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滿腹的無奈,祁麟還是與花氏姐妹一同登上了前往天穹學院的班機,坐在擁有全世界最頂級服務的天穹學院專署航班上,祁麟忽然感覺到老媽程靖最近似乎富有了許多,竟然能夠獨立承擔十幾萬美金的三張昂貴機票,可以斷定她在這段時期中一定發了一筆橫財!
撇開程靖修真者的身份不提,一個人想要在短短半年中賺得數十萬美金,這樣的事情簡直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因爲修真者在不執行特殊職業任務的情況下,幾乎和普通人的收入沒有多大差別,難道程靖真的有這份好運氣,揀到了一個從天而降的大餡餅?
無論如何,祁麟還是後悔之前沒有好好詢問一下程靖的近況,此時分別之後,再想要見面就說不準將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也不知道程靖腦袋中是哪根神經搭錯了,過去整天沉迷在酒精中的她,現在竟然開始瘋狂賺起錢來。
然而最讓祁麟感到鬱悶的是,相形之下,老媽的賺錢速度竟要比自己快上無數倍(當然是無數倍,祁麟現在可是到處欠債的負資產),相對於自己這個負債累累的兒子而言,程靖的資產增長速度足以稱得上是超音速了。
想着想着,祁麟發現身旁的花氏姐妹今天竟然出奇的安靜,側眼望去,只見她們兩個早已在自己的座位上睡着了,相互依偎着靠肩而臥,襯托出她們姐妹間無隙的親情。
祁麟一見此番景象,不由苦笑着搖了搖頭,看來修武者的精力果然不比修真者,只辛苦了一個晚上,就把她們累成這樣,若不是這架飛機上的乘客寥寥無幾,花月那副難看的睡相早就讓她走光無數次了。
由於現在並不是天穹學院的開學報到時期,因此這架航班上的乘客少得可憐,除了祁麟他們三個以外,只有座位末尾處還坐着一個低頭沉睡的男人,從他那身黑色格鬥校服來看,應該是屬於保鏢系的學員,懷揣着不要招惹危險人物的心理,祁麟連看都沒有向那裡看過一眼。
祁麟脫下上身的外套,輕輕遮蓋在花月裸露出的大腿上,順勢也遮擋住了她暴露在空氣中的內褲,至於花雪,睡相平靜的她並太需要祁麟的額外照顧。
此後,祁麟剛準備也倒頭補補覺,就感覺一隻小手霍然搭上了自己的手腕,順着對方的手臂向上望去,只見花雪正眨着她那雙巴比娃娃般的大眼睛,神色怪異的凝視着自己,硃紅色的嘴脣微微開啓,似乎想要對他說些什麼,但是終究還是漠漠閉合了起來。
“雪兒,你怎麼了?被我弄醒了嗎?”祁麟儘量使自己的聲音顯得柔和一些,因爲他知道,每當花雪流露出這種欲言又止的表情時,就代表着她對自己的某些行徑有所不滿。
當然,這樣的不滿並非一定是什麼惡劣的事情,很可能只是一個微小的細節,而花雪就是這樣一個極爲敏感的女孩,需要一個男人去仔細的呵護,很可惜,祁麟在這一方面並不十分擅長。
“不是的,只是……”花雪看了一眼身旁的姐姐花月,眼神中不由透露出一絲淡淡的憂傷。
“放心吧,你姐姐一旦睡着了,就和死豬一樣不可能被吵醒,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吧。”祁麟轉身坐在了花雪身旁的座位上,握着她的小手問道。
“麟哥哥,在你的心目中,我和姐姐哪一個更加重要呢?”花雪略微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紅着臉問出了這個貌似深藏了許久的問題,話音剛落,目光便隨即低垂了下去,不敢再正視祁麟的眼睛。
“這個……”祁麟聞言,忍不住稍一皺眉,這種摸棱兩可的問題,令他的腦袋“嗡”的一聲大了起來,“雪兒,怎麼好端端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困惑了我很久,我只是想知道答案而已……”花雪的聲音輕若蚊足,慢慢抽回了自己的手臂,默默擺弄起了雪白色長裙的裙角。
“傻雪兒,你們兩姐妹在我心中同樣重要,不分彼此,平分秋色,這樣的回答你滿意嗎?”祁麟雖然心中很想微笑,但是考慮到自己此刻無法控制微笑時靈力的收放,所以還是暫時剋制一下爲好。
“不滿意!”花雪的表情突然變得堅毅起來,猛然一擡頭注視着祁麟,她這種難得的堅定神色並不是時常能看見的。
“爲什麼呢?”祁麟隱約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若不是受到了什麼刺激,花雪必定不會做出這種反常的舉動,但是自己究竟是什麼地方惹這位素來心平氣和的大小姐生氣了呢?
