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語聽到王主管提到冷驀然,她的神經當即緊繃起來,一雙眸子也一動不動,等待王主管繼續說下去。
“幾年前我那時候給一家拍賣公司做公證,當時見過那個人,他拍了一樣東西,因爲數額巨大,所以我印象特別深刻。”
夜初語一臉的不明所以,她不知道三叔究竟拍了什麼會讓王主管印象如此之深。
“王主管,您繼續說,他拍了什麼東西?”
“說起來也是荒唐,我的確是老了,完全看不懂年輕人的世界了,當時那家拍賣公司找我去公證,我看到拍品的資料真是覺得滑稽,竟是一個女孩的青春使用權。”
“你說說現在的孩子該有多不靠譜,據說那女孩子才18歲,這真心是不可思議。”
“我本來以爲這就是一處鬧劇,可是最終卻有人花了200億美金拍下了這個女孩的青春使用權,而那個人就是昨天糾纏你的那個男人。”
“因爲拍賣公司要對所有拍得者的信息隱藏,所有我只是在公佈公證結果時瞥了一眼,但是那男人的氣質獨特,我絕不會看錯。”
“所有呀,我是想提醒你,那個男人既然肯花200億拍下一個女孩,可見也不是什麼好鳥,小夜你這麼好的女孩,可不能被他的花言巧語騙了。”
“我就說這麼多,你要是覺得對你受用,就上點心,你要是覺得無所謂,就當我啥也沒說。”
“總之,我就是覺得小夜你這個孩子不錯,想給你提個醒兒而已。”
王主管說完,再看夜初語的時候,他才發現夜初語竟然淚流滿面。
還以爲是他這番話觸動了夜初語的某根神經,便出語安慰道:“小夜,你也別傷心,那樣的男人不值得你這樣,真的,你想想他花200億美金去買一個女人,這樣的男人就算是家產豐厚,也早晚會被敗光不是?”
“你說,是他花了200億拍下了一個女孩的青春使用權?”
“是不是在b市?”
“是不是在xx酒店的宴會廳?”
“當時和你接洽的拍賣公司的負責人是不是姓常?”
“王主管,你說,你快說啊?”
夜初語帶着哭腔詢問着,其實她過去也曾懷疑過三叔就是那個買了她的神秘金主,可是卻沒有得到明確的答覆,一直到今天從王主管口中得知這些真相。
“沒錯,就是在b市,那負責人姓什麼我不清楚,但是大家都叫他天爺。”
“小夜,看來這些事你都知道啊,你既然知道他是那種人,爲什麼還要和他攪合在一起,聽過來人一句勸,這樣的男人碰不得,早晚會傷的你遍體鱗傷。”
夜初語用手背摸了摸臉上的淚水,隨後勾起脣角笑着說道:“王主管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謝謝你,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隨後她便跑了出去。
王主管心想,他話還沒說完,這小夜怎麼急匆匆的就走了呢?
夜初語出了露臺,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打開電腦打了一封辭職信,隨後打印出來,裝在了信封裡面。
最終將辭職信放在宋瑞卿的辦公桌上面,而後簡單的收拾了自己的東西,靜悄悄的離開了律師事務所。
本想和嘉美打個招呼,最終還是沒有成行。
她到幼稚園去接謹言和慎行的時候,兩個小傢伙興奮的不要不要的,他們驚訝爲什麼今天麻麻這麼早就來接他們放學。
更不能理解的是,麻麻看到他們兩個之後,就開始不停的盯着他倆傻笑。
一邊笑,一邊用手指去戳他們的五官,嘴裡還不住的說:“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其實鼻子還是很像的,嘴角的弧度也像。”
“尤其慎行的下巴,那簡直和三叔如出一轍。”
“我也真是眼瞎,這麼久了,就從沒有這樣想過。”
夜初語這反常的舉動,嚇的兩個孩子以爲麻麻瘋了,兩個小傢伙面面相覷了一眼,之後一切感嘆道:“一定是麻麻的大姨媽來報道了,要不然她不會這麼反常。”
還處於興奮狀態的某女人,忽然聽到倆小傢伙在討論大姨媽,立刻警覺起來,板起面孔說道:“你們兩個說什麼呢?是不是又想屁股開花。”
嚇的那倆小傢伙,吐了吐舌頭,不敢再說一句。
回到家裡以後,夜初語便開始收拾東西,謹言站在門口看着夜初語忙碌,眸中帶着疑惑般問道:“麻麻,你要出門麼?”
“嗯,不是我,是我們。”
“我們?我和慎行也要去?”
“沒錯。”
“歐耶,麻麻我們是去旅行麼?”
“不是。”
“那我們要去哪裡呀?”
“回家。”夜初語不假思索的說道。
“回家?這裡不就是我們的家麼?我們還要回到哪裡?”
謹言完全風中凌亂,他看不懂麻麻到底想做什麼?
“回到有爸爸的家裡。”夜初語感覺這麼說應該是最直白的,她希望兩個孩子可以理解。
“蝦米?爸爸的家裡。”
謹言明顯是很吃驚的,他隨後伸手撓了撓後腦勺,完全不能理解的模樣,最後說了一句,“麻麻,你是上位成功了麼?”
夜初語手裡正在疊衣服,聽到謹言的話,她差一點沒有吐血而亡。
“什麼上位成功?你腦袋裡每天都在想些什麼呢?”
“夜謹言,你給我說話。”
夜初語近乎咆哮的盯着謹言,這麼小的孩子,爲什麼一天竟說大人話。
謹言一看麻麻發飆了,立刻嚇得縮着小脖子,怯生生的回道:“麻麻,其實我和慎行從出生都木有見過粑粑,偶們就以爲你一定是愛上了一個不該愛上的男人,然後一不小心有了偶們,所以背井離鄉帶着我們來到了這裡,安家落戶,就是爲了逃避粑粑的糾纏是不是?”
“現在你忽然說要帶我們回粑粑的家裡,是不是他老婆出了車禍死掉了,或者紅杏出牆被他休掉了。”
“藍後我們終於可以浮出水面,名正言順的去和粑粑生活在一起了。”
謹言似乎也知道這一番說辭一定會引發驚天動地的後果,所以他一直站在門口,做好了隨時逃命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