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頡利可汗聽到了銀刀天使的話,心裡明白劉武州到底是個什麼想法,這是不願意當炮灰的意思。
“哼劉武周你也不笨呢!”原本頡利可汗在聽說了對劉武周在漠南一帶,解救了奚部落的酋長的兒子、兒媳、孫子的事情之後,頡利可汗的心裡不以爲然。因爲,草原上各大部族的薩滿巫師都是自己部落中選拔,對於自己的汗權起不到任何鞏固和威,甚至當初頡利可汗還在還在漠南各大部族開始半獨立的狀態下,曾經指派汗庭本部巫師與漠南部落的巫師們暗中聯絡,暗示過希望他們作爲汗庭內線,來給漢庭遞送情報,結果,遭到了整個漠南部落巫師們的拒絕。尤其是奚部落的大巫師,直接調頭回轉對於自己的提議理也不理。這件事情一直使得頡利可汗懷恨在心,尋機報復。可以說劉武周的舉動使頡利可汗心頭大快。當時阿史那斯摩比特勤就曾經對頡利可汗進言:
“大汗!劉武周的這個舉動未必是件好事!”但是頡利可汗不以爲然――在頡利可汗心中,劉武周和宋金剛是頡利可汗自己派到漠南定襄楊政道那邊去的,不成功也只是像丟棄兩件垃圾一樣,結果還真對被劉武周混出了名堂。緊接着,蕭太后又或明或暗的暗中提示頡利可汗,劉武周此人野心太大,對楊正道不太恭敬,言語怠慢輕狂。頡利可汗也不以爲然。在頡利可汗的眼中,蕭太后只是自己發泄信中**、羞辱楊廣的一個玩物。而楊正道、劉武周、宋金剛都是頡利可汗自己養的狗。如果不能爲自己去撕咬獵物,就應該相互撕咬。而頡利可汗自己就在一旁看着,欣賞着鮮血和白骨。但是後面的事情出乎了頡利可汗的規劃籌謀。與自己預料的不太一致。劉武周借原先奚部落薩滿祭司被妖魔附體的名義對於原先的薩滿教開始清剿。並且以這件事情爲契機,全面代替了原先的薩滿教,成爲了漠南定襄一帶,神的代言人。頡利可汗這纔開始覺得有些不妥,決定開始抑制劉武周勢力的發展。於是頡利可汗開始以各種理由,希望能夠將劉武周調出,直接進攻李唐,可是,就像頡利可汗自己說的。劉武周並不笨。這時。帳篷外有人稟報:
“稟報可汗,阿史那斯摩畢特勤大人求見。”頡利可汗馬上下令:
“快讓阿史那斯摩比特勤大人進來。”阿史那斯摩比特勤大人進來之後,馬上向頡利可汗行了個禮。
“參見可汗!”頡利可汗趕快將阿史那斯摩比特勤扶了起來。
“哎趕快起來,趕快起來!你我自家兄弟,什麼時候變得那麼生疏了。”阿史那是斯摩畢特勤心裡說道:‘你們這些阿史那氏族的嫡系什麼時候把我當過兄弟。說的最多的就是西域人的雜種!’不過阿史那斯摩比特勤還是表面相對頡利可汗恭敬着。頡利可汗開口說道:
“阿史那斯摩兄弟。你是我的股肱大臣。當初你曾經也對我進言。說劉武周和宋金剛並不可靠,今天本可汗回想着當日的情景。覺得你們說的實在是有道理。”阿史那斯摩比特勤看着頡利可汗。
“大汗!莫非是漠南定襄那邊出了什麼事情?”頡利可汗傳來銀刀天使:
“參見可汗!”
“默克拉比,你將在定襄漠南那邊聽到的,劉武周對你說的話再敘述給阿史那斯摩畢特勤大人聽一下。”銀刀天使點點頭,轉過身來,向阿史那斯摩畢特勤說起了那天在定襄劉武周大帳內的事情。
”那天,奴才帶着可汗的口諭來到了定陽可汗劉武周的面前……”通過銀刀天使默克拉比的敘述,阿史那斯摩畢特勤慢慢的瞭解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哼!的確,不得不承認,劉武周分析的沒錯。首先,竇建德和王世充並未與我朝聯絡,而李唐對於可汗的貢禮不斷,如果我們貿然進攻李唐,師出無名;此爲人和不利,第二,長城一線防守嚴密,幽州一帶有羅藝,太原一線有李建成和李元吉,隴西一帶有李元霸鎮守,關中北部被我軍突破多次,李唐因而只在長安重兵雲集,關中北部一帶實行堅壁清野,給養我們難以籌集,此爲沒有地利,第三,本王的兵馬組成太雜,衆軍之間協從能力太差,戰力不足。此爲天時沒有。原本,我只以爲那劉武周只是一介赳赳武夫,想不到,那劉武周的心思如此細膩,不愧是隋末割據一地的人間梟雄。’阿史那斯摩畢特勤心中暗中爲劉武周伸出了一個大拇指。
“大汗,大人,奴才在劉武周那裡,發現劉武周到處拉攏漠南那裡的部族爲他賣命,還不斷地派人前往中原招募流民,擴充實力。大汗,阿史那斯摩畢特勤大人,你們一定要早作打算啊!”頡利可汗聽到這裡後,馬上大聲呵斥默克拉比:
