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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汗!你可要爲臣妾做主啊!這個劉武周竟然在我們的阿史那買家都做百日之喜的大喜日子都不來,一看就是看不起我們大突厥,看不起大汗您啊!大汗,你可要爲臣妾做主啊!”安義可敦一聽到劉武周和宋金剛沒有來,大怒,直接將那個偏將王冬青哄了出去,隨後哭哭啼啼的在傑里科喊面前撒嬌,頡利可汗似笑非笑的看着安義可敦,突然溫柔的來了一句:
“夕顏!本可汗記得,你原先都是自稱本宮的,怎麼現在改稱臣妾了,還有,以前你是從來不說我們大突厥這五個字的,怎麼?現在改口了?啊!”雖然頡利可汗是對着安義可敦笑着說,可是安義可敦總是覺得有一股逼人的寒氣,壓抑了自己心中的恐懼,安義可敦暗中定了定心神:
“大可汗!我是一個母親,是大突厥現在王儲的母親,我要爲我的兒子爭取這最後的尊嚴!劉武周和宋金剛這樣做,明面上是看不起我們的兒子,實際上就是看不起我們大突厥,看不起頡利可汗您啊!”安義可敦一邊說着,一邊暗中將抱在懷中的阿史那買家都的隱秘部位暗中掐了一下,阿史那買家都十分配合的哭出了聲音。
“哇啊哇啊哇啊!”安義可敦抱住懷中的阿史那買家都,裝模作樣的安慰着:
“買家都不要哭了,買家都,你是阿媽身上掉下來的肉,就別哭了。你是大突厥的男子汗,以後是要承擔大突厥重擔的,買家都,你別哭了,你一直哭的話,阿媽都要哭了。”頡利可汗心裡被安義可敦和阿史那買家都哭的心煩,卻又不好發作,只好無奈的向安義可敦揮了揮手說:
“可敦,我們的兒子也累了,你帶着阿史那買家都回去休息吧!至於其他的事情,本可汗自會有計較的!”安義可敦知道不能再在這裡裝模作樣的瞭如果再裝的話,恐怕就會有變故的。所以輕聲道了一句,其後抱着阿史那買家都走出了頡利可汗的汗庭大帳。頡利可汗心中煩躁,又將阿史那思摩畢特勤找來了:
“奴才參見草原上飛翔的最高的雄鷹,大突厥最偉大的大可汗——頡利可汗!”
“哎呀!我的阿史那思摩畢特勤大人啊!你是我的堂弟,怎麼能自稱奴才呢?哎!你我兄弟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生分了。”頡利可汗裝模作樣的將阿史那思摩畢特勤扶起,而阿史那思摩畢特勤心中暗自說道:‘哼!你阿史那咄苾什麼時候把我阿史那斯摩當做過兄弟,你們只會把我當做與你們不一樣的怪物,不過不要緊,你阿史那咄苾遲早是要倒黴了。依照李唐現在的局勢發展下去,李唐的最終目標就是像秦始皇一樣一統天下,等到李唐把中原割據勢力一個個的挖掉之後,我阿史那思摩的出頭之日就來了。狄知遜已經向我許諾,到時候我阿史那斯摩也可以設立自己的可汗牙帳,南面稱尊!’心裡這樣想,可是表面上卻從來不表示出來,阿史那思摩畢特勤繼續用衣服謙卑的面孔向頡利可汗說道:
“大可汗,我突厥法度深嚴,等級就是等級,根據我突厥律法,可汗是至高無上的,其他的人都是可汗的奴才。阿史那思摩做過多年大突厥的畢特勤,絕對不敢不遵守祖先的規矩!”看到阿史那思摩那認真和謙恭的表情,頡利可汗心中的不快慢慢的被消解掉了。
“阿史那斯摩畢特勤,你說說看!這回劉武周到底是什麼意思?而且這回李唐意欲出兵,我們管還是不管。”
“可汗陛下!奴才以爲,此事有很多地方有很大的蹊蹺,第一,劉武周不來,讓宋金剛前來一定是劉武周和宋金剛之間有了什麼嫌隙,奴才聽說,那宋金剛野心太大,已經威脅到了劉武周的皇權,所以這回劉武周想讓宋金剛前來祝賀,可能就是希望能夠減除宋金剛的羽翼……”頡利可汗邊聽邊點點頭:
“第二,那宋金剛說是李唐偷襲,而劉文靜和宇文韻二人卻一口咬定,是劉武週一首策劃的。您不覺得這一切都太默契了嗎?”頡利可汗繼續點了點頭:
“阿史那斯摩,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可汗!奴才以爲,我們此次要靜觀其變。兩邊都不相幫,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頡利可汗沉思了一會,還是搖搖頭:
“阿史那思摩啊!不是本汗思慮過多啊!只是還有一點點擔心。”頡利可汗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阿史那思摩慌忙上前請示道,而心裡卻一個勁的說道——裝逼!
