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還好,這麼一說,朱小能更加的來氣,剛剛你可是在別後狠狠的捅了我家一刀,現在裝不認識我!
“我是你朱爺爺!”
朱小能這幾天正是意志力最最薄弱的時刻,大冬天,每天是各種山珍海味補着,尤其是那來自遼東和朝鮮的廉價人蔘,更是不要錢一樣的隨便賣,畢竟在未來,人蔘種植業也是遼東主打的品牌之一,不必太在乎那些什麼山參。
每天將他補得火了,又是年輕人,每天將精氣神發泄在姑娘們身,早已搞的虛火升,每天暈頭轉向,而昨晚已經將全身力氣都用的差不多了,此時哪有這個腦力去思考事情。
他面目猙獰,靠近孔興燮,說道:“你剛剛說的什麼話,我朱家是挖了你家祖墳還是殺了你爹,在我家拿好處的時候可不是這一副嘴臉!”
孔興燮見了這男子,還想不到此人是朱純臣家的兒子,但是那把餐刀可是光閃閃嚇人的很,慌忙說道:“你要幹什麼,不得行兇啊!”
朱小能原本拿起那刀子,還沒有別的想法,純粹是給自己壯膽呢,但是孔興燮這麼一副樣子,此時腦子裡已經沒有了理智,拿起刀子,直接捅了過去:“你爺爺是要行兇!”
所以說,這和某個賣國人,在國與朝鮮人開戰的時候,過去嘲諷人家,你們是不知兵啊,不懂得守衛鴨綠江的險要之地巴拉巴拉一樣,於是那些完全沒有軍學常識的朝鮮人恍然大悟,於是守住了鴨綠江,給漢軍造成了巨大的傷亡。
人,其本質有賣國屬性,這是非常容易顯而易見的,因爲他們的幸福生活,與國的興旺發達毫無關係,反而是國家越混亂,他們越是可以趁機收納土地,這和索羅斯巴菲特等人每天都盼着經濟危機,好趁機收買優質股票的原因,巴菲特如果不是在股災,怎麼可能廉價買下可口可樂這樣的大公司股票?
當然了,這種賣國心態也讓他們經常吃虧,如此時,朱小能被提醒,發現自己已經佔據了主動,他到底年輕一些,抓住了孔興燮後,一刀下去,孔興燮捂着被捅刀的肚子,“啊啊啊”救命的叫着,倒地。
按照新兵連的齊三多接受的教育,將刺刀捅入敵人身體後,在拔出來的時候,最後擰一個圈,讓刺刀將傷口從一條縫,變成一個豁口,造成巨大的傷口流血,幾乎可以達到瞬間死亡……
但朱小能哪懂這個,一瞬間捅死仇人的興奮變成了隱隱然害怕,馬放開刀子,血不免的噴灑滿身,而此時,已經有女服務員那可怕的喊聲響起:“殺人啦,有人殺人啦。”
她這麼一聲喊,瞬間跑出來十幾個大漢,似乎身手快的很,直接圍住了孔興燮,似乎在進行搶救。
朱小能害怕了,轉身想跑,卻是被一個漢子盯着,說道:“朱小能,你敢大庭廣衆之下行兇,哪裡逃!”
“壞了,這裡是個漏洞啊。”
李向前一直在遠處觀望,此時卻一着急,說道:“等下讓他們將這句話刪掉,忘記提醒一下,咱們如果要裝作是忽然發現的傷人事件,路過救人,那麼最好對朱小能的身份背影不瞭解啊。”
不過,看起來一切順利,兩年來的嘔心瀝血,長老們打造出一批精明幹練的隊伍,也許與後世傳說的007啊什麼的有差距,但在這個時代卻是素質最高的一批人才了,他們對時間和目標人物的監控與把握也很有點味道,作爲長老會挑動士紳鬥士紳的一部分,在王建精蟲腦看那個小妞的時候,朱純臣家族的命運已經確定了。
這次行動堪稱完美,甚至是新時空以錢家兄弟爲代表的新生力量的參與程度也極高,他們先期做了大量工作,無論是調查取證,對於朱純臣家族下下調查取證,看看他們家有什麼暗地裡的罪名,還有將可能的漏洞,其,朱小能因爲終日在脂粉堆裡廝混,導致暴露了許多家族秘密,對其性格與習性的判斷已經堪稱完善了。
於是,無論是用新鮮的高麗小姐引誘,還是提前將孔興燮預約在天人間約會,時間都計算妥當,連朱小能起牀的習慣性時間都恰到好處,招數不在老舊,管用好,挑動士紳鬥士紳,絕對是世界級的完美政策!
