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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登基以後,以楊佑恭敬仁德,賜封爲代國公,冊封尹妃爲德妃,張妃爲婕妤,以自己堂弟李神通爲宗人府宗令,以裴寂爲首義功臣,封晉國公,加尚書令列首相之位,其他的功臣以及自己的門閥宗族也一一加封,並且,以長孫無垢身懷有孕爲名,將李世民夫婦遷到離宣政殿近點的承乾宮,卻沒有對李建成四兄弟加官進爵,李元霸有些沉不住氣,來到二哥李世民的府邸:
“二哥!恭喜你了,二嫂懷上了,只要你先生下了皇長孫,父皇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元霸,什麼皇長孫,你要知道原先大哥他也曾經有過一個兒子,再怎麼算,我生的也是老二啊!”
“那又怎麼樣?!那個孩子已經死了,再說,現在父皇登基了,你先生下的就是皇長孫,這是無可厚非的,再說了,這座宮殿叫什麼,承乾宮,承掌乾坤之意,父皇對二嫂肚子裡的那塊肉可是寄予厚望啊!二哥,我看好你!日後我也會支持你的。”聽了李元霸的話,李世民沒有說什麼。
“哎!二哥,你說,父皇現在還沒有對我們進行封賞,你說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父皇的心意我怎麼會懂?”
“這還用問嗎?父皇這是在猶豫,立誰爲太子?”
“三弟,你不要胡思亂想,大哥原來就是世子,現在由世子繼任爲太子,名正言順。”
“名正言順,哼!我看是通過女人的肚皮才上的位吧!”李元霸一直都說張尹二妃是迷惑父親的妖精,對引薦他們兩個的李建成和裴寂一直心存不滿,李世民沒有懷疑什麼。他只是對李元霸囑咐道:
“元霸!此事出你口,入我耳,就不要在向外傳了。”李元霸點點頭,李元霸走後,李世民來到了長孫無垢的寢室,長孫無垢躺在牀上,幸福的看着自己的肚子。李世民走到長孫無垢的面前:
“夫君,你來了。”
“無垢,你別動,千萬要躺着,好好養着我們的孩子。”李世民撫摸着長孫無垢的肚子,貼着肚皮說:
“兒子!你可要快快的,父親等着你出來。以後有些事情,父親還要靠你啊!”
“夫君說笑了,他還那麼小,就算出來了,也幫不上夫君什麼忙呀!”
“娘子,你錯了,皇家的男兒,只要一生下來,就要註定承擔一些東西。不得不承擔。”長孫無垢聽在耳朵裡,心裡有種緊張的情緒,‘孩子,不知道你出來後,到底是福是禍啊!’
自從李世民夫婦搬到了承乾宮後,最爲緊張的就是李建成屬下的官員。而世家大臣中間也都在觀望。
“父親,如今皇上久久將世子也立爲太子,孩兒在世子爺手下做事,一旦他失勢了,那我們裴家怎麼辦,父親你多年苦心經營的事業不是毀於一旦了嗎?您在皇上身邊多日,難道就不能探探皇上的口風。”裴寂府,裴寬急衝衝地向裴寂詢問,裴寂也摸不着李淵的頭腦:
“寬兒,你今天回來是世子讓你回來打探消息的還是你自己的主意。”
“父親,世子爺倒沒說什麼,只是一個勁的照顧鄭妃和楊妃,檢查她們的藥物膳食。今天什麼山楂酸,孕婦不宜,明天什麼要曬曬太陽,多胎兒有好處!你說一個大男人,怎麼盡搞這些婆婆媽媽的事情啊!”裴寂聽到裴寬的話,眼神中突然發出了炯炯的靈光。‘處事不驚,泰山崩於前而面不變。好!’裴寂暗中爲李建成讚了一聲。
“寬兒,你還年輕,做事不要衝動,要知道,朝堂可是人間最爲可怕的地方,凡事要儘量小心,絕對要謹言慎行。再說了,立誰爲太子這時皇上的家事,我們做臣子的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別的什麼都不用管,爲父累了,你在世子府中也要少說話,知道嗎?你下去吧!”說完,就不理裴寬,裴寬沒辦法,只好告辭退出。京郊宗社觀——李淵登基後,爲了證明自己的君權神授,將老子的神話地位和社會地位捧的無與倫比,不單追封其爲皇帝,還將道教中原先地位最高的太上元始天尊廢除,將老子的稱號稱爲太上老君。岐暉正式被封爲國師,負責李耳的香火奉祭,樓觀也被改名爲宗社觀,做爲李唐皇室的家觀。並且下旨,在三日後的太上老君冥壽之日,一定要親自祭拜。
“師傅!觀外有一人求見!”
