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洺瀚有些爲難的看着侯倩芳。
雲兒同情的看向半夏,可憐的少奶奶,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夫人平日裡明明就是很善良的,怎麼面對少奶奶的時候就變得這麼不講理了。
“難道你捨不得嗎?”侯倩芳突然提高嗓音,“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你就把她娶了回來!你就是存心想要氣死我嗎?!”
“不,不是的,媽媽您彆氣。”眼看着侯倩芳情緒越來越激動,夜洺瀚連忙安慰着。
“就算她不是爲了她爸爸待罪去磕頭,身爲夜家的兒媳婦,去自己公公的墳墓磕頭也是理所應當的事!”
侯倩芳堅持不退讓,夜洺瀚看向半夏,半夏搖了搖頭,“我不去,你們沒有資格這樣踐踏別人的自尊!”
她知道是她把侯倩芳氣得暈倒,她已經誠懇的道歉,並且承認了錯誤。可他們卻如此得理不饒人。
侯倩芳憤憤的看着她,“你和你父親這樣的人,就應該受到應有的懲罰!”
半夏咬了咬,“不要再口口聲聲的污衊我爸爸!如果哪天真的找出確鑿的正劇,我歐陽半夏一定二話不說,代替爸爸去給伯父磕頭懺悔!可現在一切都是你們的妄自揣測!我不會去!”
雲兒瞪大眼睛,這才知道,爲何夫人一直不喜歡少奶奶。
半夏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跑了出去。
侯倩芳指着門口,氣得手臂都在顫抖,“你看看她都說的什麼話!”她捂住胸口,“洺瀚,無論如何,今晚她一定要去給你爸爸磕頭!”
夜洺瀚眉頭微微鎖起,他站起身,“好的媽媽,您先別生氣,躺着好好休息,我這就去跟她說。”
他和父親的關係一向不和睦,直到父親去世後,才後悔當初沒有好好珍惜。如今,只有媽媽在世了,他不能再讓媽媽因爲生氣而影響身體。
夜洺瀚離開醫療室,朝半夏追去。
半夏剛剛走到院子裡,就聽見身後的腳步聲,緊接着一隻大手重重的扣在了她的肩膀上。
半夏背脊一僵,感覺如芒在背。
“按照我媽說的去做。”夜洺瀚冷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像一股寒風吹得她渾身發涼。
四周的樹影在夜色下微微搖晃,猶如千萬只張牙舞爪的惡魔將她包圍住。
她已無路可退,緩緩轉過身,不可思議的看着夜洺瀚,“我以爲你是一個講理的男人,沒想到你和你媽媽一樣不可理喻!你也說過,我爸爸殺害你爸爸的可能性並不大,爲何你不跟你媽媽解釋?”
“我也說過,可能性不大,不代表就可以排除!”
半夏往後退了一步,擡手揮開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他的手太沉,彷彿壓在她的心臟上,一種強迫的壓力感讓她感覺呼吸有些困難。
“夜洺瀚,我是不會去的!你們不可以這樣羞辱人!”她可以容忍他們冤枉自己,可以忍氣吞聲的在夜家過日子,但絕對不能接受這樣的羞辱。
半夏轉身就走,夜洺瀚的聲音卻讓她的腳步僵硬住,“如果你想拿到第三個密碼,就按照我媽說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