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煥然聽見了幽梅的話之後,面色漲紅,彷彿能夠滴出血來一般。恨不能。當場就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堂堂的大晉國首富,竟然會在一個下丫頭的面前……
在瞧瞧幽梅一臉鄙視的神色,張煥然的面色甚是難看。彷彿。下一瞬,張煥然的臉上。就能夠掀起一場狂風暴雨。
“張老爺,您是想要讓奴婢送您離開呢?還是想要讓奴婢替您找一條褲子呢?”幽梅捏住了自己的瓊鼻。一臉嫌惡地望向了張煥然,說道。
“幽梅。怎麼了?”
這時。幽蘭身後帶着一羣丫鬟、婆子們,走到了正廳外,瞧見了幽梅。捂住自己的小鼻子。和張煥然朝着着距離。小臉上滿是嫌惡地看着張煥然,便蹙了蹙秀眉問道。
幽梅聽見了幽蘭的話之後。忽地,加大了嗓門。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高喊道:“張老爺一不小心出宮了,而且是在褲子裡面!”
譁……
幽梅的話,宛如一道悶雷炸響一般,頓時,一衆丫鬟、婆子齊齊地朝着張煥然看了過去,你一言我一語地開始說了起來。
“沒想到這麼大的人了,竟然會拉在褲子了!”
“好惡心啊,還怵在這裡,還不趕緊走。”
“誰說不是呢,難怪咱們大夫人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兄妹兩一個模樣。”
“說不準啊,張老爺是不能自已……”
一道道刺耳的議論聲,傳入了張煥然的耳廓之中,頓時,張煥然恨不能當場就將這羣丫鬟、婆子們活活燒死。
老臉耷拉的像是長白山似的,快步便朝着丞相府大門口跑了過去。
“噗……噗……”
這一邊跑着,身下還是臭屁不斷。
“哈哈哈哈……”
倏地,一衆丫鬟、婆子們鬨堂大笑。
幽蘭凝眉,側目看向了身後的丫鬟、婆子們,淡淡地說道:“熱鬧也瞧夠了,改幹什麼,就去幹什麼吧。”
“是。”
衆人應了一聲,便散去。
幽梅踱步,走到了幽蘭的身前,莞爾淺笑,輕聲地說道:“蘭姐姐,可是小姐吩咐你帶着下人們來的嗎?”
幽蘭點了點頭,挽起了幽梅的手臂,清淺一笑,道:“小姐怕張煥然不夠丟人,以後還來糾纏老爺,所以,就讓我帶着丫鬟、婆子們來嘲笑他。”
“呵呵。”幽梅笑了笑,道:“也虧小姐能夠想出這樣的法子來,依我看啊,這位張老爺,怕是今後都不會來咱們丞相府了。”
“行了,你還笑得出來,也不覺着噁心。”幽蘭伸出了素手,輕輕地點了點幽梅的額頭,說道:“咱們回寒月居吧,小姐讓咱們準備準備,今兒怕是還有大動作呢。”
“嗯。”幽梅頷了頷首,隨即,兩人便回到了寒月居當中。
此時此刻,在寒月居當中,慕伶歌將一株株的風乾了的草藥,放在了桌案之上,面前放着一個滾輪,碾碎了不少的藥材,她的房間之中充滿了藥草的香味。
這種味道,充滿了魅惑人心的彌香,彷彿,聞到這種味道,便會被它控制一般,不能夠自拔。
當幽蘭和幽梅走進了慕伶歌的閨房之時,兩人同時聞到了這種味道,不由得,異口同聲地喚道:“迷幻散!!”
“呵呵。”慕伶歌的脣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兩個還認識迷幻散?!”