“因爲我感覺你剛纔的回答只是敷衍,愛情永遠是自私的,每一個女人都想將自己心愛的男人佔爲己有,在這個目標無法達到的情況下,女人最後的期望就是想知道自己在對方心中所佔得的比重,這也是我最低限度的期望了……”
祁麟第一次聽到花雪說出如此成熟的愛情觀,這番話語如果從盧婷或者何小嫣口中說出,或許並不會讓他感到驚奇;但是此刻從單純的花雪口中說出,就如同從她那整天迷迷糊糊的姐姐花月口中說出一樣出人意料,甚至讓他覺得有一點可怕。
“雪兒,那你說說看,你從何可見我在敷衍你呢?”
“就是剛纔。”
“剛纔”
“不錯,剛纔麟哥哥選擇把衣服蓋在了姐姐身上,而沒有選擇我,可見姐姐在你心中的地位要高於我。”花雪噘着嘴喃喃嘀咕道,聲音雖然很輕,但卻沒有能夠逃過側耳凝聽的祁麟。
祁麟眼看花雪的眼角隱約滲出了晶瑩淚花,不禁趕忙安慰道:“原來就是爲了這件事啊,雪兒,你誤會了,其實剛纔的情況是……”
祁麟還未說完,就感覺眼前的光線忽然一暗,一個高大的聲音頓時擋在了自己面前,就如半截鐵塔般,把他眼前的燈光盡數遮擋了下去。
莫名其妙之下,祁麟不由閉口仰頭望去,只見對方正是先前坐在機艙末排的那位黑衣人,單用視線測量,此人的身高足足超過了兩米,比起人高馬大的李浩還要高出甚多。
男人的身體完全隱藏在一件寬大的黑色長袍下,只露出一個黝黑的腦袋,但是從他內裡黑色勁裝內透現出來的,並非健壯肌肉,而是一身柔順的線條,與粗放的非洲黑人極不相稱的驚豔線條。
“哇,這麼久了,我終於找到一位比我更沒有肌肉的男人了!”祁麟乍一看見對方的身材,一陣莫名的感慨由心而發。
自從祁麟的身體在植物事件時被木性氣息改造之後,他就始終對自己趨近於女性化的唯美身材有些忌諱。
雖然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試圖重新鍛煉出一身魁碩的肌肉,但是在其體內木性氣息的作用下,這些努力實在只能稱得上是收效甚微,直到他今天遇見了這個身材與自己同樣纖細的男人,才使得他的心理得到了一絲安慰。
只可惜對方並沒有理會祁麟的言辭,而是繼續傻站在祁麟的面前,低視着祁麟的一雙眼眸中,綻放出兩道冰冷的寒芒,猶如獵豹盯着獵物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這位大哥,我們認識嗎?”祁麟下意識的聚起體內真力,周身頓時被一幕淡淡的紅霧所包裹,在外人開來,這幅離奇的景象只有科幻電影中才可能出現。
“麟哥哥,千萬不要衝動,我們現在是在飛機上,萬一打壞了什麼東西,只怕要死無全屍的……”花雪在一旁輕聲提醒道,雖想與祁麟並肩作戰,但卻由於客機座位間空間太過狹窄,令她一時無法站立起來。
“好的,我會小心的。”祁麟漠漠回答了一聲,隨後鬆開了原本握住“空域匕首”的手掌,目光頻頻掃視向周圍的環境,暗中準備起了逃跑的路線,雖然他現在的真力修爲已經今非昔比了,但是每到關鍵時刻盜賊以保命爲主的宗旨,在他心中仍舊根深蒂固。
“以前不認識,但是馬上你就會記住我的。”黑衣男子說話間,臉上毫不掩飾的劃過一道奸邪的笑意,他的牙齒很白,那副笑容則十分詭異,就像是從地獄深處爬上來的惡魔,果真在祁麟心頭留下了一個揮之不去的深刻印象。
