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親們的關心和問候,小無會調整好情緒,回來認真更文的
“總歸都是教導出來的,娘既然能教導出我來,自然也能教好嫂嫂的”蘇禮歪在榻上笑道。
“你是我親閨女,我教你是應該的,可是媳婦終究是隔着一層的,我去教導人家,那不等於是說人家父母教導不力嘛”蘇文氏疼惜地摸摸蘇禮的臉頰道,“我瞧着你婚後倒是長胖了些,不像在家時候那麼消瘦了”
“娘,您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啊”蘇禮見蘇文氏心情似乎不好,便插科打諢道,“我這個過年清閒的要命,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的,想不胖都難。”
“清閒些纔好,這纔是享福的命,娘盼着你一直都這樣清閒呢”蘇文氏這幾天管着闔府上下的事情本就忙碌的要命,心裡又惦記丈夫的爵位能不能到手,這會兒再加上媳婦的事情,就只覺得自己這輩子就是個操勞的命,一時一刻都有鬧心的事兒。
“娘,上次打發人回來送信,爹爹看了可說什麼?”蘇禮想起上次思小朵透露的消息,便問蘇文氏道。
“你爹只說他自己心裡有數,他那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朝中的事情何曾肯跟我商議的”蘇文氏語氣略帶不滿地說。
“那本就是爺們的事兒,爹不跟您說也是怕您瞎擔心罷了”蘇禮只好圓場道,“我這兒算算日子,大伯母是不是最近就快要生了?”
“可不是嘛,說日子的話,也就是這個月裡的事兒了,家裡的接生婆什麼的全都備好了,就等她到日子了”蘇文氏嘆氣道,“你今晚睡在這兒吧,明早去看看你大伯母,不管怎麼說面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到的。這幾日我瞧着她最近的氣色不是太好,老太太也擔心得緊,吩咐大夫什麼的都在大房院裡守着,就怕出什麼差錯”
“嗯,無論怎麼說,我剛入京的時候大伯母也幫了我不少,雖說也是爲着她自己,但畢竟我也受了恩惠,去看看是應當應份的。”蘇禮點頭稱是,心裡卻尋思着,蘇林氏這會兒都四十多歲了,即便是在現代也算是高齡產婦,這回怕是用命在搏了。只是眼看還有二十多天就出大孝,她若真是有心要爭爵位,怕是這幾日即便沒動靜,也要人爲的想辦法了
娘倆正歪着說話,就見外頭冒冒失失跑進來個小丫頭道:“太太、姑奶奶,爺和姑爺回來了,說是找到人了”
“娘,您歇着吧,我出去看看”蘇禮見蘇文氏已經換了家居的衣裳,便沒讓她出門,自己出去問問情況。
剛走到哥嫂的門口,就聽到裡頭的哭罵聲,見蘇祈和沈青昊都在外頭站着,便過去輕聲問:“這人都找到了怎麼還哭鬧?”
蘇祈不好意思開口,便推着沈青昊去解釋,沈青昊只好湊在蘇禮耳邊道:“是在章臺路那邊尋到的。”
蘇禮聞言先是一愣,京裡哪裡有個章臺路,聯繫到他們兩個支支吾吾的樣子,這纔回過神來,不過是煙花之地的代名詞罷了,難怪嫂嫂在裡頭動了這樣的大怒。
自家弟弟不遠千里來送催生禮,說出去本是極有面子的事兒,沒接到人原本是急得要死,還動用了這許多人去找,最後竟是在那種地方尋到的,擱在誰身上能掛的住,尤其蘇馮氏還是個面薄本分的,更是覺得羞憤欲死。
這種事情蘇禮不好去管,又怕蘇馮氏怒極傷身,只好又回去請了蘇文氏,這才進得屋去,讓蘇祈領着蘇馮氏的弟弟馮立然下去安置休息,少不得又好生勸慰了媳婦一番,折騰了大半夜衆人才各自安頓好。
這時辰城內都已經宵禁,沈青昊有腰牌倒是可以走動,但蘇禮就只能住在孃家,等明個兒早晨再說。倒也正合了她的意,她的房間還是按照未出嫁時候安置着,住着也各處都極合心意。
蘇禮本來想打發沈青昊回去,但蘇文氏哪裡肯大半夜的讓女婿自己回家,少不得硬是給留下,讓丫頭們鋪了兩牀簇新的被褥。
將屋裡的丫頭全都打發出去,外面只留了半夏和錦之,蘇禮這才鬆了口氣,瞧着牀上鋪好的被子,不好開口讓沈青昊再搬去榻上,便幫他除了外衣道:“這兒沒適合你的衣裳換,就且將就一晚,時候不早趕緊睡吧”
沈青昊見蘇禮沒打發自己去睡軟榻,心裡先是一喜,不過瞧着蘇禮疲憊的神色,也沒生出什麼旁的想法,擡手替她揉揉緊皺的眉心道:“嗯,這些天累壞你了,趕緊睡吧”
二人各自鑽進被窩,雖說沒有任何肢體接觸,但是聽着蘇禮輕柔均勻的呼吸在耳邊響着,沈青昊覺得心裡安定的很,擡手幫她掖掖被角,看着她熟睡的時候還微蹙的眉心,在心裡嘆氣,不知自己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爲她撐起一片天地,讓她不用再事事發愁。
蘇禮雖然呼吸得勻稱,但開始其實並未睡着,也能感覺到沈青昊跟自己面對面時候呼出的氣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對着,她心裡也經不住有些緊張,不過終歸是累得不輕,時候不長便沉沉地睡去。
沈青昊睡覺極爲驚覺,聽到院子裡有人走動和小聲說話,隨即傳來四更的梆子聲,他扭頭見蘇禮睡得很熟,便輕手輕腳地起身到外間看個究竟。
半夏已經聽到聲音起身,到外面去問了究竟,這會兒見沈青昊也被吵醒,忙行禮輕聲解釋道:“奴婢剛去外面問了,說是大太太開始肚子疼,大夫說今晚怕是要生,所以就來人請咱家太太過去照應。”
“那用不用叫蘇禮起來?”沈青昊對這些個禮節不是太懂,便開口詢問道。
“奴婢剛纔問了太太,說是奶奶還未養過孩子,是不用過去的,爺也回去安心睡吧,凡事有奴婢們守着呢”
沈青昊轉身回房,發現蘇禮也被驚醒,便將事情一五一十說了。
蘇禮知道即便是自己去也幫不上忙,不過若是再睡卻也睡不着了,乾脆就跟沈青昊躺着說話。
直到外頭天光放亮,半夏纔在外頭叩門道:“爺,奶奶,該起身了。”遲疑了片刻又道,“老太太打發人來告訴今早的請安免了,大太太那邊似乎不太好,奶奶是不是也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