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說了一句話，之後咬緊牙關無論我用什麼辦法都不肯開口，在我差點擡手殺她之際被鈺淵給攔下來：“小南，冷靜。”
我胸口劇烈的起伏着，冷冷的笑：“鵲翎，我知道你是刺激我讓我對你下手，我偏偏不讓你如願，就是讓你那麼苟且的活着。”
而她只是回以冷笑，眼神漠然。
夜裡，我做了一個噩夢。
那一天，我正與戰神對峙，而洛青陽和阿蘿他們從戰神身後出來，一行幾人的臉上十分的訝異，戰神面無表情的說：“司命，他們只能看見你。”
“爲什麼？”我脫口而出。
當時我忘了，身處在九幽那種神秘莫測的地方，只有我們預測不到的險境，哪裡還有什麼道理可言的，若非如此，這個地方也不會被列爲六界之中神秘極地之一。
周圍白霧繚繞，天空高遠而瓦藍。
這裡本來就是天上，所以我看到的是天外天吧，我笑了一下，手中的判官筆倒懸在手中轉了幾圈，最後指向他：“戰神，來吧！”
“司命，我是不會和你動手的。”他緩緩地搖頭，隨後殘忍的說：“你的朋友會將你當做幻境之中的心魔給滅掉了，衆所周知，滅掉心魔才能回到現實。”
我渾身一震。
戰神繼續說：“司命，你本就司主萬物，蒼生命運爲你一人所繫，一念滄海桑田，所以你影響了許多人的命運，你的那幾個室友雖然不是你親手所殺，卻死於你之手。”
“而如今，你也要嘗一嘗，被朋友殺掉的滋味，若你不死，他們永遠不能離開這裡，若他們不死，你必然也是無法離開的。”
真是狠毒啊！
“哈哈哈哈……”我仰頭，十分狂妄的笑出來：“若是我不同意呢，這天地不仁，與我何干，它尚可對衆生仁慈，何故對我如此殘忍。”
一笑，周圍白茫茫的霧氣忽然劇烈的翻過起來，戰神皺起眉：“司命，你想幹什麼，快住手
，你這樣只會自取滅亡！”
眉間月痕破出，我輕蔑的笑起來：“我不必得到上天的仁慈，它不配。”
狂風捲起，白雲翻涌，戰神身後的天兵似乎都受不住這一陣狂風的肆虐。擡手掩面抵擋那如刀割一般的法力。
我和戰神冷冷的對峙，洛青陽他們全然看不見這邊一樣。
“你對他們做了什麼？”戰神壓下眉，我輕笑：“一葉障目，不過試了一些小法術而已，戰神，今日攔我者……殺無赦！”
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我看見戰神瞬間冰寒的臉色。
天地變色，天邊雷聲轟鳴閃電驚心，沉甸甸的烏雲迅速的凝聚過來，城市上空積壓了一片駭人的陰暗，像是世界末日一樣。
戰神手中長劍閃着寒光。
他是天都的戰神，而我不過是一介文官，若是硬拼的話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幾分勝算，但是總得試一試才知道，否則……
我站在雲端，與他遙遙相看。
戰神似乎還想勸我：“司命，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麼，你現在和天作對，你的孩子怎麼辦，你想過他麼？”
“沒想過！”我不帶感情的說，手中的判官筆瞬間朝他飛去，去勢十分的凌厲，戰神卻是一劍隔開，判官筆飛回我手中的時候虎口被震得發麻。
我退了一步，頭髮被風吹散了。
他朝我飛來，而我也是咬牙飛身而上與他過招，周身有藍色紅色的幽光交替飛過，而我憑着一口氣居然和他一戰就是千餘招。
戰神的內息是純淨的仙氣，而我身上龍蛇混雜的，當我被他一掌拍中肩頭跌在地上的時候，他站在雲端神色憐憫的看我。
“司命，今日我勸你一句，還是降吧，這樣對你而言並沒有好處，你不是我的對手。”他冷冷的說。
當塗血之陣自他上方出現的時候我吐了一大口血，整個人都被抽空了一樣。
塗血之陣，可以隨施陣者的意志而改變，我是司命，自然是更加清楚這個陣法所具有的
意義，戰神的內息被壓抑住。
但是我依舊沒有勝他的把握。
我撐着身子站起來，跌跌撞撞的朝他走去，每走一步都覺得心口幾乎要脹破一樣，我甚至可以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
“司命！”戰神往後退一步，眼中竟然有一絲不忍。
而我一笑，足尖點地頓時朝他劍上撲去，我在堵，堵他們這些自命偉大的仙人會如何做，而我亦是用自己的性命下注。
戰神有片刻的猶豫，而我卻是趁機拼儘自己最後一點的力氣，在他胸口狠狠地壓下一掌，而後我看到他臉色變成醬紫。
我集聚了全身的修爲，將他的心臟給震碎了。
戰神猛地吐出一大口的血，順勢被我奪去手中的長劍，而他身後的百萬天兵正要衝上來，一道驚雷直接劈下來，我受不住，跌倒在地上。
戰神看着我，嘆了一口氣。
他走了，帶走了百萬的天兵，而我倒在地上起不來，法術也是瞬間失效，當我用長劍做支撐的時候，阿蘿和鈺淵他們紛紛圍攻而上。
我苦笑，他們以爲現在是一對一，而我知道，我是一對四。
更何況，這裡面的四個人，我一個人都不像傷害，如果這就是天罰，那未免也太苛刻了一些，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我要遭受這些。
心撲通撲通的跳，幾乎要從嗓子眼撞出來。
阿蘿化出一把長劍，而此時她正拿着劍冷冷的指向我：“沒想到居然幻成了小南的樣子，真是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出來的。”
白虎說：“你是付伽南？”
鈺淵說：“小南，你怎麼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其他人呢，怎麼一眨眼都不見了，只剩我們兩個了，我們去哪裡找他們。”
洛青陽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沉沉的盯着我看。
而我似乎快到極限一樣，渾身發冷，十分疼，眉間的炙熱感已經淡去，我摸了一下眉心，聽見阿蘿陰陽怪氣的嘲諷：“假貨還想冒充真的啊，那枚包公印你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