“是什麼人啊!爲師不見,不要打擾爲師,爲師正在準備三日後的祭拜事宜。”
“道兄別來無恙,怎麼連故人都不見了。”
“延族!是你!”岐暉道長將那個人請進自己的居室。
“延族!自從長安一別,我們已經多年未見,後來聽說宇文化及弒君,令尊被殺,你先被逼與宇文化及爲伍,後又轉投李密,可李密兵敗後,你的消息爲兄我就打聽不到了,你又如何到長安來了。”
“道兄!此事說來話長,請道兄不要多問,小弟此次前來就是向請道兄助小弟一臂之力。”
“延族請說!”
“道兄在大唐朝廷,應該知道如今李建成和李世民兩兄弟的皇儲之爭吧!”
“是啊!他們命中註定都是龍命,本來按爲兄原先所算,那李建成是條斷龍,誰知道天機大變,斷龍一連首尾,日後恐怕他們二龍相爭,天下必定承禍,所以爲兄不願意攪擾這禍水。”岐暉邊說邊嘆息着。他對面的人笑了笑:
“道兄既然已經知曉天機,須知道天意不可違!但也有人定勝天之說。而且,道兄道法高深,定知道天下萬物,皆有定數,雖有劫難,卻在於是否有人助其渡劫,小弟不才,對天象已經窺知一二,小弟相信,若得道兄相助,定能幫助李建成渡劫成功,只是希望道兄不要置身事外,幫幫小弟。”岐暉知道,就天文星象而言,對面的人比他更勝一籌,但心中還是有所恐懼,因而閉口不言。
“道兄身爲化外之人,還是爲世俗所困,但道兄已經堪破天機,如果不按天意行事,恐怕日後也未必能得善終吧!”岐暉在那個人的勸說下,只好點了點頭。到了太上老君冥壽,李淵換上高貴的祭祀法服,恭恭敬敬的來到了宗社觀:
“皇上駕臨,貧道恭迎。”
“國師免禮!請!”
“皇上請!”在李耳的神像前,李淵恭敬的向李耳上香:
“小子先祖的第一百二十三代孫李淵恭祝老祖千年冥壽,期盼老祖在天有靈,保佑我李唐社稷興旺。”
“拜!”在岐暉的禱告聲中,李淵恭敬的向老子神像叩拜着,叩拜完後,李淵起身離開,在快要走出宗社觀時,東面颳起了一道狂風,吹的大家睜不開眼,風停後,有人來報,宗社觀的東面有一睹牆被吹垮,李淵覺得不是什麼吉兆。
“道長!今日本是良辰吉日,卻不知道爲何颳起大風,還吹垮了東牆?”
“皇上!貧道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道長但說無妨!”
“貧道以爲,這是老君的指示,東牆被吹倒可能是因爲大唐不立太子而老君震怒,故有此一舉。”李淵聽後,臉色有些陰沉。
“道兄言之鑿鑿,朕回宮後定當妥善安排。”李淵回宮後,便立即下旨,原唐王世子李建成忠勇皆備,正式立爲東宮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