“可汗請將心中的疑惑講出來,以讓奴才我爲大汗解惑。”
“阿史那斯摩兄弟呀!不是爲兄的擔心,你也知道,我們草原與中原的爭端一直沒有停息,從當初我們的遠祖匈奴人,在到當初那五胡亂華到鮮卑部落統治中原建立北魏和北周政權,這草原和中原就是一直在互相爭鬥,不是草原統治中原,就是中原一統後對我草原實施報復。本可汗是擔心,到時候中原一統後,就是中原對於我們大突厥的報復之期了。”阿史那思摩畢特勤聽到頡利可汗的話後,心中說道——阿史那咄苾,你不愧是經歷了這麼多的血雨腥風的梟雄,不過中原有一句話說的好,叫人不爲己天誅地滅。爲了日後能夠在一片草原上升起一張狼頭旗幟,建立一座牙帳,自己的子孫能夠享受榮華富貴,不要向自己一樣被人當作奴隸看待,這奴才兩個字可是很重的。阿史那思摩畢特勤咬咬牙:
“大汗!奴才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說?”頡利可汗點點頭,示意阿史那思摩畢特勤繼續說下去:
“阿史那斯摩兄弟,請說,本可汗在聽!”
“大汗!奴才以爲,我們不能出兵干涉。”
“哦!阿史那思摩兄弟,說說你的理由!”
“是!大汗!奴才的理由有以下幾點:”阿史那思摩畢特勤得到了頡利可汗的鼓勵後,慢慢的說了出來:
“第一,如今我東部突厥經歷了多次內訌,尤其是在前些時間發生的突利小可汗譁變事件,部落中可以徵召入營的適齡男丁急劇減少;第二,北部一帶天災不斷,北部的牧民百姓生活很苦啊!第三,西部突厥最近趁着我東部突厥多事,加緊了對我們部落族衆的拉攏,很多牧民氏族都去投奔他們了,第四。我們爲了平定突利小可汗的譁變,拉攏了突利小可汗原先屬下的薛延陀、奚、霫等部落,您答應過他們,讓薛延陀、奚、霫等部落處於半獨立狀態,免除了薛延陀、奚、霫每年的貢賦,還賜給薛延陀、奚、霫大批牛羊、馬匹、駱駝等物,還有食鹽、糧食等物,第五,現在部落中對於突利小可汗同情的人大有人在,難保不會有人乘可汗出兵在外乘勢作亂;第六就是……”一聽到阿史那思摩畢特勤停頓下來後,頡利可汗直接訓斥道:
“阿史那思摩畢特勤,你還是不是這草原上的漢子,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嘛!婆婆媽媽媽的像個女人一樣!”
“是!大汗!你說大汗您去請劉武周赴阿史那買家都小王儲的百日之宴,結果劉武周沒有來,叫宋金剛來,結果宋金剛也沒有來,只派來了一個小小的偏將,這擺明是不把我們大突厥和你頡利可汗放在眼裡,如果大汗您還要爲劉武周出頭的話,那不是下賤,讓周邊的部落和敵人看笑話嗎?”阿史那思摩畢特勤說到這裡,低下頭,不再說話,頡利可汗又開口說道:
“阿史那思摩兄弟,你說如果我們與李唐一同行動,你看怎麼樣?”阿史那思摩畢特勤馬上反對道:
“大汗!奴才還是害怕現在部落中對於突利小可汗同情的人大有人在,難保不會有人乘可汗出兵在外乘勢作亂;所以希望大汗不要妄動刀兵。”頡利可汗突然大笑道:
“哈哈哈!阿史那斯摩畢特勤大人,你還是太天真了。我說我要出兵干涉,可是並不是由我們出兵,而是讓別人出兵,本可汗這回要用別人的刀來割中原的羊肉。阿史那思摩畢特勤大人,你漢人的書讀的多,漢人的什麼三十六計中不是有那麼一計嗎?叫什麼”阿史那思摩畢特勤一聽頡利可汗的問話,馬上回答道:
“回大汗!那一計叫做借刀殺人!”
“好!說的好!說的實在太好了。”阿史那思摩向頡利可汗問道:
“可汗陛下,不知道還有什麼人的刀能夠借給可汗您呢?”
“哼哼!本可汗不是答應過那個什麼楊政道,幫助他復辟大隋嗎?那個劉武周算上去也是反隋的首犯,就給楊政道一個機會嗎?”
“那楊政道剛剛收下了劉武周割讓的定襄城!恐怕不會那麼快撕破臉吧!還有,楊政道手底下兵少將微,多時烏合之衆,恐怕沒有什麼戰鬥力吧!”頡利可汗的眼中突然露出了冷漠的眼神,寒冷的彷彿能將阿史那思摩畢特勤整個人凍住。阿史那斯摩心中感到了很深的寒意。
“楊政道這把刀的確是鈍了些,不過刀還是刀,不管有多麼的鈍,砍在人身上也是會很痛的。”
“是!大汗英明!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奴才我先告退了!”阿是安斯摸畢特勤正要離開的時候,頡利可汗叫住阿史那思摩畢特勤:
“阿史那思摩兄弟,本汗想讓你辛苦一趟,再次出使一趟突厥,商議聯兵事宜,另外記住一點:”
“大汗請示下。”
“多找李淵要些軍需軍用,食鹽布帛等物,不要客氣了啊!”阿史那思摩畢特勤遲疑了一會,馬上明白了:
“是!可汗深謀遠慮,奴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