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徒弟二王
“青鶯,老工頭那邊,要不就不管了?”李行戒徵詢着青鶯的意見。
“不管了吧,但是我覺得這樣不好。”青鶯也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
“那就不管了,反正我圖紙給他們畫好了。”李行戒想到老工頭他們倆着急上火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愧疚之情,而且還有一些幸災樂禍。
叫你倆看不起我的畫技,要不是還指望着你們爲我打工,早跟你們發火了。
......
一晃眼,兩個月就過去了。
期間也是發生了了不少事情,首先是後一日大清早,李行戒帶着青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父親已經是醒來了。
那表情簡直是要多生氣就有多生氣,在自己的家中遇見了賊,還被賊用奇怪的手段迷暈在地,能不憋屈麼?
當李嚴霖問起李行戒和青鶯知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時,兩人皆是默契地回答:“不知。”
李嚴霖還是不死心,問起昨天晚上他們去哪裡了,李行戒只是回答去找老工頭和李匠頭。
李嚴霖讓人查,也查不出什麼東西,人證物證俱在,能查出來什麼那纔怪了。
最後清點一下損失,只有那庫房‘失竊’了八十萬兩銀子,最後也只好作罷。
......
同一天中午,李行戒正在之前那一片實驗用地上,指揮着可憐的王郝建點燃一個個不同型號的煙花、鞭炮等,嚇得王郝建求爺爺告奶奶。
一個身材適中樣貌普通的二十幾歲年輕人從牆上翻了過來,三人都是嚇了一跳。
李行戒和王郝建是被那人的突然翻牆到而嚇到了。
而那人是被李行戒和王郝建點燃後升空而後爆炸的煙花給下了一跳。
那人看了一眼一邊的王郝建,有看了一眼一旁還剩下二三十個不同種類的煙花,嚥了一口口水。
帶着歉意地說了一句:“師父,打擾了。”然後就準備離去。
“等等,別走。”李行戒攔着了那人,雖然是用話語。
“額,師父,徒兒啥都沒看見......”那人用手捂住了眼睛。
“不是這有什麼不能見人的,你有必要這讓麼?”李行戒問了一句。
那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支支吾吾地說:“師父,這私藏火銃,是犯法的呀,是要被抓去蹲大牢的......”
“誰跟你說這是火銃的?這叫煙花。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懂。”李行戒伸了伸手說,“你的拜師禮帶了多少兩銀子,最近你師父我手頭很緊呀,只有三十多萬兩銀子。”
“師父,我,沒帶銀子。”那人有些尷尬。
“那你帶了什麼,沒事,銀票、地契、金子什麼都可以。”
“我只帶了拜師禮,有芹菜、蓮子、紅豆、紅棗、桂圓。”
“沒了?”李行戒有些感到無趣。
“還有二兩臘肉.......”那人將背上被的竹籃子放下,露出了裡面寒酸的拜師禮。
哎,還以爲能大賺一筆呢。
“你說你是不是有點摳門呀,別人拜師臘肉至少都是半斤,你到好,才二兩。”李行戒都不想看那拜師禮了。
“師父,這是我用身上全部的積蓄買來的,原本是能買到半斤臘肉的,但是那肉店的張老闆,他不是人呀......”那人顯然是經歷了人世間的險惡。
“行行行,我也不差你這點拜師禮,你先試試看我最先研製的‘勵十九號’煙花,和這‘李工頭號’煙花。”李行戒給這個已經拜進門的徒弟安排了工作。
王郝建憐憫地看了那人一眼。
“先別動,告訴我,你姓甚名誰,祖籍哪裡。”李行戒抓住了那人的衣角。
“爲什麼要問這個?”
“拜師連徒弟的姓名都不知道怎麼行?”
“哦師父,我姓王,名雲,祖籍在浙江紹興府餘姚縣。”王雲說着。
這名字,真俗氣,多半是母親生他是看見天上有一朵雲飄過。
其實李行戒沒說的是“要是你被炸死了,我好把你埋到家鄉去。”
“好的,你可以去了。”
“好的師父。”王雲答應着,但是怎麼都感覺李行戒的話有些奇怪,去了是什麼意思?
“小心點,用火摺子點上之後,逃快點。”李行戒叮囑着。
“師父我知道,但是我覺得私自研究火銃是不好的。”
“我說了,這是煙花,煙花,不是火銃。”
“師父,這火銃,不,煙花,爲什麼是一箱?引線在哪裡?”
“這勵十九煙花是箱裝的,三十六發連射,引線在下面。”李行戒指着,已經跑的老遠。
這煙花他還沒試過,主要是第一次做怎麼大型的,怕失敗,然後炸了。
“好的師父......”
嘶嘶...簌簌...簌簌...轟...啪啦啪啦...
“成功了,師父。”
“成功了,少爺。”
王郝建和王雲幾乎是同一時間說。
“我說王郝建、王雲,你們是不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呀?”
“不是,絕對不是。”王雲首先反對,他可是讀書人,不屑於跟王郝建爲伍。
“不是,肯定不是。”王郝建緊接着反對。
“那我可不管,王郝建,你以後拜入我的門下,做我徒弟,那樣你們就是兄弟了,明天把拜師禮送來,可不能像你師兄這般摳門,要是你...哼哈。”李行戒掏出了‘打狗棍’。
“少爺......”
“師父......”
“少爺,您不能這樣呀...”王郝建快要哭了。
“怎麼,覺得拜入師父門下丟人?”王雲率先領悟出李行戒的心意。
總是讓王郝建在李府閒着也不是個事,而且有這麼厲害的師父,還怕沒出息?
“小的覺得沒有這種,想法,但是......”
“但是什麼?要是你有反對,師父不打斷你的腿,我都要先下手了。”
“我拜,我拜,師父,小人,不,徒兒給您下跪了。”王郝建跪了下了,手還習慣性地朝李行戒的大腿抱。
“誒,我說你什麼好,你這麼連拜師禮都不會行?”王雲看不下去了。
“我好像聽說書先生說,要先拜祖師......”
“拜什麼祖師,我們師父就是祖師!”
“哦,那然後是什麼?”
“拜師父、師母。”
“師父在這,那師母呢?”
“快了,我剛剛來時看見師母正在來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