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上去我陪你再睡會?”
慕槿歌看了看窗外,天空黑沉沉的一片,好像又有大雨要來臨了,空氣被逼仄的緊緻,壓抑。
起來活動了下,哪裡還睡得着。
慕槿歌搖頭拒絕,本是想要出去走一走,但眼看着大雨將至,也出去不了。
最後嘆來聲,“不了,你忙吧。我去書房看書。”
說着就要轉身去書房,但身體被霍慬琛牢牢控住,“我陪你。”
說着就要擁着她上去。
慕槿歌卻死死的拽住樓梯扶手,表情有些無奈,但更多的卻是甜蜜。
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的脣,“我知道你還有事情要辦,我自己看會書就好了。”
“你在我身邊不也只是看書,好了,快去忙你的吧。”
說着拍了拍他還攬着自己的手。
樓梯口,他站在背光出,外面黑雲壓頂,屋內卻陡然豔陽高照。
男子嘴角弧度柔軟,一雙眸繾綣柔情,盯着她笑,更是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臉。
後面幾月,不似之前吃了就吐,倒是圓潤了些許,手感極佳,軟軟的讓人忍不住一撫再撫。
人生三十載,霍慬琛在此之前霍慬琛絕未想過有朝一日,會有這樣一個心思通透細膩的女子會完全佔據他的心,自此不留空隙,再也容不下其他。
“我送你過去。”霍慬琛突然將她抱了抱,同她言語似乎都變得多餘。
慕槿歌不再拒絕,由着他將自己送到書房,又親自去準備水與點心,這才摸了摸她的頭,“我就在樓下,有事喚我。”
慕槿歌來到書櫃前,挑的是最近新買的有關嬰兒方面的書籍。
將書本抱在懷裡,她往沙發上一坐,眉眼含笑,“知道了,老公公。”
準本轉身的男人,以爲這“獨特”的稱謂再度轉身,幽邃的瞳眸眯了眯,闊步來到她身邊,單手撐在她後面,一手輕勾起她的下顎,似笑非笑:“你剛纔叫什麼?”
男人眼神太危險,慕槿歌脣瓣抿着上揚,眼底笑意滿滿,目露調皮,“老公……公。”
前面繾綣於舌尖,動聽的讓人心醉,卻在短暫停頓後畫風突變,多一個字還真是天壤之別。
他比她大九歲,她不知從不介意時光的他,在認識她之後,有多在意。
每日祈禱時間能走得慢一點,祈禱時光不要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跡,那樣他會覺得自己與她的日子會越來越少。
她越來越魅力無限,而他卻已經老了。
似是表達不滿,緋脣陡然被他封住。
這吻來的不算突然,但極爲的強烈,猶如狂風驟雨似的,手指溫柔,卻能感受到他恨不得將自己揉進身體的渴望。
書本放在一側,她主動圈住他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
她於他來說就是能夠上癮的賭,不碰尚且勉強可以控制,一旦碰上便欲罷不能,更何況她此刻還這般的配合。
靈動的舌主動撬開他的脣齒,在他的允許下糾纏着,熱情的像是一朵烈日下綻放的牡丹。
霍慬琛喜歡極了,吻本該適可而止。如今的她經受不住的索取,所以大多時候他都只是抱抱,或者親親臉蛋。
實在是想,頂多淺嘗輒止,可這會她主動,並且抱着他的脖子不鬆手。
兩人還就站在樓梯口,樓下有傭人過往,餘光瞥見,大多匆匆地下腦袋,快步而去。
霍慬琛很無奈,不知一想不喜人前秀恩愛的小女人今天怎這般熱情?讓他隱有控制不住自己的趨勢。
直到她氣喘吁吁的鬆開,臉頰貼着他的下顎,啞啞的嗓音就在他的耳邊,瞬間軟化了他所有的硬心腸。
“不要皺眉,不管發生什麼我們夫妻共同面對。”
她的心思總是那麼玲瓏剔透,不聞不問,卻能在最短的時間看穿一切。
霍慬琛眸光越發柔軟起來,雙手捧住她的面頰,親了親額頭,“不會有事的,都不會有事的。”
話題結束在他這似安撫的言語裡。
慕槿歌去了書房看書,而他則去了樓下彷彿觀看那份監控錄像。
最後,甚至讓郝毅找技術人員檢查,視頻是否有被人動手腳的可能。
一切是那麼的天衣無縫,可這份完美值得懷疑。
郝毅最後帶來的結果卻依舊讓霍慬琛眉心緊蹙。
視頻完整不曾被人動過手腳。
所以並沒有利用車禍製造恐慌,從而將周偉明掉包的可能。
那就只能等待楚崬蓮那邊的消息。
DNA比對的結果。
……
慕言看到新聞的時候她剛將李海逮回他的家。
她像個瘋子一樣衝他咆哮,而老男人除了淚流滿面的一遍遍道歉,再無他法。
只是在目睹她厭惡憎恨的眼神下,他像是要被給撕裂了。
她太生氣了,氣到扣不遮掩。
她怒吼:“你怎麼不去死?你當初爲什麼要來找我?”
她咆哮,“我就不該信你,我竟然會相信你能改過自新!”
“你毀了我的童年,如今又要毀了我的晚年,李海,你怎麼還活着,你怎麼對得起我?”
在得知李海是因爲賭博將宏發的股份抵押出去後,她甚至想要當場拿把刀將這個男人給殺了。
小時候的記憶她不是完全沒有。
她七歲才被丟棄,在進入孤兒院之前,媽媽軟弱,他酗酒賭博,輸了錢就喝酒,每次喝醉了就動手打她,罵她是個賠錢貨。
他將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在她跟母親身上。
母親沒用,每次見他動手,也只敢躲到一邊,那個時候她就怨恨,爲什麼,爲什麼她要生活在這樣一個家庭裡。
後來,他終於走了,將房子變賣,將家中所有值錢的東西一卷而空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她所謂的母親,在這個男人走後,無用的選擇了自己,獨自留下她。
沒有人願意要一個賭鬼的女兒,親戚都視她如蛇蠍,最後輾轉去了孤兒院。
她本是該不一輩子都不原諒他的。
可生活在慕家,除了孩子,她所感受到的都是利益,在那樣的家庭沒有感情可言。
在他一次次的守在她上下班的路上,噓寒問暖,在她在慕家感覺不到親人的溫暖時,她就不該一時心軟的信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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