“嗯,這種藥當初鬼醫就是用我們兩人做的實驗,我們對這種味道,可謂是記憶猶新啊!”幽蘭的面色倏然一沉,腦海之中不由得回想了起來,那段在無人之谷當中不見天日的日子。
慕伶歌眸光閃過了一絲幽光,輕嘆了一聲,放下了手中的草藥,徑直地走到了幽蘭和幽梅的身前,拉起了兩人的手,柔聲說道:“你們放心好了,只要有我在,就不會再讓你們受欺負。”
“小姐。”
幽蘭和幽梅聞言,兩人的雙眸之中泛起了一抹水色,哽咽着喚了一聲。
慕伶歌淡淡地笑了笑,道:“咱們的日子越來越好過了,都別哭了,你們回房,各自挑選一套我新給你做的衣裳,帶上點名貴的手勢,我今天,帶你們去綁架大官。”
“是。”
兩人都知道,慕伶歌有自己的行事方法,自然不會多問些什麼,兩人走出了慕伶歌的房間之中,各自回了房間去換衣裳。
慕伶歌將迷幻散製作而成後,將碧色的汁液,倒在了一個琉璃瓶子當中,然後,放入了袖口,今兒,還要用這迷幻散,讓左副統領將吉祥宮的一切都告知給自己聽呢。
慕伶歌換上了一件水藍色的蜀錦華服,轉身走出了自己的房中,正巧,幽蘭和幽梅一塊兒朝着自己走了過來。
今兒的幽蘭和幽梅,還真是有些不同,兩人都少了平日裡的英氣,換上了一身雲錦的衣裳,雲髻高挽,帶着慕伶歌送給她們的簪花,在走到了慕伶歌的身前之時,朝着慕伶歌欠身一福,異口同聲地道:“小姐。”
“嗯,不錯不錯,瞧着挺有大家小姐的風範。”慕伶歌莞爾,淡淡地笑了笑,對兩人說道:“從今往後,要多穿些這樣的衣裳,日後的粗活,都吩咐下人去做就好,讓你們跟着我從無人之谷出來是享福的,可不是做粗活的。”
說着,慕伶歌走到了兩人的身前,一左一右,挽起了兩人的手臂,淡淡地笑了笑,說道:“明兒,我再給你做幾套可心的衣裳。”
“多謝小姐。”
……
慕伶歌今日,並沒有讓幽梅駕馬車,而是讓幽梅和幽蘭和自己同乘一輛馬車,在丞相府之中找了一個馬伕,便朝着衛麟的府上行駛而去。
片刻之後,馬車停在了統領府外,慕伶歌三人從馬車之中走了下來,當路上的行人瞧見了慕伶歌三人之後,不由得愣在了當場,不知道這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們出行,竟然一個比一個漂亮。
鸚哥知道今兒慕伶歌要來,早早的就等在了丞相府的門外,瞧見了慕伶歌之後,便快步迎接了上來。
躬身一禮,鸚哥對慕伶歌嘿嘿一笑,道:“公主殿下,我家爺讓奴才在門口候着公主殿下,公主殿下,裡面請。”
鸚哥側過了身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一雙圓圓的大眼睛,彎成了弦月狀,笑吟吟望着慕伶歌。
“嗯。”慕伶歌應了一聲,舉步上了臺階,徑直地走到了衛麟的府上。
進了正廳,慕伶歌便瞧見了衛麟正襟危坐在主位之上,右手的上位,端坐了一個男子,男子一身湛藍色的錦袍,一頭宛如墨染一般的青絲,被白玉簪子束縛。
男子皮膚呈現健康的小麥色,一身精裝的腱子肉,可見是經過常年練就而成的,墨染般的眉下,有着一雙桃花眼。
一打眼,慕伶歌就看出了男子的身上透露出了絲絲地邪氣,微微地眯了眯眸子,上下地打量了男子一番。
衛麟見到了慕伶歌走進了正廳之中,便站了起來,在外人的面前,自然還是要顧及着禮儀的,衛麟朝着慕伶歌躬身一禮,道:“下官參見清河郡主。”
“衛大哥免禮。”言畢,慕伶歌將眸光挪到了蕭英的身上,眉梢一挑,淡淡地說道:“這位,就是禁衛軍的左副統領,蕭大人了吧?”
“下官蕭英,參見清河公主。”蕭英雙手抱拳,畢恭畢敬地對慕伶歌說道。
慕伶歌的脣角勾起了一抹淺笑,擡了擡手,輕聲地說道:“副統領快快免禮,今兒叫你前來,也是因爲本宮是想要替本宮的兩位義妹,在京城之中挑選夫婿,常聽人提起,副統領的名諱,就有心想要瞧瞧,今兒一見,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慕伶歌一撩裙幅,折纖腰以微步,徑直地朝着主位走了過去,俯身坐了下來,脣角噙着一抹淺笑,淡淡地說道:“都坐吧,今兒,本宮接衛大哥的地方,自然就是客人,豈有讓主人站着的道理。”
說着,慕伶歌朝着自己的身邊指了指,淡淡地笑了笑,說道。
衛麟看了一眼慕伶歌便踱步走到了慕伶歌的身旁,俯身坐了下來。
須臾,慕伶歌將目光投向了幽蘭和幽梅的身上,莞爾一笑,淡淡地說道:“你們也坐吧。”
“衛大哥,今日可就打擾你了。”慕伶歌側目,看向了衛麟,說道。
“伶……”剛要稱呼伶歌妹妹,忽然意識到了,蕭英還在,便改了口,道:“公主見外了。”
“呵呵。”慕伶歌迴應了衛麟一個淡淡的笑容,隨即,將眸光投在了蕭英的身上,朱脣微啓,問道:“左副統領今年貴庚?”
“二十有一。”蕭英回道。
“這麼年輕,就已經做到了禁衛軍的左副統領的位置上,當真是年少有爲。”慕伶歌讚許了一聲,再問:“敢問左副統領,家中還有什麼人?”
“就只有我一個,雙親早年間家鄉水患,便都過世了。”
“哦,實在是抱歉,本宮無一提及左副統領心傷之時。”慕伶歌一臉歉意地看向了蕭英,道:“左副統領,年紀也已經不小了,可有考慮過婚配?”
說着,慕伶歌看似有心地朝着幽蘭和幽梅瞥了一眼,好似在告訴蕭英,自己的兩個妹妹,有心想要將他招爲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