李向前揉了揉眼睛,喝了口女服務員送來的高湯,熬了一夜,總算是沒有白費功夫啊。
不過,下面該我的表演時間了。
李向前看着面前的一面試衣鏡,鼓舞一下自己:“你是最棒的。”
隨後,他朝後一伸手,露雲不知道從哪跑出來,遞給他一個……洋蔥。
扯了扯衣領,將衣弄得鬆鬆垮垮一些,李向前拿住洋蔥,感嘆道:“新時空是缺東西啊,當年用來給老領導哭喪的時候用的眼藥水,現在也沒有了,居然要倒退回去用這個……”
洋蔥很圓,洋蔥不大,但效果良好,片刻後,李向前已經哭着笨了出來:“孔兄,你怎麼這樣了呢,嗨呀!”
李向前貓哭耗子的撲過去,看着全身都是血的孔興燮,孔興燮此時躺在地,有人拿着早已準備好的紗布堵住血口,不過似乎功夫不到家,鮮血流滿了地,那些尋歡客和女人也都嚇跑了,讓他不由得嘀咕起來:“這老是出事,會不會影響生意?沒事,多少搞一些洗腦好,嗯,如,震驚,史最強我在夜場泡到了姐妹倆這種東西,那些傻子一看信,肯定源源不斷的到場子裡交智商稅啦,哈哈。”
孔興燮看着李向前,似乎有些受寵若驚,但悽慘的說道:“長老,求你救我。”
李向前看了看,好在此時的冬天,這個孔興燮平時不鍛鍊,猛吃之下,皮下脂肪還是很繁盛的,導致的那餐刀造成的傷口不深,這也和他們特意給朱小能準備的餐刀不是很鋒利有關,如果真選擇的是鋼口好一些的,此時也可以給孔興燮開追悼會了,當然了,還是流了不少血的。
他一本正經的說道:“政府一定會懲戒暴徒的,無論是誰,我們保證一查到底,無論任何人都沒有法制特權!嗯,你先治傷,你們幾個,快去把孔先生擡到衛生室,救人啊。”
李向前使了幾個顏色,幾位手下人自然是聽命而去,早已計劃好的計劃,李向前走過去,說道:“你是什麼人!膽敢在帝都刺殺官員,好大的膽子!現在交代還來得及,到底是女真韃子的探子,還是山西奸商的後人,或者是南方謀篡黨的餘孽,我可以給你留個全屍。”
朱小能看着這位身高體型明顯是長老的人,他想不到刺傷了孔興燮後不到30秒鐘,自己被抓住,這種神通廣大的效率也嚇壞了他,此時還處在刺傷了人的驚恐,已經言語不利了,磕磕絆絆的說道:“我是成國公家裡的,我……”
“呸!”李向前怒道:“你是什麼東西,成國公家裡世代忠良,祖朱能奮勇無謂,橫掃大漠,是條漢子,你是什麼東西,膽敢冒充於他。”
心想到膏粱子弟一代代的無能,以至於神州次次的淪陷,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的打了個巴掌,將其幾乎打暈。
李向前怒道:“還敢裝,這樣的反賊,還不趕緊帶回去,給我狠狠的刑,這種賤皮子,不打是不會招供的!”
