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巍然當然知道:“恩?”
齊若詩氣鼓鼓地說:“你去追求她,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只要把這個人追到手就夠了。”
齊巍然只想把陶樂拉入自己的餐廳裡面,可從來滅有想過犧牲自己的愛情:“齊若詩。”
每次他喊自己的名字,就證明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齊若詩的心情本來就糟糕,聽到齊巍然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眼淚差點兒就要決堤了。
齊巍然不悅地問:“你有感情,別人就沒有感情嗎?”
爲了追求自己喜歡的男人,就讓別人犧牲別人的感情,這算是怎麼回事兒?
齊若詩實在是憋不住了,她張開嘴,嚎啕大哭:“你是壞人,魏楊也是壞人,你們所有的人都是壞人!”
他們對她都不好!
魏楊傷害他,哥哥不僅不幫助她,還往他的心上捅刀子,她狠狠地擦拭着自己的眼淚,兩隻眼睛也紅彤彤的:“總之你必須要幫助我,現在魏楊已經要跟陶樂在一起了,你要是不幫我,我這輩子可能都沒法兒幸福了。”
她任性地說:“你要是忍心看你妹妹打一輩子光棍,那你就袖手旁觀吧。”
齊若詩掛完電話,心裡仍舊不是很好受,抱着膝蓋,眼淚汪汪地坐在那裡,她忽然覺得有些孤單。
真是的。
她真是太蠢了,要是當時聽說魏楊在這邊,她沒有一股腦地衝回來,那她的心理是不是就不會有這麼難受了?
齊若詩詢問着自己這個問題,然而一直到最後都沒有人能夠回答他。
太陽高高地懸掛在半空之中。
車水馬龍的城市仍舊熱鬧。
魏楊發現自己對待感情的問題上簡直太糟糕了,剛纔陶樂明明給他解釋的機會,還一直在他的面前呆了那麼久,他居然都沒能好好地跟陶樂解釋具體的情況。
“你怎麼纔回來?”趙然兮蹲在魏楊家門口,發現魏楊回來才站起身來。
魏楊現在已經懶得跟別人說太多話了,他只想找個機會好好地休息一下,儘管和別人單獨接觸會讓他的潔癖復發,他仍舊沒打算過問:“進來坐坐?”
趙然兮嫌棄地說:“誰要進你家裡坐,你跟我出來,咱們兩個好好地找個咖啡廳聊聊。”
魏楊有氣無力地說:“我的感情遭受到了有史以來最大的打擊,所以現在我想趕緊回去休息。”
等一覺醒來,他就知道應該怎麼應對眼前發生的所有問題了。
“得了把。”趙然兮對魏楊的那點兒事兒可算是瞭如指掌:“一個齊若詩回來,就能讓魏家大少爺……”
她上下打量着魏楊:“瞧你這衣服生不如死的樣子,要是讓陶樂知道她愛的人居然這麼沒出息,我覺得她就算是做夢也會哭醒。”
“我跟陶樂的感情正經受着巨大的考驗。”魏楊扭頭看着趙然兮:“你懂我說這一句話的意思嗎?”
趙然兮驚訝地問:“齊若詩去找陶樂了?”
魏楊嘆了一口氣:“恩,她還當着陶樂的面說她是我的未婚妻,我估計現在陶樂已經不想搭理我了,她已經完完全全地放棄我了。”
前兩天他跟陶樂的感情纔有了實質性的進步,這才過多久?
趙然兮真是萬分唾棄魏楊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最慘的是,她好像透過魏楊,看到了那時的自己,一樣的頹喪,一樣的要死不活……
她實在是不願意回想過去那些糟糕的事了:“所以你就不想這怎麼晚會這一段感情?”
魏楊難以置信地扭頭問:“這一段感情還有挽回的餘地嗎?”
趙然兮想揍魏楊這一張臉,她敢肯定,要不是爲了陶樂的幸福在着想,那面前的這個人到底怎樣,她肯定是不願意管的:“那不是廢話嗎?就說你願不願意吧?”
魏楊瞬間來了精神:“當然。”
趙然兮真是怕了這些一點兒感情經驗都沒有的人了:“走吧,我可不想一直在這兒傻站着。”
魏楊也沒領着趙然兮走太遠,直接把趙然兮帶到了樓下的咖啡廳裡,給趙然兮要了一杯咖啡,躍躍欲試地等待着趙然兮說話。
趙然兮還沒有來得及喝咖啡,就差點兒被面前這人晃花了眼睛,知道要是自己不說完肯定是不能喝咖啡了,便放下咖啡杯:“首先,你要先回去問問你的父母到底是怎麼打算的,如果你爸媽還是堅持要你跟陶樂在一塊兒,那將來就算是你跟陶樂解釋,你跟齊若詩不是未婚夫妻關係,陶樂也不會相信。”
畢竟這年頭的渣男多少都會一些套路。
趙然兮淡定地說:“其次,解決完了這些事兒,你就要約陶樂出來見面。”
“謝謝。”魏楊留下這一句話,就急忙離開。
趙然兮端起咖啡杯,輕輕地抿了一口:“我還沒說完呢。”
不過,魏楊這麼聰明的男人也根本沒有必要聽她說完。
畢竟魏楊只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一時半會兒摸不着頭緒,只要自己給他引頭,他肯定會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趙然兮忽然想到什麼,嫌棄地說:“真是的,這個討厭的傢伙喜歡的女人爲什麼偏偏是陶樂?”
也不知道陶樂是怎麼回事兒,居然真看上了這傢伙。
要不然的話,她現在明明可以幸災樂禍的。
趙然兮想來想去,還是有些不放心,雖然她跟魏楊說了這麼多,可還沒有打電話問問陶樂是什麼情況。萬一陶樂這一根筋的丫頭真不打算跟魏楊在一起了,那不管魏楊說什麼,陶樂肯定都不會相信。
啊!
現在明明是這兩個人在談戀愛,她怎麼比他們兩個人還上心?
真是的……
趙然兮撥通陶樂的手機號碼:“喂?”
“學姐?”陶樂帶着哭腔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
趙然兮忍不住想要罵人,該死的魏楊,居然連這點兒事兒都處理不好,害得她可愛的小師妹受委屈:“恩,聽聲音感覺你的心情好像不太好,發生什麼事了嗎?”
陶樂不願意讓別人知道她現在有多傷心,有多狼狽:“沒有啊,就是在切洋蔥的時候沒注意……”
趙然兮說:“我都知道了。”
陶樂不知道應該怎麼繼續往下說,只好保持沉默。
趙然兮不情願地問:“我遇到了事都願意跟你說,即便是我什麼都不說,也會喊你過來陪着我,可怎麼到你這兒就變成了事事都瞞着我?”
她加重語氣問:“你是沒有把我當朋友,還是覺得我不配分擔你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