“行了,默克拉比,你的話已經夠多了,先下去做你的事情吧!”銀刀天使走後,頡利可汗對阿史那斯摩畢特勤說道:
“阿史那斯摩兄弟,現在的情形你也聽到了,現在,我們汗庭的危機又開始了。你有什麼好辦法嗎?”阿史那斯摩畢特勤心中更是說道——哼現在的局面還不是最好的,應該是劉武週一統漠南,將整個漠南氏族和流亡在漠南的漢人們都收歸到自己的麾下,楊政道、蕭太后以及所有與劉武周有異心的人都被殺或者驅逐後,再與頡利可汗打一場友誼賽。隨後,自己再在頡利可汗後面桶上一刀。其後由自己坐在突厥汗庭的寶座上。就在阿史那斯摩畢特勤意象的時候,頡利可汗輕輕的向阿史那斯摩畢特勤喊道:
“阿史那斯摩兄弟,阿史那斯摩兄弟,你在想什麼?”阿史那斯摩意識到了自己失態。
“哦!大汗!奴才只是在想,如果有我們出手對付劉武周的話,恐怕會引發狐死狗烹。過河拆橋的意象,現在終歸,劉武周和宋金剛並沒有完全反叛”……阿史那斯摩意故意在這裡停頓一下。給出足夠的時間讓頡利可汗好好想想。頡利可汗冷靜的想了一下:
“嗯!阿史那斯摩兄弟,你說的很對,但是,本王是天狼神的子孫,如果今天本可汗不追究劉武周這個混蛋的罪行,日後恐怕,我們東部突厥的汗庭權威會更加的低下,我這個大汗以後就不能安心的坐在這個汗庭寶座上了。”阿史那斯摩畢特勤大人笑了笑:
“大汗!中原有一句話,叫做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而且漢人兵書,《三十六計》中有一計叫做借刀殺人,先說漢人那邊,奴才已經聽說了,那楊政道和苑君璋原本就是定襄一帶漢人中的一把手,二把手,可是自從劉武周崛起以後,對楊政道囂張蔑視,而苑君璋在楊政道來以前,原本就是那些流亡漢人的頭目,楊政道來的時候,苑君璋看在可汗的面子上,因而對楊政道進行敷衍,而現在劉武周成爲了流亡漢人的核心之後,苑君璋在定襄漢人中的威望一落千丈。這兩人對於劉武周何嘗不是恨之入骨。所以,這兩個人就是我們的兩把刀。”阿史那斯摩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
“不過,光靠這兩把刀還不夠,不過好在漠南草原一帶的部族衆多,平日裡爲了爭奪草場水源,常起械鬥,就是當初我大突厥的開國聖君伊利可汗在世的時候,尚且不能阻止,只有使用軟硬兼施的計策,一方面,以懷柔政策將我阿史那部落的宗族貴女嫁給那些氏族首領,另外一方面,除了懷柔政策之外,再施以高壓,派遣宗族近枝爲藩王,就近施壓,才使得那漠南草原的各大部族稍微安靜了一些,但是,自從我大突厥沙鉢略可汗死後,我大突厥分裂成東部突厥和西部突厥之後,我突厥汗庭實力大損,再加上可汗您與突利小可汗爭奪汗位,使的原本羈押在漠南突利小可汗屬下的契丹、靺鞨、薛延陀、奚、霫等部藉機會獨立,所以我們要拉攏這些力量恐怕還得另尋他途啊!”頡利可汗知道阿史那斯摩畢特勤在說什麼,當初爲了打敗漠南的突利小可汗,頡利可汗答應了漠南突利小可汗屬下的契丹、靺鞨、薛延陀、奚、霫等部很多條件,使得他們成爲了東部突厥屬下的國中之國。不過頡利可汗心中奇怪,爲什麼阿史那思摩畢特勤會提到以前的事情,如果能夠拉攏到這些部落的話,頡利可汗早就做了,還用的着由阿史那思摩畢特勤說出來嗎?頡利可汗的表情有些不耐煩了:
“阿史那思摩畢特勤,你號稱我們大突厥的智囊,以前的事情就不要提了,還有,你也知道,現在原本羈押在漠南突利小可汗屬下的契丹、靺鞨、薛延陀、奚、霫等部在劉武周的麾下有很多的信徒,你說這些有什麼用呢?”阿史那思摩趕快道歉:
“是!奴才有罪,請聽奴才解釋。”
“你說!”
“大汗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契丹、靺鞨、薛延陀、奚、霫等部在劉武周的麾下有很多的信徒這不假,但是,劉武周在契丹、靺鞨、薛延陀、奚、霫等部爭奪牧場水源的時候,多偏向於奚部落,而其他的部落對此是明面上不說什麼,實際上心中一定不滿,大汗正好可以利用一下。”頡利可汗猛的拍了阿史那思摩畢特勤一下:
“好啊!阿史那斯摩兄弟,你說的好啊!那這件事情就由你去辦吧!”阿史那斯摩畢特勤笑了笑:
“可汗!奴才以爲,還有一個人選比奴才更加的合適。”
“嗯?”頡利可汗狐疑的看着阿史那斯摩畢特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