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她微微掙扎着說。
宇文佑慵懶一笑,一雙桃花眼帶着邪氣的凝視,輕佻地挑起了她的下頜,嘴脣貼着她的,彷如親吻一般,在她脣邊曖昧地呢喃道:“怎麼,突然之間生分了起來?你我既然已經如此親密,就無須在意太多了,不必太過客套。”
章環兒低垂下眼簾,掩去了眼中的一絲無奈——看來又是一個爲自己的特殊體質着迷的男人啊!
經過這些年來的實踐,她早已發現了自己身上的異常,對於自己居然變成了這樣的一種體質,她也是無可奈何。如果可能的話,她真想重頭來過,這次一定要將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不再留下如此大的一個破綻,爲自己的人生帶來如此多的麻煩!
可是現實已經無法改變,縱使她修爲通天也無法讓時間逆轉,也只能湊合着過了。
“世子殿下,我一直敬你是位正人君子,沒想到你居然也會做出這種事來。方纔你對我所做的一切,似乎並未經得我的同意吧?說什麼‘親密’我實在是難以苟同。”她略帶譏諷地說道。
正人君子?這是他今年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他的嘴角微彎,露出一個邪氣無比的笑容,任誰看了都不會把他跟“正人君子”四個字聯繫在一起,他微微用力,更加抱緊了她的腰,讓她更加貼近自己,毫無遮蔽地感受到臀部那灼熱堅挺的存在,低下頭,輕咬着她的耳垂,說道:“可是你也沒反對不是麼?方纔你分明也是那般的享受,難道過了就翻臉不認賬了?還是你覺得我不夠努力,沒有滿足你?”
他伸出舌尖,輕舔着她的耳朵,逗得她渾身一陣顫抖,一股熟悉的熱氣迅速席捲了全身,令她渾身無力,軟綿綿地靠坐在他的懷中。
他的笑容中多了幾分自得,繼續口手並用地挑逗着她,一邊用蠱惑的語氣輕聲問道:“乖環兒,天下怎會有你這般迷人的女人?存心就是要迷死全天下的男人啊!也不知究竟是誰這麼狠心,竟然那樣對你,實在是可惡至極!”
章環兒微微一愣,沒想到他竟然還沒放棄追問,不由有些啼笑皆非。這個男人啊,分明放不開自己,卻又不放心自己,也虧得他有那樣的承受力,能夠將這兩種不協調的心情合二爲一。
她勾了勾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世子殿下說笑了,就我這樣的女人,能有人看上已經不錯了,說什麼迷倒天下男人?我可真是愧不敢當!再說了,對我下手的人是個女人,就算我真的如你所說那麼好,她也不會對我手下留情的。”
宇文佑挑了挑眉毛,察覺到她的抗拒,自發將她的這種表現解讀爲對自己的戒心猶在,還不肯臣服,便轉變了話題,輕描淡寫地說道:“若是女人,一定是個嫉妒你的女人。你說你還未報仇?告訴我她是誰吧,讓我來出手!”
章環兒啞然失笑。就算她肯告訴他,他又如何去修仙界找虹婧的麻煩?況且雖然他的修爲很高,但若想要勝過虹婧怕還是有些難度的,不在於實力的差別,而是兩人的功法天生就是相剋,當修爲相當的兩個人碰到一起,吃虧的一定是他這方的人!
於是她笑了出來,說道:“世子殿下,不是我小瞧你,實在是你的功力未必就能贏得過她,又何必爲了我這個素昧平生的女人而結下那樣的仇人,如此不值呢?”
宇文佑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頭。
這個世界還有跟自己一樣、甚至比自己還厲害的人嗎?雖然他知道自己在五界之中絕對算不上天下無敵,但在這種世俗界中,應當已經是無敵的存在了纔對。難道這裡還有什麼隱世的高人是他們沒有查出來的嗎?
不過,若真是什麼隱世的高人,又怎會對章環兒下那樣的狠手?不是他誇張,即使是在他們的世界中,會對人做出那種事情也已經是很罕見的了,他實在沒想到竟然會在世俗界中見識到這麼令人觸目驚心的事!
他心中將信將疑,手上卻不輕不重地打了她臀部一巴掌,戲謔着說道:“你未免太小瞧我了!這個世上難道還有比我更厲害的人嗎?再說了,你是我的女人,我爲自己的女人討回公道,又怎能說不值?你我已經有了男女之間最親密的關係,若是再讓我聽到‘素昧平生’幾個字,我可要好生懲罰你一番了!”說着,他那作惡的大手猛然伸進了她的狹窄,突如其來的刺激讓她忍不住呻吟了一聲,彷彿預示着所謂的“懲罰”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她咬了咬下脣,忍不住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雖沒有半絲挑逗的意味,但卻自然而然令他心中一蕩。
忍不住按住了她的頭,熾熱的雙脣狠狠地吻了上去,直吻得她氣喘吁吁、頭暈目眩,才放開了來,卻仍未遠離,就在她耳邊催眠般地問道:“告訴我吧,究竟是誰?”
