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周邊的網吧、檯球廳、遊戲機廳、賓館裡混跡。 老師們也習以爲常,形式上點點名,講點教案上的資料後便安排學生自主溫習了。 我跟校門口的保安很熟,打個招呼就進來了,很快便找到了班上的“小靈通”李俊才。 “見趙廣了嗎?” 我將他拉到操場,遞上一顆玉溪,“打電話不接。” “躲了。” “啥?躲哪了?” 我嚇了一跳,看來昨晚的羣毆事件還是準時發生了,應該還鬧的不輕。 “那咱不知道。現在校後面那衚衕裡還都是血跡呢,聽說昨晚張龍和廣本各帶了二十多人,那麼個小衚衕裡咔咔就是打,打了得有半個多小時,剛開始還都是掄拳,後來有人打急眼就動刀了。” 李俊才只有一米六七的個,瘦的跟頭髮絲似的,還戴個高度眼睛,一看就是很老實的那種,但就是喜歡打聽各種小道消息,只要是學校裡發生的事,沒有他不知道的,我跟他關係還不錯,當時想帶他混的,但身子骨實在是太單薄,怕害了他就沒應承。 “學校沒管嗎?” “誰敢管啊,他們兩幫約架幾乎都是公開的了,前幾天差點都貼了告示,有人還在貼吧發了英雄帖,約同學們去牆頭上觀戰,誰敢啊,站在五十米外的宿舍樓窗戶那都能聽到見咔咔的叫打聲,老慘了,好像廣本那邊有四五個中了刀的,當時張龍他們就跑了,趙廣肯定也跟着了。” 李俊才說的繪聲繪色,門清。 “這下好了,佐大了。” 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趙廣這孩子就是太實誠,萬一廣本那裡有人落個殘廢或者是死了,那這輩子都玩完了。 我急的猛嘬了幾口煙,在原地來回踱步,李俊才卻嘟囔了句,“我估計他們還在本市,肯定要先打聽下廣本那邊的傷勢,如果不算嚴重也就露面了,要真有出事的,肯定得跑。” “廣本怎麼樣?” “應該是沒傷着,好像捱了幾棍子。”
李俊才眼珠一轉,突然說道,“對了,陽哥,你走的這段時間趙廣在美髮專業拍了個馬子,要不要找找她?或許趙廣聯繫她了。” “好。幫我約來。” 我掏出兩盒玉溪塞給李俊才,“注意保密。” 就在這時,校門口突然傳來了轟隆的汽車鳴笛聲,我扭頭看着,七八輛越野車直接把校門給堵了,四五個保安嚇的跟面瓜似的在值班室不敢出來,領頭的車是輛猛禽,改裝的通體金黃色,全市獨一份,我清楚,廣本的堂哥廣勝來了。 “來大哥了。” 李俊才嚇的腿腳一軟,差點摔花池子上,他清楚昨晚的那場腥風會引來大風浪,但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別看了,抓緊把她叫來。” 我一腳拍在李俊才屁股上,着急向校門口湊去。 離着還有百米遠就聽到廣勝的幾個小弟飛踹校大門的砰亂聲了,保安們不敢招惹,着急打開電動門,一個個跟被俘的僞軍二狗子似的,雙手舉起,半屈着腰,一臉窘態,保安隊長結結巴巴的問道,“你們......有事啊?” 啪,就是一腳鞭腿,保安隊長差點跪地上,廣勝這幾個打手也都是大牢幾進幾齣的職業混混,脾氣暴躁的很,一句話不對付,上來就是打。 廣勝還是那副做派,戴着黑墨鏡,光頭,一身腱子肉,脖子上掛個及臍的珠子,名牌商務裝,鱷魚尖頭皮鞋,配上那黝黑的皮膚和數不盡的疤痕,不土不洋,不倫不類。 我跟他壓根搭不上腔,但有趙廣夾在這,不能坐視不管,猶豫再三,在他們行將開車衝進校園之際迎了上去。 空曠的校園主道上,就我一個人插着兜朝他們去,廣勝和一衆小弟也有點驚訝,這誰啊?敢來接場子? 我知道,這會在學校其它各個教學樓、宿舍樓、科技實驗樓的窗戶邊上起碼有幾百隻眼睛盯着我,我就像奔赴沙場的炮灰一樣,傻不愣登的一個人就跟對面的千軍萬馬對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