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然這麼說,那經理也不想就這麼報警,他覺得事情鬧大了,對自己店裡也沒有好處,所以他便對警察說:“警察先生,雖然在展先生的口袋裡是搜出了一支錄音筆,但是我想這一切可能是誤會。所以這件事情我們決定不追究了,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吧。”
誰知道展少柏聽他這麼說,越發覺得是保安經理自己心虛,要不然爲什麼明明在自己口袋裡發現了錄音筆,他反而還可以當作無事發生呢?
所以展少柏搖了搖頭,很堅定的對警察說:“阿sir,這件事情一定查下去,我根本就沒有拿過他們什麼錄音筆,但是他們竟然在我口袋裡搜出了錄音筆,這擺明就是栽贓嫁禍。這樣吧,你們這裡應該有攝錄機吧?不如我們把錄影帶翻出來看一看,看看這錄音筆到底是怎麼進我口袋的。”展少柏堅持咬定說。
保安經理也有一些生氣,他已經給足了展少柏面子,好讓他下臺,但是展少柏非要把事情弄大,無奈一下,他只好答應:“既然如此,我們就一起去看看錄影帶吧。”
於是大家又一起去看錄音帶,誰知道展少柏經過錄音筆那一個框架的時候,正好是店裡的盲角,錄影帶根本就錄不到的。
看到這種情形,保安經理無可奈何的攤了攤雙手,聳了聳肩說:“展公子,看來我們也幫不了你了。”
展少柏仔細的回憶着,他回憶起似乎自己經過錄音筆筆架前面的時候,有一個男人走過來,撞了他一下。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當時就是那個男人偷偷的把這支錄音筆放在他的口袋裡的,而且這個男人一定對店裡的環境很熟,要不然的話,爲什麼可以恰好在攝影機的盲角,把東西放進去呢?
展少柏氣得渾身發抖,強烈壓抑着心中的怒氣,警察走上前來對展少柏說:“展先生,不好意思,看來你要跟我們去警察局走一趟了。”
展少柏心中非常憤怒說:“好,我跟你們走一趟。”
保安經理也不想把事情鬧大,見狀連忙走上前來對警察說:“阿sir,我想整件事情只是一件誤會。可能是展先生他忘記付錢了,他這麼有錢的人,怎麼會在乎這區區幾千塊錢呢?所以這件事情我們不決定追究。”
警察聽他這麼一說,只好問:“你真的確定不追究嗎?”
“確定不追究。”保安經理連忙回答。
警察點了點頭說:“好,既然如此,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們私了吧。”說完,兩個警察便走了。
保安經理走上前來,對展少柏說:“展先生,我相信整件事情只是誤會,您先回去吧。我知道您不會因爲幾千塊錢的東西而做出什麼讓您名聲受損的行爲來。”
展少柏聽他這麼說,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只好隨手甩出十萬塊錢的一張支票,往他面前一放,說:“這是像機和錄音筆的錢,如果是不夠的話,儘管可以打電話給我秘書,讓他把錢再過給你們。”說完之後,他便揚長而去。
保安經理望着他的背影不禁嘆了一口氣,那保安有些不解,走上前去問道:“經理,爲什麼就這麼讓他走了?明明是他偷了東西,他還在這裡這麼趾高氣昂的。”
“傻子,他是有錢人,就算是我們指責他偷東西,也有很多人出來爲他說話的,跟他們有錢人鬥下去有什麼意思。久而久之,肯定會影響到我們店
裡的聲譽。他既然肯付這麼多錢,就當是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吧。”保安經理老成的對那個小保安說。
保安點點頭,一句話都沒有說。
誰知道第二天的時候,幾乎香港所有的報紙上都出了展少柏作爲豪門富二代竟然在某店鋪偷竊的新聞,上面竟然還有清清晰晰的照片,還有展少柏跟保安經理、保安,甚至警察打交道的照片,事情的經過都敘述得很詳細,似乎有人親臨現場看到過一樣。
展少柏看到報紙之後,不禁氣得怒火中燒,那報紙上甚至還說展少柏雖然家裡有錢,但是他卻從小就有偷東西的癖好,這種癖好怎麼改都改不了,展少柏簡直要氣瘋了。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在香港竟然會鬧出這種事情來,如果這個消息傳出去,對他的聲譽那是極大的影響。
所以他想了想,就打電話給他的秘書,讓秘書聯繫律師,給那家折扣店發一封律師信,到時候決定要不要告他們,並對所有報道這些事情的報紙、傳媒都發出了律師信。
展少柏到現在爲止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至於官司要不要打,後續怎麼打,都要看情況再說。
展少柏無比煩惱的時候,林建鄴的電話打了過來,林建鄴劈頭第一句就是:“兄弟,你還好吧?”
