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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思摩畢特勤帶着從關中李唐帶回的用一千多輛大車裝載的物資,浩浩蕩蕩的回到了漠北的突厥汗庭,一路上大肆宣揚着自己在長安受到的禮遇和受歡迎的程度:
“可汗,你快看看,這些都是李淵送給我們突厥汗庭的物資和送給大汗還有可敦陛下的禮物,並且奴才已經都點算過了,除了我們要的物資之外,還多出了一倍多的物資,相比馬邑的劉武周和山東的竇建德,還有幽州的羅藝,這李淵的手筆可是真大啊!”頡利可汗看着車上的物資,臉上也是佈滿了喜色,不過又說了一句,那阿史那思摩畢特勤的臉上佈滿了尷尬。
“相比於其他的割據勢力,關中李唐的地盤最大,實力最強!所以東西給的最多也是應當的。再說了,現在他們給我們這麼多的東西,難保以後關中李唐不在我們大突厥背後捅刀子!”阿史那思摩比特勤尷尬的笑了笑:
“是啊!是!大汗說的是!漢人就有一句話叫做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嚴密監視中原各處動向,另外加緊與山東的竇建德,還有幽州的羅藝,江淮的輔公拓聯繫,如果李淵先解決了馬邑,就等於切斷了我們與山東的竇建德,還有幽州的羅藝,江淮的輔公拓這些人的聯繫,在這些人被關中李唐消滅之前,趕快讓這些人多送些物資來,能多撈點就多撈點!既然不能阻止李唐一統中原的態勢,就乘勢多準備些東西,等到我們大突厥與李唐正面衝突的時候,也好有點準備。”頡利可汗看的十分清楚,李唐在中原衆多的割據勢力中已經暗暗有了領導羣雄的氣勢,等到李唐將山東的竇建德,還有幽州的羅藝,江淮的輔公拓都處理掉之後,到時候與李唐的兵戎相見很可能變成現實,與其到時候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不如現在乘着這些割據勢力還在,趕快能撈就撈些。聽了頡利可汗的話後,阿史那思摩點頭稱是,只是在阿史那思摩畢特勤的心裡,倒是更加希望這一天能夠快些來到,這樣的話,阿史那思摩畢特勤感到自己的出頭之日就要到了。馬邑劉武周的皇宮中,劉武週一邊喝酒,一邊大罵宋金剛:
“這個宋金剛,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朕本來就想用軟刀子,到時候不上我們的和氣,又解決了這個毒瘤,現在倒好了,徹底地把這大突厥給得罪了,混賬!”劉武週一邊喝酒,突然,發現酒沒了。
“混蛋,沒人了嗎?快給勞資拿酒來!快點!”一個侍衛戰戰兢兢的抱着一罈子酒走了進來,劉武周將酒罈抱起,給那個侍衛踹了一腳:
“滾!”侍衛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咬着牙,爬了出去。這時,一個將軍走了進來,劉武周看到那個將軍,就像是一個落水的人抓到了一根稻草一樣,劉武周拼命的搖晃着那個將軍:
“我們派出去的特使都回來了嗎?那些人怎麼說!”劉武周自從知道了宋金剛沒有前往突厥的時候,就馬上派遣自己身邊的親兵作爲特使,帶着大批的物資和財物分頭前往洛陽、山東樂壽和江淮一帶,拜訪王世充、竇建德和輔公拓,希望能夠到時候李唐起兵攻打馬邑的時候,在危難之時,王世充、竇建德和輔公拓能夠拉自己一把。那個將軍因爲被劉武周搖晃,頭昏腦漲的喘不過氣,一個勁的指着劉武周,劉武周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馬上停手:
“怎麼樣!?王世充、竇建德和輔公拓他們這些人怎麼說?到時候是不是派兵前來與我們一起行動,不對,洛陽派兵的話,路途遙遠,而且中間還要通過關中李唐的關卡,對!王世充一定會派兵向潼關出擊,到時候猛攻潼關,這樣的話,還可以牽制李唐的一部分兵力,輔公拓這個人怎麼說?對,輔公拓一定會送多多的物資來,到時候寡人就可以利用這批物資來與李唐周旋,再加上竇建德在後面做寡人的後盾,寡人一定可以繼續在馬邑城中稱王稱尊!一定是這樣!好啊!好啊!哈哈哈哈!”劉武周徹底的陷入了自己的相像之中,那名將軍看着瘋癲狀態下的劉武周,一句話也沒有說,劉武周突然看到那個將軍沒有說話,覺得有些不對:
“怎麼?有什麼事情嗎?難道出了什麼大事情!”又向那位將軍的身後看了看,沒有發現一個人:
“怎麼回事?難道特使一個都沒有回來!”那位將軍嘟囔了一下嘴巴,看了看劉武周劉武周似乎也覺得有什麼不妥:
“義父!那幾位特使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按道理來說,應該早就該回來了。可是現在都還沒有消息,只是恩泰從長安傳過來消息。”
“什麼消息?”
