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搬,會被傳出去,自己搬,更會引起猜疑,唯一合適的地方,就是隔壁的房子,而且可能從他挖的地下走暗門直接進入。 畢竟裡面太昏暗,我和錢峰進去的時候也沒往那方面想,所以一時沒發現暗門,但我想,如果仔細觀察,一定能找到通往隔壁房子的出口。 當然,這些都是我的想象,但這些日子來就因爲的大意,吃過太多虧了,單單上次跟李勐對決,一個水溝就失去了幾十個兄弟,從那以後我做事變得謹小慎微,一再琢磨,料定王全磊會玩這一招。 所以,我都提前給美嬌交代了,王全磊如果按約定,互不叨擾,那最好,如果他出爾反爾,那就把照片和我的設想一同交給省紀委,讓他們來查辦。 當然,省裡這麼快就有了動作,單單靠普通羣衆的舉報是不可能的,我想,上次落難,莫名其妙跑出個市局局長徐文飛幫我,這次,應該同樣有人聯絡上面吧。 一切都在我的佈局中,說實話,我出去的時間比我料想的提前了幾天。 年三十,傍晚六點的時候,我被通知無罪釋放。 六點一刻的時候,省紀委官網發出最新消息,東江市市委書記王全磊涉嫌受賄,金額巨大,被檢察院依法逮捕審訊。 果真,出了看守所大門的時候,又下起了鵝毛大雪,外面冷的讓人發抖,但依然第一時間看到了柳穎、心如、美嬌、涼音、苒苒,自然還有爸媽和兄弟們。 我和錢峰愣在原地,激動的眼角泛紅,真的,當時那種重獲新生的感覺讓人高興,看到他們一雙雙期盼的眼睛,讓我們有了家的感覺。 我上前跟他們一一相擁,媽激動的嚎啕大哭,她想兒子,哪怕只離開了她25個小時,哪怕年三十還沒過完,哪怕我在裡面沒遭什麼罪,但她是這個世界上最愛我的人,沒有之一。 這就是母親,心永遠被兒子牽動,這就是母親,願爲兒子拋舌一切。 出了
看守所,兄弟們還想給我接風,好好喝一頓,但這大過年的,誰的父母不盼着孩子回家相聚,我忙打發他們各自滾蛋,好好過大年,等年後出來好好瀟灑瀟灑。 苒苒看我的眼神有點複雜,我清楚,她在生她爸的氣,關鍵時刻沒幫上我。 我抱了她一下,“別想多了,叔叔已經盡力了,我這不是沒事了嗎?回去幫我跟叔叔阿姨帶個好,我年後去看他們。” 心如和美嬌過年反而更孤獨了,她們沒地方去,我自作主張拉她們來到我家,柳穎和她媽在家也是孤零零的,索性我也將她們娘倆拽到了我家。 家裡一下就熱鬧了起來,人多了纔像過年的樣子,涼音從家裡吃完飯就跑到我家來了,這下好,屋子裡滿滿當當,嘰嘰喳喳,全是女人味。 晚上我陪老爸稍微喝了點,琢磨着吃完飯帶涼音去看看王越。 他爸這個時候進去了,王越畢竟是被我們打傷的,他此刻肯定悲傷欲絕,他需要勸慰,需要好好活下去。 我也沒想把事情做這麼絕,但那都是王全磊逼的,他想跟我玩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可他忘了,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涼音不想去,她覺得王越那麼壞,想置我於死地,爲什麼還要看他,讓他自己在醫院自生自滅好了。 但我還是跟她說道,“人在這世上,說不準會碰到什麼事,王越還小,不能給他一錘子打死,他爸進去了,他最倚仗的靠山沒了,他自己還受了傷,大過年的,誰的心裡承受下這些?” 我拿了一大盒剛出鍋的水餃,拽着涼音來到醫院。 王越在病房裡正在發火,說什麼也不想輸液了,要出院,要去省裡找他爸。 王越媽媽在一旁早已哭成了淚人,負責這病房的護士也急壞了,王越現在腦震盪還處於觀察期,最不能做的就是生氣,我幾乎是看着他再次昏厥的,因情緒過於激動,一頭栽到了地上,腦袋差點磕到地板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