明末勳臣們,早已淪爲一羣毫無能力和人味兒的紈絝子弟,依仗祖先拼死拼命賺取的爵位,混吃等死而已,尤其是改朝換代後,雖然沒了爵位,但是長老們驚人的沒有對他們的財富下手,因此他們依然保持着優越的生活,當然了,各種新鮮商品和一切都使得他們的收入越來越趕不支出,但生活還算不錯。
朱純臣與那英國公張世澤還是不同,雖然老邁,卻是富貴的心思還在,因此對這些享受也是從不拒絕,自從開通了新式鐵路,還有廉價賣給漁民新式的漁船漁後,各種新鮮海貨也是逐漸爭奪,此時朱純臣吃的是傳說的油炸帶魚,相對於後世帶魚的便宜,這個時代,由於帶魚基本都是在海水底層,需要特別的漁才能捕撈,只能是偶爾有漁撈來幾條,也只能是嚐嚐新鮮,很多時候用魚鉤都用漁效率高啊。
作爲將自己累世豪宅交出的補償,朱家得到的住房居住面積不小,還都是三層小樓,當然了,原本那些大院子後花園是別想了,但朱家的氣派還是保持着。
不過,帶魚都桌了,兒子海水沒有回來,他的臉色陰沉,看了看管家,說道:“那個逆子人呢!”
“老爺,少爺說今日要會友,只怕是要晚些回來了。”雖然被逮捕了,但是朱小能老早和管家有默契,那管家自然是知道,老爺死了,自然是少爺當家,也不敢得罪他,自然是隻能幫其遮掩了。
“小畜生,也不看看什麼時候,家裡的事兒每日多似一日,可是他是成天只知道玩,也不知道去想辦法巴結一下貴人!”
朱純臣憤怒的也是如此,他當初勾結陳演一起勸進表,因爲長老改變的歷史,崇禎的屍體被帶走,李自成也忘記殺他,全力尋找崇禎,但是功名利祿之心還是很濃,對於不吃馬屁的李自成,還有後來出現的長老們也是隻能腹誹一下,他原以爲兒子年輕,可以去討好他們,但是這小子自小吃喝玩樂,哪有這個腦子,可以說是一籌莫展。
“還是沒有兵啊,那馬世英一個西南蠻子,抖了起來了!還是得想辦法抓到大兵,不愁他們不優待我們!”
幾乎所有的人都暗暗羨慕馬世英將女兒獻給長老的英明決策,雖然談起來都是一臉不屑,但真正的原因是,他們怎麼不能抓住這個機會呢?但歸根到底,之所以如此籠絡了馬世英,以至於老馬得到的都無不百倍於他們這些高貴的國公,不是因爲他們沒有兵馬嗎。
朱純臣感慨一會,說道:“不等他了,吃飯,你們在家也都老實點,這帝都現在多的是各地前來送禮的人,衝撞了他們,我們得罪不起!”
他兒女不少,雖然年歲都不大,但看着坐滿桌子的樣子,心倒也是慰籍一下,起碼生逢亂世,改朝換代,倒也是知道分寸,沒有冒犯勒索,日子還算可以過的。
這頓飯吃的並不好,朱純臣年老貪吃,好好的嚐了嚐那帶魚,他倒也奉行的是食不言寢不語的家規,無人說話,但正吃飯吃到一半,外面跑進來一個僕人,風塵僕僕,腳步很大。
“站住,成什麼體統,出去!”
朱純臣知道,這些賤僕越來越沒規矩了,帝都百姓的收入不斷提升,而生活水平也在不斷提高的情況下,原本給僕人的工錢,還有伙食都開始原地踏步,因此自然引起了一些不滿,那管家旁敲側擊的說過有人在想着離開朱家去打工,他自然是不搭理的,但是這些僕人越來越放肆可是真的。
好在此時還在吃飯,當着子女,不好打人,不過那僕人卻是喊道:“老爺,少爺出事了。”
“怎麼回事?咳咳……”
朱純臣一驚,卻是被魚刺卡到,管家看着不好,趕緊過來拍着後背。
朱純臣險些背過氣去,幾個人忙前忙後的對付了半天,纔算是搞好了,可是這頓飯是不必吃了,都是朱純臣的唾液了。
“你剛剛說什麼!”
那個僕人剛剛把氣喘勻了,此時說道:“老爺,小的剛纔去西郊場買煤回家,卻是聽說,少爺今日在……在那什麼妓院裡,得罪了什麼人,給抓了起來,至今生死不明啊。”
“什麼!”
朱純臣一下急怒攻心,暈倒了。
作爲一個幾十歲的人,還每日大魚大肉,不出事纔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