頡利可汗緊緊的抱住阿史那斯摩和執思雲力,彷彿就像是兩個珍寶就在頡利可汗的手中。
“大汗,我們能夠回來真是好苦啊!”
“是啊!大汗!我們都是經歷了千辛萬苦回來的!”執思雲力哭着對頡利可汗說着,頡利可汗拍着阿史那斯摩畢特勤和執思雲力的肩膀。
“回來,就好!回來,回來就好!”阿史那斯摩畢特勤向執思雲力暗中看了一眼——執思雲力,我沒有說錯吧!阿史那咄吡對於我們的到來肯定是萬分欣喜的。執思雲力暗中點點頭。就在頡利可汗與阿史那斯摩畢特勤、執思雲力膩歪的時候,執信必可在一旁說道。
“可汗陛下,阿史那斯摩畢特勤大人和執思雲力大人一路鞍馬勞頓,應該讓他們先休息一下,日後再敘舊!”頡利可汗看了一下執信必可,從執信必可的眼中看到了執信必可有話要說。多年的主僕關係,使得頡利可汗與執信必可之間有了足夠的默契。頡利可汗馬上就對阿史那思摩畢特勤和執思雲力說道:
“阿史那斯摩兄弟、執思雲力大人,執信必可大人說的對,你們都累了,趕快去休息一下,到了晚上,我擺宴爲你們接風。”阿史那思摩畢特勤和執思雲力走後,執信必可向頡利可汗說道:
“可汗陛下,阿史那斯摩和執思雲力說他們是經過了廝殺逃出來的,在阿史那斯摩和執思雲力來的時候,奴才暗中觀察了一下,並且還檢查了一下他們的戰馬,發現他們和他們的從人身上雖然多多少少的都有些傷痕,但是,他們的戰馬卻毫髮無損,恐怕阿史那斯摩和執思雲力沒有說實話吧!”頡利可汗來回踱了踱步——阿史那咄吡在思量着,對於執思雲力和阿史那斯摩的歸來,阿史那咄吡是期待的,可是執信必可的話的確有道理,既然他們經過了大規模的廝殺,千難萬險的來到了這裡,難免不引起懷疑,不過,阿史那咄苾還有另外的幾點顧慮,阿史那思摩和執思雲力來到這裡,的確值得懷疑,不過,現在不能完全將阿史那斯摩和執思雲力排除在外面,一來正如當初阿史那斯摩對執思雲力說的那樣,現在,阿史那咄吡需要馬上擴充實力,對於來歸附自己的人不能推三阻四,不然誰還會來投靠自己呢?!二來,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還有更加深層的顧慮——現在,在東部突厥殘餘勢力裡,執信必可現在是一人之下,衆人之上。阿史那咄吡不能對於執信必可有所防範,如果能夠好好利用一下阿史那斯摩和執思雲力,到時候讓阿史那斯摩和執思雲力形成另外一方面的勢力,這樣,阿史那咄吡的汗位才能坐穩。這不是阿史那咄吡不信任執信必可,而是上位者必須做的一件事情,‘雞蛋絕對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頭,而上位者的寶座不能只有一個支撐點。’當然,阿史那咄吡也不能完全不聽執信必可的勸告,執信必可可以說是阿史那咄吡最信任的人,不過即便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也不能毫無防範。
“執信必可啊!你的顧慮有一些道理,對於阿史那斯摩和執思雲力兩個人,你暗中盯一下子!另外,跟隨他們的人,你安排一下,都先分散出去,不過對於阿史那斯摩畢特勤和執思雲力大人,不要驚動他們。”
“是!可汗,奴才明白!”阿史那斯摩和執思雲力來到了漠北的汗庭之後,執信必可就以阿史那咄吡的命令爲由,將阿史那斯摩和執思雲力一起帶來的人,大都調離,只留下數名親信隨從,負責阿史那思摩畢特勤和執思雲力的起居。阿史那斯摩畢特勤和執思雲力知道,這是阿史那咄吡在防範着他們兩個。不過阿史那斯摩倒是沒有什麼,每天就是吃飯睡覺。沒有別的事情,阿史那斯摩倒是樂意落了個清閒,只是執思雲力心裡焦急。暗中來到阿史那斯摩的帳篷:
“哎!阿史那斯摩大人,你說阿史那咄吡心裡在想些什麼?怎麼現在還不給我們點事情做,也不接見我們,並且整天只是讓我們吃了睡,睡了吃!”阿史那斯摩斜着眼睛看着執思雲力。
“執思雲力大人,幹嘛呢?大汗剛剛來到這裡,事情肯定繁多,再說了,我們在這裡好吃好喝的,每天吃了睡,睡了吃,這種日子怎麼找啊!”由於現在不同以往,東部突厥可以說是舉步艱難,食物緊缺,爲了多繁衍牛羊,頡利可汗下令,不得隨意宰殺牛羊,就是頡利可汗自己也是三天,才能吃上一頓肉,但是,對於阿史那斯摩和執思雲力,頡利可汗特別交到,對於阿史那斯摩畢特勤和執思雲力特別優待,每頓都有少量的牛羊肉和奶酪的供應,當然,主食還是野菜、蘑菇和中原的大米煮的湯,而一般牧民都是吃野菜,能夠在裡頭弄塊骨頭熬湯就算是不錯的了。阿史那斯摩從自己的毛毯上起來:
“走!出去晃晃!”執思雲力跟着阿史那斯摩走出營帳,後面暗中跟着幾個執信必可安排的人。阿史那斯摩和執思雲力已經習慣了這種事情了。阿史那斯摩和執思雲力在營地裡頭走着走着,就聽到了一片打罵聲:
“混蛋,這是什麼東西,你們給本王子吃的是什麼?這麼老!”
