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們殺人的理由,卻是這麼簡單。
那麼……
被殺的話,也不會抱怨什麼了吧?
小木匠笑了起來,而對方卻以爲碰到了精神病,也就是癲子,沒有再與他掰扯,而是揚起手中的快刀,朝着小木匠劈砍了去。
小木匠放在刀柄之上的右手,微微一動。
唰……
一聲龍吟一般的清脆響聲出現,整個昏暗、人影憧憧的前廳中,彷彿爆發出了一陣絢爛的光芒來,那刺眼的白光如雪,讓大部分都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要不然眼睛都有些受不住。
那是寒雪刀出鞘的風采,只有少部分人能夠見識到。
而揮出快刀的那人,臨死的最後一刻,瞧見的,也便是這樣炫目的亮光。
等他瞧清楚的時候,腦袋已經離開了脖子,視野也騰空而起,居高臨下地瞧着……
不過這高度僅僅維持了兩秒鐘,就倏然落下。
當然,那個時候,角度已經不再重要了,畢竟意識,也在迅速地消亡了去。
鐺、鐺、鐺……
金屬碰撞的聲音在前廳後門那一片陡然響起,伴隨着這碰撞聲的,還有人的慘叫聲——在此之前,沒有人注意到小木匠這個年紀不大的後生仔有多難吃,甚至連小木匠甘墨本人,都不覺得自己有多厲害。
但當他手中的長刀揮舞起來的時候,鮮血和死者斷裂的骨頭,卻深刻詮釋了一件事情。
這個看上去就是個熱血後生的年輕人,強得可怕。
說起來,小木匠的刀法到底還是有些匠氣,只是融入了“鎮壓黔靈刀法”的刀勢與刀意,再結合“探雲手”裡近身擒拿的諸般想法,臨時雜糅出來的手段。
它在一流甚至二流高手的眼中,都算不得什麼厲害的法子,但對上這幾人,卻如同秋風卷殘雲,繡春刀揮舞,鮮血飛濺。
電光火石之間,小木匠解決了三人,剛剛換上的衣服又被噴濺了滿身的鮮血。
不過此時此刻,他整個人已經進入了狀態,直接衝到了前邊的戰圈中去,揮舞着寒雪刀劈砍着,兇狠異常。
刀,畢竟是百兵之將。
它講究的,就是兩個字,勇猛。
小木匠長刀所指,對方卻是有些支撐不住,節節敗退,不過偶有一兩個高手抽了空來對上他,卻也被他那凌亂的刀法給帶偏了去,三兩下,居然還受了傷。
混亂的局面有了小木匠來攪局,頓時就變了許多。
那絡腮鬍幾次被小木匠打擾,終於感覺到了威脅,往後一跳,指着他說道:“哪裡來的野狗,敢在這兒多管閒事?有種你報上名來……”
小木匠聽到,傲然說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叫做……屈、虎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