展少柏無奈的苦笑着:“我在香港真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竟然有人專門來陷害我,踩我的痛腳。”
林建鄴想了想,他放緩語調對展少柏說:“你是少年有爲,又經營着那麼大的企業,有很多人眼紅也是在所難免。我想可能是生意上的競爭對手,故意來打擊你的誠信吧。”
展少柏想了一圈都想不出自己和誰有過節,他嘆口氣說:“可能是吧。”
林建鄴想了想,便勸他說:“少柏,我看你還是趕緊回內地去吧,在香港這裡的事可多,非常多。而且你剛剛纔發生了這種傳聞,對你的聲譽而言,總不是一件好事。”
展少柏想了想說:“我不能離開,我要是在這個時候離開,豈不是代表我真的偷東西了?我一定要把事情調查清楚之後再走。”展少柏重重的說。
林建鄴似乎沒有料到展少柏的回答,他猶豫了半天才說:“我看你也不用這麼計較了,有些事情很難向我們想象的那種軌道運行。”
展少柏笑了笑說:“如果你是兄弟的話,你就應該在這個時候支持我,而不是潑我冷水,對嗎?”
林建鄴有些尷尬說:“當然是,這樣吧,如果你有什麼事再打給我,我先開會了。”說完他便掛了電話。
展少柏覺得很受屈辱,他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他的好朋友林建鄴竟然勸他離開香港,這跟林建鄴以前的性格完全不一樣,他正在想着,忽然電話鈴又響了。
展少柏打開手機看了看,發現是蘇小窗打過來的電話,心中一陣高興,接起來問道:“小窗,你怎麼給我打電話?”
蘇小窗問他:“你還好吧。”
展少柏聽她說話的語氣已然料到,她是問自己被報紙冤枉偷竊的事情,所以就聲調之中帶着有些無奈的說:“你說呢?”
蘇小窗聽到他這麼說,已經知道他顯然因爲這件事受了很大的打擊,沒有人比蘇小窗更瞭解展少柏,蘇小窗知道展少柏是一個自尊心非常強的人,出了這種事情,他心裡當然不好過。
因此蘇小窗才特意打電話來安慰他,蘇小窗想了想說:“你不要想那麼多了,我想一定是一個誤會。再說了,別人說什麼就說什麼,你又何必往心裡去呢?對不對?”
展少柏聽到蘇小窗這麼說,就覺得寬慰了很多,他便開口向蘇小窗詢問道:“我想約你一起吃飯,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蘇小窗沒有想到他忽然這麼問,頓時有些尷尬起來說:“我想報社最近有點忙,我沒有時間跟你吃飯……”
蘇小窗還沒有說完,展少柏已然調侃的跟她說:“你不是因爲我剛剛被人誣陷有偷竊癖,所以你就故意不跟我吃飯了吧?”
聽到展少柏這麼問,蘇小窗倒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措手不及,過了很久才說:“不如這樣吧,我們一起吃飯,但是要叫上建鄴一起,怎麼樣?”
展少柏很爽快的說:“好,那你下班之後,我去約你,我們兩個再一起去找建鄴吧。”
“行。”蘇小窗說着就掛了電話。
展少柏見林建鄴和蘇小窗兩個好朋友都來安慰自己,心裡頓時豁然開朗。
到了傍晚的時候,大概有四點多,天色有些陰沉,他怕很晚了會下雨,所以就開着車去接蘇小窗。
蘇小窗恰好把手頭上的工作都做完了,就跟他一起下來,他們打電話給林建鄴,打到林建鄴在香港的辦公室,秘書卻告訴展少柏說:“林建鄴去新建的麪粉廠了。”
展少柏望着蘇小窗說:“既然建鄴去麪粉廠了,不如我們兩個先去吃飯吧。”
蘇小窗說:“那給他打電話吧。”
蘇小窗便打過電話去,誰知道林建鄴的手機卻沒有信號。
蘇小窗心裡不禁有些心潮起伏,要她單獨的跟展少柏兩個人吃飯,她心裡總是覺得有一些說不出是什麼感覺,那種感覺纏繞着她,讓她覺得渾身不自在。
展少柏似乎看出了她心裡的不快,便對她說:“如果你覺得跟我兩個人吃飯很爲難的話,不如我們就去麪粉廠找建鄴,怎麼樣?”
蘇小窗這才如釋重負,連忙點頭說:“好,就按照你說的做吧。”
於是他們兩個人便一起驅車去麪粉廠。
林建鄴新開的麪粉廠,位於上環的一個工廠區,蘇小窗和展少柏兩個人知道大體的位置,他們下了車之後,便向附近的人打聽。
附近的人也知道這裡剛開了一個新的麪粉廠,便指着給蘇小窗和展少柏看。
蘇小窗和展少柏趕到之後才發現,這裡只不過是一層寫字樓而已,蘇小窗覺得很奇怪,便向管事的人詢問。
管事的人說:“這裡只不過是我們麪粉廠的總部,負責麪粉廠的一切帳目和銷售的情況,至於具體的麪粉廠的生產等都在郊外。”說着,他便給了蘇小窗和展少柏地址。
蘇小窗和展少柏兩個人又一起駕車趕到郊外,因爲要過海,所以他們一直走了有接近一個小時,天色已經非常暗了。
兩個人走在過海大橋上,只見燈光粼粼,照在海面上別是一番美麗的景色,但是兩個人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蘇小窗覺得自己重新跟展少柏單獨相對,十分的尷尬。
而展少柏因爲之前報紙的報道,影響了心情,再加上覺得蘇小窗對自己不冷不熱,捉摸不定她心裡在想什麼,也難免有幾分失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