買地的計劃嗎?”
蘇小窗點頭說:“我還記得。”
“其實九龍城的三期工程是非常有利的工程,我們完全沒有必須把錢花在到拉斯維加斯買地上。也許蘇小姐你不懂生意,我縱橫商場這麼多年,對於這些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我們捨近求遠,跑到拉斯維加斯去買一塊地,便是想發展也沒有那麼容易,而九龍城的三期工程近在咫尺,只要我們把它發展好了,隨時隨地的就可以創造很多利潤,事實也證明,我的看法是對的。我當時就很奇怪,一直不明白展日月爲什麼一口咬定非要在拉斯維加斯買地,捨近求遠,而不好好的做好九龍城三期工程,我就極力的反對他。回去之後仔細的考慮這件事情,我終於想明白了,他這麼做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轉移錢財。”
“轉移錢財?”蘇小窗愣了愣。
“是啊,蘇小姐,你不會到現在還不明白吧?他一定是跟喬宇初串通了,想把我們香港長昇國際的錢轉移到喬宇初的那邊,而喬宇初想必是他的合夥人,他們兩個就是想賺錢而已。這是一宗很嚴重的商業詐騙。”
蘇小窗聽華伯說到這裡,不禁愣了一愣。
不錯,華伯說得很有道理,他爲什麼要這麼做,費盡千方百計非要把那筆錢轉移到自己的戶口上呢?只有一個可能,肯定就是想要賺錢,把公司的錢放到自己的戶口上去。
蘇小窗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緩緩的說道:“不錯,還是你看得透徹,我自始至終都沒有往這方面想。”
“你不往這方面想也是正確的,你以爲他是小展先生,以爲他是你丈夫,當然不會懷疑他了,他做任何事你都會覺得他做的是對的,這我也完全可以理解。接下來在下次召開的董事會上,我更加極力的去反對他這麼做,而我的反對也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就連蘇小姐你,我覺得你當時也有些轉移陣地,想要來支持我,對嗎?”
蘇小窗點點頭說:“不錯,的確是有這麼一回事情。”
“我本來以爲可以阻止住他瘋狂的計劃,誰知道事實並不能盡如人意。展日月真的很卑鄙,他爲了達成他的目標不擇手段,他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我的兒子、媳婦在車禍中去世了,我最疼愛的就是家裡的小孫子,我對我的小孫子疼愛得無微不至。他就派人帶走了我的小孫子,還約我到雲島咖啡見面。你還記得嗎?有一次我在雲島咖啡見到你們,而當時我正在跟喬宇初在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