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中,我感覺自己永遠都在尋找出路的路上。這次跟俊美男子一起又走了一段路,我一看前面正好有一條湍急的河流,那河也沒多寬,百米左右。我水性不錯,加上身邊有俊美男子的幫助,雖然遊得時候非常吃力,但不容易被湍急的水流沖走。
這樣就平安的過了河。當我回過頭來,要拉俊美男子上岸的時候,卻發現他漂浮在水面上,慢慢的開始往下沉。
可能是救我的時候,已經耗費了大量的陽氣,如今已經沒有氣力的緣故,我跳回河裡,游過去的時候,人後仰着倒在水裡,一個水浪過來,就沒了人影。
我更加拼力的遊着,一個猛子扎進水裡,撈了半天,才從水底找着那個俊美男子。只是他已經溺水,人跟個稻草人似得,不會動了。我湊過去,吐給他一口氣,拖着他往上游着。
帶他到了岸上,他仍是一口氣都沒了,我用了救溺水之人的土法子,將他肚子裡的水控了出來。
控了半天,俊美男子總算甦醒過來,我連忙生火給他取暖,把衣服烤乾。無奈又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俊美男子說要帶我去過一個地方。
那個地方是個比較開闊的山谷,我站在高處望下去,能看的到山谷裡紮了很多帳篷。還有一個戴着銀質面具的人,騎在一匹威風凜凜的白馬上,白衣飄飄,英姿颯颯。
我不小心碾了一個碎石滾下去,那個面具男一雙厲目陡然間對着我這邊望過來。即使隔了很遠,那一眼仍是如箭般穿在我心上一般,心莫名的疼!
“晴雪……晴雪……”突然間那個面具男,對着我連聲呼喚。
我瞬間頭疼無比,如墜霧境!那個戴着銀質面具的男子,就如一個魔魅,促使着我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對着他走去。
本來我就站在崖邊,這一腳邁出去,就一下子懸空。人迅速的向山下落去。我驚嚇無比,心想這一摔,恐怕就要粉身碎骨了!
這樣一害怕,一掙扎,眼睛一睜開,天,我是做了一場夢嗎?
原來,我還躺在小木屋的牀上,根本就沒有戰火,沒有什麼俊美男子,也沒有戴着銀質面具的男子,這一切又是我的夢境,那麼什麼是真實的呢?難道說現在躺在木屋牀上的我是真實的嗎?
不是!這同樣是夢境,虛幻不實的夢境。這讓我想到了《盜夢空間》,一層一層又一層的夢境,讓人眼花繚亂,分不清到底哪個是夢,哪個是現實?
但更加奇怪的是,我身上的傷真的好了,是女子那藥物的作用,還是真有一個俊美男子來到我的面前,耗損他自己的陽氣爲我療傷。不得而知。
既然身體已經恢復,我還是要去尋覓出路。當我走出小木屋,更奇怪的事情出現了,俊美男子正在屋外等候。
“你怎麼會來?”我自然吃驚,此時大概明白,我能從那幻境裡出來,多半是因爲這俊美男子救了我!
可是爲什麼他會來到此處?這也太奇怪了吧!
“快!跟我走吧。”俊美男子神情高冷,沒有正面回答我,轉身就要帶我走出去。說着,那個俊美男子走過來,扯住我的左臂,拉扯之時,我瞧見了他左臂上的蛇紋。這俊美男子好像也發現了。
半晌,他才感嘆一聲,說這蛇紋是不是漂亮極了?每一個鱗片都栩栩如生。我心裡的話了,這要是條真蛇附在他的胳膊上,那不就更栩栩如生了!
看到蛇紋,我下意識的看了看俊美男子的臉,這人到底是正是邪?我心下又遲疑了一陣。不過看到俊美男子清澈純潔的眼神,堅定的神情,我還是選擇相信他。
之後,那俊美男子說,“瞧着你身上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那就別養着了,跟我走吧,興許我們能走的出去。”
我從小出生在農村,在山裡長大,沒城裡人的優渥生活,手腳不勤快的話,連飯都吃不上,所以對趕路這樣
的事我根本就不怵,說走就走。
一路無話,不多久,我們來到了一個山洞口。我站在這個山洞口,鼻子能嗅到裡面的溼潮的氣味。尤其這是個面南的山洞,一般來說,這樣的山洞是能見得到陽光的,裡面的潮氣不會很重,要是山北的山洞,終年揹着陽光,那纔會潮溼生黴。
因爲古人講究陰陽,陰陽也無處不在,對於山水也是如此。山之南、水之北爲陽;相反,山之北、水之南爲陰。所以上面的道理就很容易明白了。
所以,我斷定這個山洞裡面肯定有水。到了山洞裡面,才知道這山洞不是一般的大,而且的確有地下河水。
黑暗中模模糊糊,對山洞下面的情況,我們也看得不是太清楚。眼前大概看清的是,這個山洞應該是山體裂縫,因爲頭頂能看到光。山洞和一般的縱向也不同,除了地下有大裂縫之外,主體山洞就像是個帳篷裡面的樣子。
我就奇了怪了,難道這出路能在這山洞之中?
既來之,則安之。不管了,繼續前進。
我們抓住藤蔓、藤草慢慢的攀爬,好在水也不深,而且還有塊礁石擋着,算是沒什麼機會被地下河沖走了。
只是這河水終年不見陽光,冰寒無比。說是刺骨的寒冷絕對不是誇張。
就這樣,聽着嘩嘩的聲響,忍受着刺骨的寒冷。我們一路走,一路爬,好不容易爬到了對面的洞口。
穿過了山洞,景色馬上就不一樣了,頓覺陽光明媚,山色青翠,好像回到真實世界一樣的驚喜。
“初極狹,才通人。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土地平曠,屋舍儼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這時的境遇只有陶淵明的文字才能恰當的表述,我也真正明白了爲什麼俊美男子要帶我鑽一回山洞了。
鑽過這山洞,我們看到的不僅僅是明媚的陽光,還有回到現實的希望,看來我們能順利回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