她喘了幾口大氣,然後看了看他,不由好笑地說道:“你真的鬥不過她的,世子殿下,還是別問了。還有,若是我真的是別人派來的奸細,這會兒你早就被人發現了,所以不必有太大戒心,我可沒那閒心去管別人的閒事!”
宇文佑不由一愣,沒想到她竟然說得如此直白,一針見血戳穿了他的真意,倒是讓他有些狼狽,無所遁形。
但他畢竟是狡猾成精的人物,只不過升起了一絲心虛,卻很是迅速地轉移了話題,說道:“難道我在你心裡就是那麼不堪的人嗎?還有,我們都已經是這種關係了,你怎麼還是一口一個世子殿下?該叫我的名字纔對。”
章環兒抿嘴一笑,順着他的話題說道:“我可不敢。你是高高在上的世子殿下,我卻只不過是個受僱傭的小廚娘而已,直接叫你的名字,不是自己找死麼?”
“我允許了,就不會有任何人找你麻煩。”他微笑着說,轉過她的臉來對着自己,臉上充滿着寵溺的笑容,誘導着說道,“來,叫一聲我的名字聽聽。”
本來叫什麼名字對她來說是無所謂的,但面對着這個狡猾的男人,她實在很難如此輕易遂了他的心願,於是閉緊了嘴,一言不發。
他的臉色不由沉了下來,剛要說話,卻聽到外面響起聲音,有人說道:“稟殿下,王爺有請。”
宇文佑把嘴邊的話嚥了下去,大手一撈,就將嬌小的她從池子裡“撈”了出來,毫不費力地將她抱回了牀上,吻了吻她的嘴脣,柔聲說道:“我去去就來。你在這兒好生休息,莫要想太多,也莫要出去,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她這是被軟禁了嗎?章環兒不置可否,目送着宇文佑走出密室,然後凝神靜氣運了運功……
虧得那男人還好意思冠冕堂皇地說什麼要替她報仇,他現在做的事情又比虹婧好了多少?還不是同樣封住了自己的修爲,然後將自己關在這密室之中,成爲他個人的禁臠。
她撇了撇嘴,這種程度的封印實在是小菜一碟,她解起來不費吹灰之力。倒是她自己給自己下的封印比較麻煩,所需花費的時間怕是不少。
想了想,她坐起身來,就在牀上盤膝而坐,五心向天,隨即便進入了深層的修煉之中。
一絲微弱的陽氣在她的經脈中流走,那還是他昨晚上在兩人親密的過程中度給她的,因此雖然他封印了她的修爲,卻對他自己的氣並沒有多大影響。
而且這股陽氣正好是他的功法的剋星,只見在它所到之處,一團一團濃稠的黑色氣團便在瞬間土崩瓦解,然後就有一絲微弱的靈氣冒出頭來,彷彿是被綁架的孩子終於見到了父母一般,歡欣雀躍着就跟着那股陽氣想着下一個封印點奔流而去。
這樣一點一點、一團一團,越來越多的黑色氣團在迅速消失中,而跟在陽氣後面的靈氣流卻越來越多、越來越粗,最終形成了一股銳不可當的洪流,越來越快地吞噬着作惡的黑氣。
很快,她體內的黑氣就被一掃而空,而她並未就此停止,一鼓作氣又指揮着靈氣向着接下來的堵塞點衝去。
那密密麻麻的堵塞點若是被別人看到了,一定會覺得觸目驚心,此人必定是沒救了。任誰也想不到這竟然是她故意所致,每一個堵塞點都代表着一處封印,當她體內這些所有的點都被衝開的時候,也就是她的修爲得到徹底恢復,甚至還有所進步的時候,而到了那時,也就意味着她的塵緣盡了,再也不能留在這樣的世界中。
她不敢輕易衝擊太過重要的經脈或是穴道,瞬間在腦子裡已經將所有的封印都串聯起來,找到了目前迫切需要解開的位置。解封印的步驟是很簡單的,只是需要的靈氣在一點一點提高着,她積累了這麼久,也不過才積累到可以解開下一個小階段的程度。
時間飛快流逝,也不知過了多久,因爲靈氣太弱的關係,她費了一番功夫,好不容易衝破了那處封印。頓時,一股暖暖的氣流衝進了她的經脈之中,那種舒適飽脹的感覺絲毫不下於男女之事,令人忍不住想要呻吟起來。
她咬住下脣,待自己已經完全習慣了這種感覺之後,才又繼續向着下一處封印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