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楊不理解地說:“我剛纔拉住你的手腕感覺可不是這樣的。”
陶定洋從魏楊的身後走過來,明明參與了剛纔那一場的惡作劇,可偏偏還是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一臉天真地湊到他們的面前問:“你們在說什麼呢?”
魏楊也不在乎跟自己說話的對象究竟是誰:“我是個重度潔癖症患者,之前接觸她還覺得有點兒噁心,但是上一次抱了你姐姐一次,感覺好像沒有那麼討厭了。”
他遺憾地嘆了一口氣說:“我覺得你姐姐對我來說有可能是特殊的,剛纔就想抱你姐姐看看,結果抱了之後才發現還是一樣的不舒服。”
本來以爲自己的潔癖可以得到治療,哪裡想到真相居然這麼殘酷。
魏楊不想說的是,他現在很想回家洗澡。
陶定洋挑了挑眉頭問:“這麼神奇哦。”
陶樂忍着笑說:“那可不是。”
陶定洋用肩膀碰了碰陶樂說:“姐,對方試一次有可能是失誤了,要不然你再讓他抱一次?”
他想知道這人口中的不反感姐姐究竟是生理上的還是心理上的。
陶定洋以前在洗車店裡面給魏楊洗車的時候,可是近距離地感受過這個人究竟有多龜毛。
陶樂也沒有反對:“這事兒你要問對方同意不同意。”
既然弟弟要捉弄對方,那她也只能配合。
陶樂絕對不會承認的是她很喜歡陪着自家的弟弟搞惡作劇。
陶定洋看着魏楊問:“你的意見呢?”
魏楊思來想去還是點點頭說:“我沒有意見。”
他覺得剛纔那一次很有可能是身體的感受機能出了問題。
陶定洋示意:“閉上眼睛。”
魏楊閉着眼睛,張開雙臂。
他準備試最後一次,要是這一次還不行的話,那他就考慮用別的方法來治療自己的潔癖。
陶樂用眼神朝自家弟弟示意:不是你讓對方把眼睛閉上的嗎?現在趕緊上啊。
陶定洋搖搖頭:第一次是我上的,現在就算是輪也輪到你上了吧?而且你不想知道對於這個人來說,究竟是你這個人特殊,還是因爲別的什麼原因嗎?
陶樂毫不猶豫地搖頭:完全不想知道。
陶定洋見姐姐的立場太過堅定,毫不猶豫地伸手一推,直接把陶樂推到魏楊的懷裡。
身體的觸碰,讓魏楊猛地生騰出一股滿足的感覺。
已經很久沒有接觸過人的他,突然發現跟人有肢體接觸原來是這麼美妙的一件事。
魏楊緊緊皺着的眉頭逐漸地舒展開,感受着少女的體溫逐漸地傳遞在自己的身上,冷漠如霜的表情也終於有所緩和。
他張開的手臂也逐漸地收攏。
魏楊想多抱陶樂一會兒,這個擁抱跟喜歡不喜歡沒有任何的關係,只是純粹的想慶祝一下自己能夠擁抱別人了而已。
陶樂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她,她居然真跟魏楊抱在一塊兒了?
她的腦袋沒法兒平靜,心理面也是亂城一團麻,顫顫巍巍地扭頭看着陶定洋,毫不客氣地開口問:“陶定洋,你是想死嗎?”
陶樂不爽地準備摘下魏楊緊緊抱住自己的胳膊,撲到陶定洋的面前,跟陶定洋拼命。
魏楊不等陶樂跑走,就再度伸手抱住陶樂:“別走,趁我能抱着別人的時候好好地讓我享受一下。”
陶樂在沒有遇到魏楊之前,一直以爲自己能夠平心靜氣,無慾無求一輩子的,但是自從遇到魏楊之後,她的整個人都不好了。
抱個毛線的抱!
她同意了嗎?
陶樂炸毛地問:“那你想不享受管我屁事兒啊?大哥,麻煩你先放手好不好?”
他們兩個的關係最多隻能算是陌生人關係,結果這人上來就抱她!
陶樂現在什麼都不想,就想打人!
魏楊用力地抱着陶樂不願意撒手。
少女的清香是安撫他內心最好的良藥,就好像是得了多年的疾病,突然被治好了一樣。
陶樂在他的懷裡使勁掙扎,但是用了半天的力氣,無奈男女力氣差別太大,一直到最後都沒能把魏楊丟出去零星半點。
到後來,她也察覺到自己不管怎麼做都是徒勞,威脅的眼神落在陶定洋的身上:“你還看熱鬧?”
陶定洋鼓掌:“姐,我發現你跟他在一塊兒之後好像變得比之前更有活力了。”
陶樂皮笑肉不笑地說:“你先在要是還站在一邊看熱鬧,等回到家裡,我絕對能讓你看到我更有活力的樣子。”
陶定洋看陶樂的笑容,後背不自覺地爬出一股涼意。
魏楊很享受陶樂的掙扎。
他覺得現在能夠縱容陶樂,可能是因爲陶樂是治好自己病的良藥。
陶樂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請你記住你自己是個潔癖重症患者啊!”
好惡心!
她感覺要是在這麼跟魏楊接觸下去,她遲早有一天會變成一個親密恐懼症患者的。
魏楊大大方方地說:“我的潔癖針對別人,並不針對你。”
其實多年沒有跟人接觸的他,也特別渴望能夠跟人有親密接觸,但是這麼多年來,每次當他有這種嘗試都會在而接觸之後噁心得恨不得回爐重造。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跟人接觸的機會,他當然要好好珍惜。
“大哥,我能不能請你的潔癖專門針對我啊。”陶樂想哭:“陶定洋,我最後在你的面前強調一遍!如果你確定要在哪兒繼續看熱鬧的話,請你提前想好可能導致的下場!”
陶樂自己逃不出來,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陶定洋的身上:“到時候我就跟咱爸媽告狀,你就等着死吧。”
陶定洋聳了聳肩,欠揍地說:“本來想幫你的就,但是看到你這個樣子……”
魏楊剛纔沉浸在能夠跟人接觸的喜悅之中,完全無視了陶樂的反應,等到喜悅逐漸散去,意識到陶樂的不滿,他鬆開陶樂說:“不好意思,我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跟人這麼接觸過了,所以發現能夠有人讓我擁抱之後就有點兒失控,請你不要在意。”
陶樂發現禁錮着自己的力量消失,慌忙躲到自家弟弟身後:“我能不在意嗎?你剛纔一直抱了我那麼久!”
她也說不好到底是爲了什麼,總之就是剛纔的接觸讓她渾身都難受。
魏楊心情愉悅地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