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斯坦丁轉頭看着張恆微笑,好似一個鄰家大哥,毫無敵意,目光甚至可以用親切來形容。
張恆推開車門,跨出一步,又縮了回來,“我對你可沒有多少好感。”
“會有的!”斯坦丁毫不在意,依舊滿臉堆笑。
張恆心裡冷哼,“怎麼主子是個笑面虎,手底下的人都一個德行,也不怕笑的面部抽筋,成了面癱!”
張恆進了青龍門總舵,一家大型商務酒店,也是燕京一家五星級酒店,但很多大佬談事情,往往都不會來這種黑道背景很深的場子,避嫌,這是最大的問題。
“張少!”門口幾個小保安看到張恆,不陌生,恭敬行禮。
“你們門主在嗎?”張恆門次說出門主兩個字,都感覺自己穿越了,很彆扭。
一個領頭小保安趕忙回道:“在三樓辦公室裡跟幾位大人談話,劉三堂主已經來了。”
青狼幫,現在最大的堂主,那就是劉三,一人之下,千人之上,當然這裡的千人,是吧所有場子的員工加起來,一千多人,並不只是青狼幫的混子。
張恆點點頭,然後直接進去。
推開柳清風辦公室,很清淡,沒有大擺筵席,沒有壯行酒,只是沙發上坐着幾個人,然後旁邊放着茶水,柳清風坐在他的老闆椅裡,商量着今晚兩個幫派的人怎麼行動。
“老大!”劉三眼尖,第一個看到張恆進來,趕忙起來行禮,其他野狼幫幾個堂主也跟着起來。
張恆現在是青狼幫的幫主,但很滑稽,其他幾個堂口的堂主他都不知道叫什麼,見過也就是一面兩面,然後他很好做一個甩手掌櫃,意思就是全權任由劉三搭理。
這無疑給劉三放權,劉三也是聰明人,不會有野心真的把自己BOSS 踹掉,然後自己坐上幫主位置的想法,所以張恆很放心讓劉三把自己的一部分權力都給用了。
“張恆,你來了。“柳清風指着自己旁
邊一個空出來的位置,“坐這裡,剛纔我們說到晚上大家統一穿上青黃色T恤過去,這樣不容易誤傷。
張恆坐在椅子上,點點頭,“我就是過來聽一下安排的,你們不用了考慮我,一切都是柳伯父說了算,大家聽着就好!”
柳清風感激看了張恆一眼,張恆這句話,無疑把自己推到兩個幫派的主導位置,大家統一領導,便於管理,勢必會事倍功半。
柳清風也不客氣,輕咳一聲,道:“剛纔說的都記者,下面就說說我們上燕京橋的順序。”
劉三看了一眼張恆,帶着幾分詢問的味道,要知道,上燕京橋可是很關鍵多一點,說不好柳清風就會給青狼幫的人推到前面,當了炮灰。
“畢竟這裡面有我跟雷老虎的死人恩怨,所以這次我們青龍門的人大頭,你們青狼幫斷後,龐側我會吩咐留出一條通道,到時候你們青狼幫的人可以順利衝上來。”
柳清風說着看看張恨,張恆點頭,“這樣很好,到時候我跟你打頭陣。”
劉三放心,卻問道:“我們帶不帶槍?”
黑幫火拼,特別是大規模火拼,是不會允許帶槍的,問題在於用刀子政府可以接收,若是動槍械,政府必定會嚴懲不貸,如此損失的只會是他們黑幫勢力。
“找幾個用槍不錯的,帶上幾把,防止雷老虎狗急跳牆,我們也好有個防備!”柳清風沒有把話說死,帶槍只是爲了以防萬一。
“明白!”劉三點頭。
“還有這次張恆提到的,可能華家會安排狙擊手在高層位置,我們提前要安排一些兄弟到燕京橋的高層把風,若是發現,可以允許這些人直接動用槍械,能夠擊斃最好!”柳清風做了一個割喉的手勢。
“這件事我來安排,一定不會讓老大被狙擊的!”青狼幫一個叫做禿子的堂主說話,對張恆恭敬點頭。
柳清風點頭,“事情也就這些,今晚大家都準備好,我已經接到通知,
傍晚六點,燕京橋政府封路,不會有老百姓干預,大家放開膀子殺,這次是燕京地下勢力重新洗牌,政府也看着的!”
張恆看差不多,拍拍手,“大家都散了吧,劉三留下,其他人都先出去安排自己的事情!”
幾個堂主相視一眼,然後對柳清風跟張恆一禮,退了出去。
“你還有事?”柳清風看出來張恆是有事要說,劉三也做近了一些。
張恆點點頭,斟酌一下詞彙,擡起手道:“來之前我去見了一下龍克強。”
“龍少什麼意思?”劉三比較緊張,畢竟龍克強是燕京太子爺,這次他從中作梗,對他們沒有好處。
“龍克強要安排人接收雷老虎的地盤!”張恆直接把龍克強的意圖說出來,手裡攥着茶杯,看着柳清風跟劉三。
“什麼!”劉三大呼一聲,大手一拍沙發,“憑什麼?就算他是燕京太子爺,我們兄弟用鮮血殺出來的地盤,就這麼給了?”
“劉三,你冷靜一下,讓你老大把話說完!”柳清風對劉三壓壓手,讓他坐下,劉三這才憤憤坐下來。
“20億,龍克強出錢來買,我已經答應了。”張恆語速很慢,道:“到時候事情成了,我們兩個幫派一面十個億,權當做發給兄弟們的撫卹金,如何?”
一個幫派,特別是一個大幫派,手底下動輒養了幾百上千人,需要一股極爲龐大的資金做後盾,這也是黑幫都有自己產業的一個重要因素。當然,不論是青狼幫,還是青龍門,都有着自己固定的收入,能夠養活手底下的兄弟。
但一場大的火拼,勢必要死人,勢必有人受傷,這就是一筆極爲龐大的數目,而且這種錢財的發放是按照幫派的底蘊來決定的,無疑幫派底子厚,打架也能打起,給兄弟的撫卹金也很多。
這次張恆另一個想法,既然龍克強要燕京地下勢力平衡,那麼這次的錢就全部分給兄弟們好了,也算對他們的一種安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