然而,能夠讓祁麟銘記在心的並不僅限於對方的笑容,只在黑衣男子微一拂手之間,祁麟就看見一幕黑色的霧氣霍然籠罩在了自己身周。更讓他感到驚奇的是,這股氣息雖然不斷飄逸彌散着,但卻絲毫沒有接觸到離他只有咫尺之距的花氏姐妹,這種精湛的馭氣手法,即便連他這個修真者都無法辦到,而對方此刻展現出來的則又分明是武者之氣!
武氣也會有色彩分別嗎?祁麟並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準確的說,當今世界恐怕也沒有幾個武者能夠闡述清楚其中的原由,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這股武氣的威力顯然有些與衆不同,至少在感覺上,比起祁麟過去所接觸過的那些武者有着迥然不同的差別。
一時之間,祁麟的身體突然出現了一種詭異的疼痛,好似有成千上萬只螞蟻鑽進了他的骨髓,肆意爬行着,有的啃噬,有的輕撓,痛並癢癢着。這種感覺雖算不上是痛不欲生,卻隨着時間的推移越漸加劇着,更像是武俠小說中苗疆的蠱毒。
而祁麟眼前的這個傢伙十分陰險,他的武氣廣泛地、均勻地潛伏在每一個角落,當神秘的號令響起,便集體發作,如千軍萬馬揮刀而上,勢如破竹,涌進了祁麟的身體。祁麟難受得痛不能撫,癢不能撓,束手無策、坐以待斃地聽憑這股氣勁橫衝直撞。
最爲恐怖的是,等待的煎熬比痛楚本身更加悽惶。在發作的間隙,那些細小的氣勁在茫茫血管中銷聲匿跡,祁麟只能在想象中看到它們輕盈而矯捷地穿行在纖細的神經和細胞之中,搜尋棲身之地,伺機制造一場新的暴動。
這樣的窺視讓祁麟氣血上涌,他無法預知風暴來臨的確切時刻。只感覺懸在頭頂、身周的“黑色武氣”,變幻莫測,醞釀着一場無從避免的災害。
驀然,祁麟只覺得身體彷彿已經不再屬於自己了,在無數黑色氣息的侵襲下,他的身體就像是一個佈滿了線繩木偶,只能任聽對方的擺佈,而絲毫沒有一點還手之力。
“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祁麟緊咬牙關,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勉強說出了這一句話,聲音由於用力過猛的關係而顯得有些模糊,但是終究還是在空氣中蔓延了開來。
直到這時,花雪才注意到祁麟的變化,不顧一切的奮力站起身後,把身旁的姐姐花月推到了一邊。也真是佩服那睡眠質量超好的花月,縱然是在如此鉅變之下,依然能夠安逸的沉浸在自己的夢鄉之中,僅在翻了個身後,便繼續昏昏睡去,嘴裡頗爲含糊地嘀咕着些夢話,讓人不知這個粗神經的女人腦中究竟在想着些什麼。
“亂武之氣,沒聽說過嗎?”男人的聲音一如他的笑容一樣令人難以忘卻,嘶啞而又悶沉的聲音,彷彿不是出自人類的喉嚨,而是來自地獄的召喚,以至於在此刻祁麟的眼中,這個男人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地獄惡魔!
