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隨後,她看向了不遠處的食盒,吸了吸鼻子,然後說道:“哎呀,還有吃的?我一天沒吃飯了,正好在這兒湊合一下……”
她往前走來,而江老二這個莫得感情的殺手卻直接走上前去,將其攔住,然後說道:“我們這兒還有人沒吃飯呢,你要是餓了,自己去找吃的,我這裡恕不招待……”
他是憋着一肚子的火氣,在小木匠這兒發泄不得,只有找張信靈來撒氣。
然而張信靈聽了,卻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隨後,她看着小木匠,以及江老二,頗有玩味地說道:“兩位,你們看到我如此落難,又身受重傷,便覺得我張信靈好欺負了?對麼?”
江老二並不言語,而小木匠則慢條斯理地說道:“張大小姐,我們沒有欺負你,也不打算欺負你——當初你我是有過約定的,結果你不但失了約,還擺了我一道,差點兒把我給害死了……這些破事,我都沒有找你計較,也請你能夠有點兒自知之明,不要再在我面前晃悠,可以麼?”
顧白果恢復人身,儘管不知道這背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與那個失竊的天乳靈源有沒有關係,但小木匠此刻心中歡喜得很,對於張信靈這個女人,也沒有了先前的憎惡。
當然,沒有憎惡,也沒有交情,在他眼中,張信靈也就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咱們不熟。
小木匠這般說着,而張信靈卻突然間大笑起來。
小木匠瞧見她潔白的牙齒之間,卻是有一些血垢在裡面,如此一笑,着實是有一些瘮人。
而隨後,那娘們的口中,居然開始念起了咒訣。
但她一開口的時候,小木匠突然間感覺到了不妙,緊接着,他聽到山洞深處那兒,傳來了顧白果痛苦的慘叫聲。
顧白果口不能言,但卻能夠發生聲響來,這慘叫聲聲,聽得小木匠頭皮發麻。
馭妖鈴。
小木匠一瞬間就想到了這個,而江老二則渾身都在顫抖,直接朝着慘叫的顧白果跑去。
小木匠沒有跑開,而是盯着張信靈,手中也已經拔出了舊雪來。
他手中的刀被捏得緊緊,隨後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說道:“張信靈,你這是什麼意思?”
張信靈停止了唸咒,而是笑盈盈地說道:“現在,你還覺得我好欺負麼?”
小木匠冷着臉說道:“我說了,我與你之間,不存在着欺負不欺負的事情,你失了約,我不追究,咱們從此之後,形同陌路——但如果你敢再傷害一下白果,我會讓你知道,生不如死,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他說着這話的時候,江老二已經將換好了衣服的顧白果扶到了這邊來,然後一臉激動地對張信靈吼道:“你到底對她幹了些什麼?”
此刻的顧白果渾身冒汗,精緻漂亮的小臉兒憋得通紅,脖子被那馭妖鈴勒得緊緊,有點兒喘不過氣來了。
小木匠瞧見如此痛苦的顧白果,也是一臉仇恨地看着張信靈。
他已經有了殺人的心思……
張信靈看着這兩個眼中滿是關切與憤恨的男人,嘴角笑了,然後說道:“我現在可以吃飯了麼?”
江老二沒有弄明白到底怎麼回事,而張信靈則毫不猶豫地又默唸了一句咒訣,顧白果雙目突出,雙手抓着脖子處的金色馭妖鈴,彷彿瀕死一般的魚兒,口中嗬嗬地叫着,痛苦無比……
這時小木匠手中的舊雪已經往前衝出,準備將張信靈給砍了去。
就在這時,張信靈指着小木匠喊道:“你敢在前進一步,信不信她腦袋就掉下來?”
腦袋,掉下來?
在那一瞬間,小木匠感覺到渾身宛如掛上了千斤一般的沉重鉛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