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米夫人只顧一個勁兒地追問我寧眸的情況,我那猝不及防的一拳正好重重地砸到了她的腦袋上面。
腦袋上中了一拳的御米夫人斜着飛了出去,繼而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寧眸她到底怎麼樣了?其實很簡單,她睡得很好!”
一招制敵、勝券在握以後,我這才如釋重負地出了一口氣,一邊迴應了她一聲,一邊朝掏出繩索朝她走了過去。
讓我意料不到的是,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突然有差不多十多隻碩大的黃喉貂朝我衝了過來,看樣子試圖“護主救主”一般不許我靠近御米夫人。
幾乎與此同時,伴隨着虎嘯龍吟一般的“喵嗚”聲,“黑神”威風凜凜地迎着那些黃喉貂們撲了過去。
同屬鼬科的黃喉貂果然與黃鼠狼一樣膽大凶殘而又相當敏捷,再加上它們“人多勢衆”,這次不但沒有退縮反而俯衝而至要獵殺“黑神”。
好在“黑神”極是矯健神駿,一爪子拍飛了最前面的那一隻黃喉貂,繼而一躍而起瞬間按住了最爲碩大的那隻黃喉貂,並且一口咬住黃喉貂的脖子揚頭甩了出去。
伴隨着血腥氣的瀰漫,那隻最爲碩大的黃喉貂落地後翻滾了幾下再也沒有站得起來,其它的黃喉貂馬上放緩了攻勢。
那些黃喉貂確實是相當敏捷厲害,但是在快如閃電、猛如虎豹一般的“黑神”面前,它們遠遠不是對手,一旦照面不是被“黑神”咬死就是被一爪拍飛。
在“黑神”閃電般又拍飛咬死了幾隻黃喉貂以後,其餘的馬上自知不敵、紛紛掉頭就跑,眨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幹得不錯,別追它們!”我衝着“黑神”點了點頭,然後快步朝倒地不起的御米夫人走了過去,只怕她突然醒來讓我功敗垂成。
“黑神”立即斂去了騰騰的殺氣,轉而十分警惕地護在我的旁邊,好像忠心耿耿的保鏢一樣。
我不敢大意,馬上掏出繩索將御米夫人的雙手反綁、捆了個結結實實。
把她的手腳全部綁緊以後,我又取出透明膠布,將御米夫人的嘴巴給牢牢地粘了好幾層!
非常麻利地做完這些動作,我這才徹底放鬆了下來:“這次我連你嘴巴都給你粘住,我看你還能如何用毒!”
仔細瞧了瞧周圍的情況,“黑神”又擊退了另一波黃喉貂的圍攻以後,我乾脆將御米夫人給提了起來,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地朝山下走去……
沒有等我趕到山腳下,御米夫人就清醒了過來,開始嗚嗚咽咽地叫着,雙腿彈蹬着,像條大魚一樣扭動着身體拼命掙扎個不停。
“想彈蹬是吧?我讓你彈蹬個夠!”一想到這個狠心的娘們兒膽敢試圖毒殺聶曉婧,我一邊說一邊乾脆將御米夫人舉過頭頂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雙腿被捆、兩隻手又被牢牢反綁的御米夫人根本沒有辦法借勢緩衝,這一次被我摔得相當不輕,嘴裡面所發出的“嗚嗚”聲也變成了“呃……”
爲了避免夜長夢多而我又不會像王立全、張玲玲他們那樣點穴,所以我乾脆俯身彎腰,衝着御米夫人的腦袋上面又是一拳,再次將她打昏了過去。
“對於你這種不擇手段、不計後果的東西,再敢掙扎折騰我還會把你摔到地上再打昏!”
我一邊罵了一聲,一邊再次把御米夫人扛到肩上大步下山……
來到山腳下,將昏迷不醒的御米夫人扔到後排座位上,又仔細檢查了一下捆住她手腳的繩索以及粘住她嘴巴的透明膠布,我這才趕快開車往回趕去。
回到九嶷山瑤族大寨的時候,天色剛剛放亮,鄭世悟、金無血他們已經在在收拾着東西,看樣子準備前往雪峰山。
我把車停下以後,水無影他們馬上圍了過來,很是驚訝地打量着我:“原來老七你已經起牀了啊,你這是?”
“半夜醒了以後睡不着,我乾脆去了雪峰山一趟,把那個御米夫人給捎回來了。”我搓了下手回答道。
“不會吧?我們剛剛還在商量着要不要乾脆叫醒你呢!”金無血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你說你已經逮住了御米夫人?”
我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笑了笑,擡手指了指“豐田陸巡”的後座。
他們幾個立即拉開車門朝後座瞧了過去,馬上響起了一片驚叫聲和咒罵聲。
“哦,老七他,他沒吹牛啊!”