“亂武之氣?”祁麟還沒反應過來,花雪已然先行一步驚呼了起來,從她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表情來看,祁麟知道這股力量必定不是屬於泛泛之列。
“傳說中來自於非洲神秘部落的修武者,他們所修煉的武技與東方乃至西方的修武者有着本質的區別,那種近似於古代巫術的黑暗系武技,是許多修武者夢寐以求的修習目標,只是由於這些修武者的數量太過稀少,因此極少能夠遇見。”
聽完花雪這番講述,祁麟已經分不清自己算是好還是壞了,幸運的是,自己竟然能夠輕而易舉的遇見這位絕大多數修武者都可望而不可及的神秘修武者,倒黴的是,這個修武者看起來對自己並沒有太多善意,而且已經把他折磨得筋疲力盡了。
“花雪小姐,幾年不見了,沒想到您的學識又有精進,就連在下的身世,以及亂武之氣都瞭解得如此透徹,真是令在下刮目相看呀。”男人再次開口說道,同時,從他潔白皓齒中透露出來的,是一股猶爲恭敬的語氣,就像是僕人看見了主人一般,令祁麟幾乎忘記了體內的疼痛,癡癡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
“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你究竟是什麼人?”花雪驚慌失色的叫呼道,同時緊緊摟住了祁麟的臂膀,表情頓時變得花容失色起來。
“花雪小姐,在下名爲剛巴,是來自於非洲的修武者,目前就讀於天穹學院保鏢系,是六年紀的學生,這是我的龍晶卡,請過目。”黑衣男子剛一說完,祁麟就感覺全身上下的噬痛頃刻間消失不見,緊隨而來的,是一股前所未有的舒泰感覺,帶給他一種劫後餘生的暢快。
花雪彷徨接過剛巴遞上來的龍晶卡,只見上面清清楚楚的記錄着對方的姓名以及專業,而從這張卡片上彌散出來的金色光澤來看,身爲六年級金龍保鏢的剛巴在天穹學院中的身份着實不低,估計即便是對敵當時追殺他們的七年級金龍殺手影牙,也不會有多大困難吧。
初奉大敕的祁麟自然不再敢小視這個對手,眼見這個黑大個與花雪認識,心知自己這次總算是有驚無險,於是便自顧自觀察起了體內的真力循環,希望能夠從中找出破解對方“亂武之氣”的方法。
其實祁麟這次如此輕易的就受制於人,並非他和剛巴在修爲上有多大的差距,而是剛巴那出其不意的“亂武之氣”攻勢,令他這個對武技一竅不通的修真者促不及防,根本不知道如何招架。因此,在祁麟受制之時,他體內的真力幾乎沒有發揮出多大的抵禦作用,這就想是一個抱着大筆財富的人不知道如何消費一般,若是讓程靖知道,一定早就一個暴慄上去了。
“剛巴?我們過去認識嗎?”花雪聽完對方的自我介紹,臉上依舊是一派茫然之色,眨巴着她那對水汪汪的大眼睛,只凝視着剛巴不敢多話。
“呵呵,花雪小姐,可能是因爲我離開花氏集團的時候您年紀尚小,所以已經不記得我的名字了,不過沒關係,只要你記得這個東西就可以了。”剛巴的神情明顯比剛纔和善得多,不緊不慢的從脖子上解下一枚金屬掛牌,高舉在花雪的面前,其上一個鍍金的“花”字顯得格外刺目,當即就令花雪臉色一凝,詫異之色不言而喻。
作爲花氏集團這樣一個跨國著名企業,爲了其自身的保密安全着想,其內部自然也供養着一批實力不凡的特殊職業者。在這期間,爲了能夠持續提高這些內部修武者的實力,花蕭數年前曾將其中數名佼佼者送進了天穹學院。
而有關這件事情的詳情,除了花氏集團的幾個高層管理者,以及花蕭的幾位子女之外,就沒有一個人知道這幾位修武者的身份了,即便是花雪,也只有通過剛巴展示出的這塊金屬掛牌,才得以分辨出來他的身份。
“好吵啊,睡個覺都不安穩,你們兩個唧唧喳喳在幹嗎呢?”正在這時,就聽見一聲粗暴的抱怨聲劃空而過,晃眼之間,花月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花雪和剛巴的中間,高高站在機艙座位上,猶如一個居高臨下的女王,左右端詳着身下的大黑個剛巴。
“你是……剛巴?”沒想到花月一下就認出了剛巴的身份,這下不止是花雪,就連剛巴本人都顯得驚訝異常。
“花月小姐,你還記得在下的長相?”