“據恩泰傳過來的消息說!突厥頡利可汗已經派遣阿史那思摩畢特勤前往長安,而且阿史那思摩畢特勤在長安頗得李淵的禮遇,並且還帶了大批的物資回到突厥,看來,突厥已經跟關中李唐有了聯手的跡象,即便突厥不對我們動手,看來也是袖手旁觀了,而突厥的態度絕對會影響到其他的幾家割據勢力,義父,我們該怎麼辦?”那個將軍突然看到劉武周的精神恍惚,沒有說一句話:
“義父,義父!你說話呀!”劉武周的眼神中慢慢的恢復起來了。但是劉武周只說了一句話:
“完了,現在我們只有聽天由命了。”劉武周估計的沒錯,由於阿史那思摩畢特勤沿路和到突厥汗庭的宣傳,使得在突厥一帶的中原所有割據勢力的密探都感受到馬邑的劉武周已經被突厥頡利可汗拋棄,就要完蛋了,所以也間接影響到了其他割據勢力對於馬邑的態度。洛陽王世充居住的洛陽宮中,王世充在聽說了從突厥和長安一帶的消息後,召集了所有的王氏宗族和自己的親信子婿前來商議:
“各位,據寡人派到長安的密探傳來的消息稱,那裡躺已經對六五好走磨刀霍霍了,隨時都有開戰的可能,而劉武周已經派遣特使到了我們洛陽,希望我們能夠幫助他們低於李唐的進攻,各位愛卿怎麼看?”
“啓稟皇上!依微臣看,我們不應該袖手旁觀。”說話的是王世充最爲看重的侄子王仁則,王仁則在王氏子弟中,能力和戰功最爲出衆,因而在大鄭朝廷中的官職也最高,正因爲這樣,王仁則纔敢第一個說話,王世充看了看王仁則:
“仁則!說說你的理由?”
“皇上!臣侄兒以爲,那馬邑位於北方的交通要道,是中原任何與李唐敵對的割據勢力與突厥溝通的重要渠道。”王仁則的話還沒有說完,馬上就有人打斷了王仁則的話:
“那依仁則堂弟的意思,我們就應該傾舉國之力,救援劉武周了,你可得知道,如今我們洛陽可是經歷了多次事故,實力可是損失了不少啊!如今只能自保,再說了,當初我們要與劉武周聯絡,還不是要化妝成過路客商的樣子,過李唐的關卡,而我們派去向頡利可汗祝壽的隊伍,經過了馬邑的時候,可沒有少讓劉武周和宋金剛的人敲詐勒索,。”說話的是王世充的長子王玄應,已經被王世充立爲了太子,不過由於能力和武功不及王仁則,因而時常被王世充責罵,而王世充每次舉得例子都是王仁則,總說王仁則是王氏家族的棟樑之才,如果是王世充生的話,一定會立爲太子,所以王玄應一直與王仁則過不去。
“那依太子的意思是?”
“依本宮的意思,我們應該與李唐交好!另外想辦法與竇建德交好,再聯絡上江淮的輔公拓,這樣纔是最保險的。”王仁則馬上反對道:
“啓稟皇上,與李唐交好無異於癡人說夢,那李唐就好似當初春秋之時的秦國,一定要一統天下,一旦李唐佔據馬邑以後,我們與突厥頡利可汗的聯繫就斷掉了。”
“王大人危言聳聽了吧!那去突厥的路又不止馬邑那一條,幽州的羅藝不是可以嗎?”
“太子殿下,幽州的羅藝與竇建德征戰多年,其一直以前隋年號自居,對於兵強馬壯的竇建德都以流氓草寇稱呼,蕭太后在竇建德處時,羅藝馬上派遣使者前去朝見,進貢,可是蕭太后被竇建德的夫人曹氏軟禁並且離開前往突厥以後,就馬上翻臉,與竇建德死磕。而我們是從楊侗手裡奪得的皇位,而楊侗也是死在我們的手裡,太子殿下剛纔還說了,要聯絡竇建德和江淮的輔公拓,從某種意義上,這些人在羅藝眼中都是前隋的反賊,我們大鄭與他們一旦聯合,那麼與突厥的走私渠道都徹底堵死了。”
“那依仁則堂弟的意思是,傾全國之兵救援劉武周咯!”王仁則沒有理會王玄應的挑釁語氣,直接向王世充開口道:
“皇上!臣侄兒以爲,我們應該以全國之兵,進攻潼關,這樣先幫助劉武周牽制李唐的兵力。也血洗當日我們兵敗潼關之仇。”
“父皇!兒臣反對,那李唐是隻猛虎,兒臣以爲,我們不應救援劉武周,因爲劉武周沒有趕赴頡利可汗的兒子,阿史那買家都王子的百日之宴,已經得罪了頡利可汗和安義可敦,如果我們救援劉武周的話,恐怕會引發突厥頡利可汗和安義可敦的反感相反應該與李唐謀和,再做思量。”王仁則正要起身反對,王世充制止住王仁則的話:
“仁則,這次寡人覺得,玄應說的對。先派人去竇建德那裡,看竇建德怎麼說!”王世充發話後,王仁則閉嘴了,而王玄應因爲這回比王仁則得勢,又挑釁的看了王仁則一眼。王玄應回到了太子東宮後,一個儒雅文士到了王玄應身邊:
“殿下!朝會的商議結果如何?”
“正倫!本公依據你的計策,已經跟父皇說了,父皇對本宮很是賞識啊!”說着,王玄應對着這個人的肩膀拍了拍:
“正倫啊!好好在本宮手下幹,本公不會虧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