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青衣,文質彬彬,嘴角上浮微笑,目光溫和,看清眼前來人,正是二哥,飛下鶴背,站在面前,月下,他喚道:“三妹,你來了。”
凝眉,走幾步,伸手在他臉上重重掐了一把。
忽地,啪,手背上傳來疼痛,只見他揚手就在我捏他臉上的那隻手背上,重重拍了下,隨之心下驚喜,鬆開手,笑顏如花,他凝惑道:“你這是在幹嘛?”
搓了搓手背,道:“沒幹嘛啊,在證明這是不是幻覺,嘻嘻,你爲什麼打我手啊。”
他道:“疼不疼?”他的關心之言,使我忘了方纔之事,點頭道:“疼。”
他道:“這不就成了,我也是知道疼的。”
聞言,知曉我中二哥的計了,作潑婦模樣,雙手叉腰,向前傾,伸長脖子,瞪大雙眸,道:“這麼狡猾,你真應該改名叫狐狸。”
雙手放置身後,甩了一甩長髮,笑道:“好啊,以後你不要叫我二哥了,直接稱狐狸,比起二哥的稱呼,我更喜歡你稱之我爲狐狸。”
驀地爲之一驚,不解道:“爲何?”
走過我身旁,風輕雲淡道:“我喜歡。”
怔在原地,他道:“四弟,還好你平安無事。”
回眸望去,二哥與四弟相擁抱了下,幾秒後鬆開,四弟高興點頭道:“嗯,二哥,看到你回來,我與三姐也就放心了。”
鶴鳴聲響,我們一行人往後看去,只見那一鶴立在原地,仰天長嘯,二哥走上前拍了拍鶴翅膀,道:“鶴兄,我到了,你走吧。”
那鶴仿若聽懂了人言,彎下長長脖頸,朝二哥點點頭,樸茨樸茨幾聲飛走,我問道:“二哥狐狸,那鶴是怎麼回事,怎那麼聽你的話?”
二哥望着鶴遠去的身影,星眸閃爍道:“這也是一段緣分,說來話長,我的修爲功力能儘快復原,也是鶴兄的功勞。”
說道此處,二哥沒再多說,看了眼冰恕與紫敏,紫敏嘟囔着嘴,掏出幾錠銀兩給樂不可支的冰恕,道:“冰恕,怎麼回事,可以說了吧。”
冰恕捧着銀兩放在腰間
,道:“主人,其實也沒什麼,只是一個賭約而已。”
凝眉不解道:“什麼賭約?”
紫敏扳着手指頭道:“就是,看你見到你二哥的反應,千料萬料沒料到你會是這樣。”
冰恕笑道:“我自己的主人,我還不知道嗎,你還跟我賭我主人,不輸還贏啊,哈哈。”
搖搖頭,嘆了口氣,道:“你們兩個鬼精靈啊,什麼時候學會下賭了?”
兩人搖頭,這才記起將紫敏與冷旭介紹給二哥認識。
這夜,未歸家,待他人睡了,坐在樹下,二哥未眠,一揮衣袖,變出一張桌子,幾壺酒,兩隻杯子,二哥席地而坐,他道:“我經常看到你看夜空,你很喜歡看月亮看星星?”
點頭道:“嗯,你呢?”
二哥端起一壺酒,扣住壺柄,烈酒倒在杯內,道:“我不喜歡,久別未聚,來,喝酒,大哥還沒回來?”
點頭,道:“嗯,時候到了,他會回來的。”
二哥上下打量了我會兒,道:“嗯,我很少看你穿白衣,什麼時候喜歡上了白衣?”
端起酒杯,仰頭,一杯烈酒下賭,道:“近日吧。”
二哥微笑道:“嗯,你穿白衣很好看。”隨後端起酒杯,喝下杯內之物。
提壺,給他與我自己杯內倒滿,道:“狐狸,你爲何總是穿一襲青衣?”
二哥道:“感覺吧。”
凝眉,端起酒杯,咪上一小口,道:“感覺,如何說?”
二哥劍眉一挑,擡眸道:“說不清道不明,看見這顏色就如着了魔一樣喜歡,今年此而已。”
我道:“就這麼簡單?”
他道:“就這麼簡單。”
樹下,與二哥暢談一宿沒睡,黎明初現,幾人轉醒,回到家中,只差大哥未歸,商談着要不要等大哥找來。
若等大哥回來,還不知曉是什麼時候,時間不等人,拿出地圖,看着下一站去往何地,二哥道:“先去月寧,月寧是月宮娘娘嫦娥的故鄉,仙氣重,找菩提老仙機率更大一些。”
即日起程,前去月寧,飛在上空,穿過層層雲朵,幾刻鐘過去,往下看去,已進入月寧地區。
停在城門不遠處,走進裡面,大雪紛飛,行人極少,冷冷清清,莫非此地是十月寒霜,纔會如此寒冷。
不知爲何,在上空看來,月寧仙氣濃,進入這地區,怨氣重,莫非又有妖魔在此作祟。
冰恕凝眉道:“主人,此地好重的怨氣。”
點頭,道:“嗯,大家各自小心點。”
四弟手中提着包袱,道:“先找家客棧將身上行禮包袱放下吧。”
點頭,二哥道:“好。”
走來一家香圓客棧,甚是冷清,掌櫃的低眸,無精打采手撐着頭,小二閒着在桌上趴着,我們到來也沒發覺,我道:“掌櫃的,住店。”
他這才反應過來,道:“好,小二,帶幾位客官去房間,想住哪間隨他們挑。”
小二的瞥了我們一眼,無精打采起身道:“幾位客官跟我來。”
走在梯上,聽來掌櫃的嘆息聲,道:“再這麼鬧下去每一家客棧遲早要關門大吉,唉。”
紫敏道:“此地怎麼這麼冷,雖然我見到雪很高興,很喜歡,但,不喜歡這麼冷,不知道此地是幾月了?”
小二道:“客官,此季是七月,以前不是這樣的,只是,出了些怪事,纔會變得如此,十年來,沒再見過太陽,再這麼下去,人心惶惶的,這街上的所有客棧都要關門大吉了。”
二哥道:“是何事情?”
小二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自從那女子被處斬後,她的詛咒實現了,一直如影隨形跟着大家。”
我道:“那女子是誰?”
小二道:“那女子的來歷,不清楚,只知道她是十二年前來的,生的貌美如花,後來在此地住了兩年,就發生此等案情,我們其實都知曉她是冤枉的,但權利在官府手中,官官相護,我們平明百姓無可奈何。”
心中猜測,那來歷不明的女子,會是誰,怎有如此大的怨氣,她究竟有多大的冤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