“這個歹毒的娘們兒也有今天……”
水無影更是伸手拽着御米夫人的腳踝把她扯了出來、丟到了地上。
鄭世悟倒是急忙小聲說道:“快,先把她送到後院關起來,免得讓寧眸看到了!”
金無血也在旁邊提醒着水無影:“把最粗的鏈子給她砸上去免得她萬一跑了,另外,先找兩個女的給她把所有衣服全部換掉,避免她萬一使詐用毒!”
“好咧!放心吧,我馬上讓三貴兄弟找兩個最爲兇悍的婆娘給她換衣服!”
水無影的悟性相當不錯,他一邊將御米夫人扛了起來一邊又補充了一句,“爲了穩妥起見,乾脆把她的長髮也給剪了,免得頭髮裡面藏毒!”
鄭世悟一下子笑了起來:“老四進步挺快的嘛!既然把長髮剪掉,那就乾脆給她弄個光頭算了!”
“行!要是其他的髮型麼,還得麻煩寨裡的理髮師;弄個光頭嘛,這活兒我就能幹,用不着麻煩別人的,相信她也不會嫌我的手藝不太好!”水無影扛着御米夫人大步流星地朝後院走了過去……
接下來,我先回房間洗個澡換了身兒衣服,然後與鄭世悟他們幾個一塊去吃早飯。
早飯過後,土無耳提着一個黑色的陶罐,鄭世悟拿着一個針盒,我們立即朝關押御米夫人的地牢走了過去……
一進地牢,別說木無瞳她們幾個哈哈大笑,就連我都是差一點兒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個時候的御米夫人不但重枷重鐐在身,而且誰還給她換了一身兒寬寬鬆鬆的孕婦裝,原本長長的頭髮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光禿禿的腦袋,顯得不倫不類的。
“御米師太,我們看你來了!”水無影調侃着叫了一聲。
土無耳在旁邊煞有介事地接口說道:“喲,看來這位師太可是不太守規矩啊,孕婦裝都穿上了,你說這是哪門子的師太啊你!”
我倒是沒有心情調侃於她,而是立即衝着旁邊的一位膀大腰圓的婦女揚了揚下巴:“麻煩把膠帶給她揭了吧。”
被揭掉粘在嘴上的膠帶以後,御米夫人絲毫不關心她自身的安危,而且也並沒有在意她的個人形象,馬上衝着我問道:“小眸呢?小眸她怎麼樣了?”
“這個你儘管放心,你是你,寧眸是寧眸,”我輕輕搖了搖頭,“寧眸安然無恙。”
御米夫人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瞧了一會兒,這才如釋重負:“胡君堯,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廢話少說,治好聶曉婧,我可以考慮少讓你受些罪。”我很是簡潔地亮出了底線。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聶曉婧早就不在九嶷山了,聽你們說不是去美國了嗎?”御米夫人一臉平靜地看着我。
我沒有再多說什麼,立即扭頭看向了鄭世悟和土無耳。
鄭世悟更是毫不含糊,馬上取出三根兩寸多長的銀針,分別紮在了御米夫人的本神、鬼宮和上星三個穴位上面。
土無耳也不再調侃,連忙打開那個黑色的陶罐,夾出幾隻肥碩的大水蛭放到了御米夫人的臉上。
原本以爲女人更害怕這種吸血的軟體動物,但讓我們意料不到的是,御米夫人神色如常,絲毫沒有懼怕之色。
正當土無耳準備多夾一些水蛭對付御米夫人的時候,讓我們深感驚愕的一幕出現了——御米夫人臉上的那幾只大水蛭不但沒有嗜血如命地又鑽又拱,反而紛紛縮成一團掉到了地上,一個個很是痛苦的抽搐着、掙扎着……
稍稍一怔我恍然大悟:擅長用毒的御米夫人血液裡面極可能有某種毒素!
御米夫人倒是沒有狷狂倨傲之色,只是堅決不肯定承認她曾對聶曉婧暗中下毒:“我不知道你聽信了誰了讒言,但我與聶曉婧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爲什麼要害她呢?你們可以殺了我,但請不要污衊於我!”
水無影率先罵道:“事情這麼清楚了還敢狡辯!只有殺了聶曉婧,你纔有機會展現母愛、纔有機會給老七和寧眸牽線啊!”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御米夫人輕輕搖了搖頭,“胡君堯雖然一表人才、品行不錯,但我家小眸玉潔冰清、楚楚動人,沒有他胡君堯一樣是求者甚衆——只是聽說胡君堯被聶曉婧踹了以後,我一時心有不忍,這纔想要幫他一把的。”
土無耳大聲喝斥道:“真是顛倒黑白!你以爲我們真是沒有辦法讓你低頭承認不是?”
御米夫人絲毫沒有畏懼之色地笑了笑:“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想要弄些酷刑手段讓我負屈認罪,你們真是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