“王子殿下,這是馬肉。”
“混蛋,你明明知道我只吃羊羔肉的,你不知道本王儲的牙口不好嗎?馬肉塞牙,並且這肯定又是老馬或者是傷馬病馬,不知道這些東西有毒嗎?到時候本王儲吃出毛病了怎麼辦?混蛋!……”阿史那斯摩和執思雲力順着聲音找去,只見一個彪悍的少年正在用馬鞭抽着幾個僕役模樣的人。
“要你不花心思,要你不給我吃羊羔肉,要你不給我吃!”僕役抱着自己的頭在地上一邊滾着,一邊呼喊着疼痛。那名彪悍的少年大概是打累了,對僕役惡狠狠的說道:
“今天這頓鞭子是讓你長點記性,快,去給老子殺上一隻羊羔,讓老子吃飽,快去!”那名僕役在地上蜷縮着身體:
“王儲殿下,可汗有令,牛羊不能隨便宰殺,還有,執信必可大人也說過,現在是非常時期,就是大汗也是三天才吃一頓肉……”那名少年繼續用馬鞭抽着僕役:
“好你個卑賤的奴隸,竟然還敢對本王子頂嘴,老子抽死你,混蛋!你個卑賤的奴隸,竟然還敢對本王子頂嘴,老子讓你頂嘴,讓你頂嘴,老子抽死你!抽死你!”這時,那名少年的手被攔住了。
“是誰敢不讓本王儲處置老子自己的奴隸,啊!是誰?誰?”少年看到了那個攔住自己的人。沒有說上一句話。執信必可冷冷的看着那名少年:
“阿史那買家都王儲殿下,請不要再懲罰這個可憐的人了,他也是執行大汗的命令。”對於執信必可,阿史那買家都不敢太過分,甚至不敢直接的面對執信必可,因爲執信必可的身上不斷的流露出死亡的氣息。阿史那買家都馬上冷哼一聲,丟下馬鞭,對地上的僕役吼道:
“今天就先饒過你,記住,我阿史那買家都只吃嫩的肉,這種有老又塞牙的馬肉以後不要給我拿過來!不然就不是這一頓鞭子了,現在馬上給我滾!”阿史那買家都說完之後,馬上就走進了自己的帳篷。執信必可將那名僕役扶起來,那名僕役戰戰兢兢的對執信必可說道:
“執信必可大人,阿史那買家都王子的要求,我們實在是……”執信必可對那名僕役擺擺手說:
“既然阿史那買家都王子不願意吃馬肉,那麼就先餓着他,到時候他什麼時候要吃,就通知我,我什麼時候送過去!”那名僕役像是遇到了救星似的,對執信必可千恩萬謝的走了。阿史那斯摩看在眼裡,又向周圍的人打聽了一下,慢慢的明白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原來,頡利可汗念在阿史那買家都王子年紀小,不想讓阿史那買家都王子受苦,就對於阿史那買家都進行了關照,准許阿史那買家都每天每頓都能吃上肉,還時不時的去爲阿史那買家都王子打獵,阿史那買家都王子剛開始的時候,因爲捱了頡利可汗一頓鞭子,稍微有了些收殮,對於食物不敢太過挑剔,可是隨着時日的推移,阿史那買家都的本性開始暴露出來了。入口的肉一定要嫩滑細膩,原本,因爲頡利可汗的打獵,是不是的有些黃羊野驢,就是沒有大型的獵物,還有些野兔沙雞什麼的給阿史那買家都王子解解饞,但是頡利可汗有很多的事情要忙,執信必可也要幫助頡利可汗處理汗庭事務,哪有那麼多的時間出去打獵,營地裡頭的牛羊不允許殺,又不能斷了對於阿史那買家都的肉食供應,就只能殺一些傷馬、病馬應付一下阿史那買家都了。打探完這些消息之後,阿史那斯摩的心裡又有了些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