“廢話,就憑你這塊黑碳,還有認不出來的道理嗎?別說是事隔六年,就是六十年……”花月說到這裡,只感覺一陣語塞,隨即馬上改口道,“這似乎有點誇張,總之我的記憶力很好,只憑小時候的幾次見面,就足以記住你的相貌了。”
“花月小姐,在下沒有挑戰您權威的意思,況且之前花總裁早有交代,讓我在天穹學院中多照顧兩位小姐,不然他老人家也不會放心兩位小姐獨自前往這所死亡率超高的學院學習。但是這個小子傷害了花雪小姐,我就一定要教訓一下他!”剛巴說着,用手指一指面前的祁麟,從他眼神中散現出一股忠誠的意味。
而此時的祁麟卻面無表情的目瞪着前方,在運用內視之法探視體內的真力後,他的意識便隨即處於了朦朧狀態,對於外界的情景雖然並非一無所知,但是想要迅速反應過來卻是不那麼容易辦到的。
“怎麼?祁麟這傢伙欺負你了?”花月狐疑的看了一眼祁麟,在她的心目中,祁麟這個傢伙即使有些狡猾花心,但是對於自己身邊的女人還是格外關心的,特別是對文靜溫柔的花雪,本不該有任何粗魯的舉動。
花雪聞言,趕忙用力搖了搖頭,披散下來的長髮猶如瀑布般在半空中飛揚起來,從她臉上的堅毅神色來看,對於祁麟的袒護已經無以言覆了。
“怎麼可能,當時我明明看見花雪小姐眼角含淚,若不是受到了這小子的欺負,又怎麼會有這種表情呢?”剛巴急着追問道,表情中分明帶有些責怪之意。
“那是因爲……那是因爲……”花雪支吾了半天,也沒將此中的原由表達明白,心浮氣躁之下,雙頰剎時紅得和被烙印燙過一般,畢竟總不能說自己是爲了與姐姐花月爭風吃醋,才與祁麟鬧成那樣的吧?
這一切被花月看在眼中,雖然並不知道花雪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但是與妹妹相處多年的她,自然瞭解花雪優柔寡斷的性格,一見花雪此時面帶難色,就知道她一定是有難言之隱,於是馬上開口打起了圓場。
“剛巴,別多問了,花雪向來多愁善感,有一點小事就會讓她過分敏感,有時莫名其妙的流一點眼淚也不足爲奇,你就不要再責怪祁麟先生了。”花月說着,側眼望了望一旁的祁麟,只見他依舊滿臉木納,空洞的眼神直勾勾望着前方紋絲不動,就像是着了魔一般。
然而花月可不在乎祁麟是否不在狀態,一看他沒有反應,反手就是一巴掌正中他的腦後勺,就聽見一記清脆的敲打聲,祁麟就如同弱不禁風的稻草人一樣朝前傾倒了下去,腦殼正磕在前排座位上,當即蹭破了一大塊肌膚。
花月顯然也沒料到自己會闖下這麼大的錯誤,大驚失色之下,便與花雪一同七手八腳的把祁麟扶了起來,但是她卻不知,她這一巴掌則給祁麟帶來了一場難以估量的“暴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