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不順,就容易生事,知道“源頭”在哪裡,還過不去心中那一道坎,就得解決問題。
想講道理,人家不聽,這就只能在別人家的領域裡“講道理”。
209宿舍門口陳楓孤獨的站着,黃色鐵將軍把門,鎖着呢,他沒鑰匙,只能等。
心裡則是不停吐槽一中寢室的安全問題,這鎖呢外人看不住,就能看住自己人,一把鑰匙開千把鎖這大概就是一中宿舍門鎖的實際情況,低劣產品委實如此。
往日裡他都不是第一個回來的,鑰匙只有一把,是寢室每次回來都比較快的一個名叫“王洋”的老實人拿着。
今兒他第四節課沒上,回來早了,不過他也是掐着點呢!
等了約麼5分鐘左右的樣子,叫王洋的孩子回來了。
他看見陳楓遠遠的打招呼,跑着過來說道:“嗨,回來這麼早,老師後來去班級找你了,你沒事吧,孫雨楠爸媽都來了,她好像被停課了。”少年臉上透着喜悅,有些開懷,對於班級裡少一個禍害很是高興,那意味着他學習的時候可以被少打擾一些。苟且畢竟是一件很累的事情,被女生明裡暗裡的罵就更難受了,他雖然不敢反抗,但對於有人能站出來打敗“怪獸”,非常開心。
陳楓笑笑說:“沒事,我挺好的。”
兩人又言語了幾句進了寢室。
傍中午12:00左右,盼望之人郭濤進屋了。
沒二話,陳楓見他回來,從上鋪起身直接跳了下來,他面向郭濤指着窗臺上沒刷的茶缸說道:“缸子怎麼沒涮?昨天不是說好了?”
郭濤剛進屋聽他話一愣:“啥?”
“郭濤,你腦子裡是不是少點什麼,不按着就不拉shi?”陳楓擡頭看着他,眼中平靜無波瀾。
“你有病啊?”
“呵。”陳楓笑了一下說道:“王洋,你出去一下,我跟郭濤商量點事!”
“咋地呢?想打我?”
“曹尼瑪,有想法啊,想打架?”郭濤粗言粗語彷彿很有氣勢。
陳楓看都沒看他,等王洋出去他關上門,從牀上直接拿起準備好的鋼管,這時候誰TM跟你嘴炮,誰就是沙.比。
“曹尼瑪,你敢伸手?老子乾死你,曹尼瑪!”身上捱了一下狠的,罵人的郭濤嘴上一停,緊接着就是一句:“你麻痹”出口了,一點不慫,他一拳打過來就是幹。
陳楓根本沒有停手的意思,壓根就不管郭濤說什麼,他就是打。
“你把鋼管扔了,咱們單挑”這種話,他聽不都不聽!
他起初照身上打,後來郭濤還手,他就照腦袋打!
都不會武功,也沒有什麼招式,陳楓體格不如郭濤,比的就是誰狠,屋裡桌子椅子撞翻了,兩個人輪流在地上翻滾了兩次,郭濤腦袋上血,陳楓也是。
“曹尼瑪,你死我死!”
“哐”
“哐”
“哐”
血也分不清是誰的了,鼻上嘴上臉上都是,最後站起來的陳楓照着郭濤肚子又是一拳,管你說什麼求饒話,老子先打了再說。
“別打了,別打了,我服了。”
“別打了,別打了,我服了。”
“服,服你麻痹,曹尼瑪的!”
“哐”陳楓又是一腳踹了過去。
地上郭濤,整個身體都蜷縮着,他不反抗了,雙手抱着膝蓋。
陳楓又打了幾下,見他不動也不打了,說了一句:“起來,把缸子刷了。”便拿紙巾開始擦臉。
門外,王洋心驚膽戰的聽着屋裡,曹尼瑪,曹尼瑪的各種咆哮,屋裡他的兩個室友都罵髒話,他只能聽音,但也聽不出來誰勝誰負。
他到是起了去找寢室老師的心思,因爲這時屋裡傳出的種種聲音已經讓209的門口聚集了好些人。
“打架了?”
“打架了?”
“你們寢室的?誰和誰啊?”
這些人鬧哄哄的問他,也和他一樣站在門口,就好像一起在等着開門的人。
叮咣片刻,裡面沒動靜了,王洋伸手推門,門沒開,劃上了!
他壯了壯膽,朝屋裡說了句:“沒事吧,開門啊,你們倆別打了,再打出事了,老師要來了。”
他還想說什麼!
吱,門開了。
是陳楓開的門,彼時他手裡還拿着紙巾擦血,看見王洋,他笑着對這個班級第三的老實同學說:“把你小鏡子拿出來我用用”。說完他一笑,兩顆大白牙+臉上那一條長痕的血跡看的王洋瘮得慌。
隨後臉上還帶着血漬的陳楓對屋外圍觀的人沉聲着說:“寢室矛盾,不是大事,我們決鬥了一下,沒輸沒贏,大家看看就好,別瞎說話,誰說多了讓我知道,嘿嘿……”外人只看了一個陰狠帶血的笑臉,“砰”門關上了。不一會屋外的人漸漸散了,至於陳楓的話,他們聽沒聽進去,誰也不知道。
打了一盆清水,洗了臉,照着鏡子,陳楓看到自己左臉腫了一點,頭上很疼,有個大包不知道是怎麼磕到的,額頭上還劃了一個口子,他用創可貼,貼上了。
收拾好了,地上要死不活的郭濤還在那裡裝,陳楓看着那死樣子說了一句:“不起來?那我再給你來兩下?”
郭濤呻吟着,伸手,那意思是想讓王洋扶他一把!
陳楓看着,心道這人真是個欺弱怕硬的。
王洋扶着,郭濤起來,自己也洗了臉,還照了照鏡子,這功夫他偷偷瞄了一眼陳楓,沒說話。
陳楓等他收拾,看差不多了,他道:“郭濤,去把缸子涮了,要涮乾淨!”
郭濤沒動身,而是轉頭看向王洋,這情景陳楓真是笑了——“小王欺負不動了,就去欺負小張,小李!”
“呵,呵!”他笑了兩聲轉身拿起在自己牀頭的鋼管,還沒動手,郭濤就連聲道:“別,別,不打了,我涮,我涮,我涮還不行嗎?這不受傷了麼,尋思讓他幫我一下!”
王洋在那邊道:“老陳,我涮也沒事的。”
陳楓擺擺手道:“不管你的事,他用了我才我讓他涮的,他昨個不是答應了麼,是個人說話就得算數,對吧?郭濤,你說對不對?”
見陳楓眼睛看着他,郭濤錯開眼神,點頭說:“對!”
陳楓“語重心長”又說道:“郭濤啊,以後你用我東西,跟我說一聲,知道不?”
“懂,我懂了。”
“那就好。”
“對了,你下午請個假,咱們倆出去一趟!”
郭濤一臉錯愕,心道:“打都打了,我都服了,你還要幹啥!”他小心翼翼道:“怎麼了,楓哥,我也沒打算報復,我認錯了,對不起,咱們寢室的事,就不出外面說道了吧?”他生怕陳楓還要搞事情。
“楓哥”這就叫上哥了,看來這架真不白打,陳楓呵呵笑,他道:“沒,不是還要打你,是去醫院看看,看咱受沒受傷,打沒打壞,萬一有啥事,就看看,給你治,別不明不白就死了。”
前面咋一聽,郭濤還覺得是好話,去醫院看看也行,後面一聽要死要活的,就覺得陳楓咋看都像是一個怪物,瘮人。
他道:“楓哥,不去,不行啊?”
陳楓嘿嘿一笑說:“我怕,怕萬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