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手下只好走進來,小心翼翼地說道,“不行,李將軍那邊還是聯繫不上,似乎是爲了有意避開咱們,郭東永情況也不太好,我讓人悄悄接觸過他了,看他的情況,可能會被李將軍當作齊卒……”
“媽|的!”鄧子超不等手下說完,就暴怒起來,同時,他也意識到,他應該是被什麼人盯上了,李自強連自己女婿都保不住了,怎麼可能還會管他!
這回真特麼地走了黴字!
而且,錢芬蘭那頭幾乎同時退婚,也絕對不是巧合。婚事泡湯,就代表他原本計劃的巨大資金計劃也沒有了,北歐的歐克夫頭,也絕不會輕饒自己。
正這麼想着,又一個手下跑進來,還沒來得及停下來,就說道,“老闆,不好了,咱們珠寶店全國各地的分店都傳來消息說,被工商局給封了!總店那頭,也有警察帶着工商局的人過去了。”
鄧子超已經發不出火了,還有什麼更糟糕的消息讓他憤怒麼?他苦心經營了這麼久的生意——珠寶,軍火,毒品,難道就要在一夜之間全然消失?
不過,還沒等他從失神中回過神來,辦公室內又跑進一個手下,那手下看了看辦公室內的情形,似乎在猶豫該不該開口。
鄧子超看了他一眼,“什麼事?”
那手下說道,“老闆,安排在歐克夫旁邊的兄弟傳回話來,說歐克夫也不知道從哪兒聽到消息,說您跟國際刑警合作,想幫着國際刑警捉他。歐克夫大發雷霆,買了殺手,要,要……”
手下的話沒說完,鄧子超就一屁股頹然地坐回了椅子上——完了,這回真完了。他本來還想隱瞞一下資金的問題,藉助歐克夫的力量東山再起的。也不知道誰,利用了歐克夫的多疑,讓他懷疑到自己,再想讓他相信自己,是絕對不可能的了,更何況自己這邊還出了這麼多事,歐克夫那邊是完全指望不上了。
一想到這,鄧子超忽然臉色一變,慌慌忙忙地又從椅子上坐起來,先把手下們都趕出去,然後就拿着一個公文包,匆忙跑到辦公室掛着的一副油畫邊,掀開油畫,露出裡面的保險櫃。
按下密碼打開保險櫃後,就開始往公文包裡塞保險櫃裡的現金和珠寶。好容易塞了滿滿一包後,鄧子超有些可惜地看了眼保險櫃裡頭剩餘的珠寶和現金,又將手槍塞進上衣口袋裡,就拎着公文包,整理整理了衣服,故作鎮定地走出辦公室。
有幾個手下擡頭看他。
鄧子超看了他們一眼,說道,“我去處理郭東永的事,你們先壓下工商局和警方的人,儘量拖延時間。”
手下們連忙點頭。
鄧子超於是拎着公文包,腳步加快地走出了辦公室。他沒有坐電梯,而是從安全出口下去的,打算從辦公樓的後門潛逃。
然而,等他剛剛從辦公樓的後門跑出來時,一羣綠色軍裝的人就攔住了他,爲首的那個朝他淺淺一笑,說道,“鄧老闆,這麼着急,是要去哪兒呀?”
鄧子超認得這個人,之前在一次晚宴上見過,跟在韓諾身邊的得力部下,叫趙興。
見鄧子超不說話,趙興又笑了笑,說道,“鄧老闆,我們將軍有件小事想找您聊聊,不如跟我們走一趟吧?”
鄧子超皺眉,不知道趙興說的將軍是誰。
然而趙興又說道,“鄧老闆放心,這趟對於您來說,絕對有天大的好處。”
鄧子超知道現在自己就算反抗也反抗不了,既然趙興說有好處,不如就跟他走一趟,於是點了點頭。
趙興笑着走過去,在他腰間拍了拍,隨後一笑,將他上衣口袋裡的手槍拔了出來,看了看,還稱讚了兩聲,“好槍啊。”
說話間,另外兩個士兵過來,將鄧子超扣住,押進一輛停靠隱藏的車上,帶走了。
鄧子超被帶到的地方,像是個地下室,而且還具有冷氣效果,關在裡面經歷了幾個小時冷凍之後,再次哆哆嗦嗦被帶出地下室後,終於見到了那個要見他的將軍。
韓諾。
韓諾面無表情,看着跪在地上縮成一團的鄧子超,好幾次都想親手解決了這個傷害了白小西的畜生,但是他忍住了,只是冷冷地開口,對地上的鄧子超說道,“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告訴我所有我想知道的東西后,我留你一條命;二是,你可以不跟我合作,我把你交給歐克夫。”
鄧子超經歷過冷氣中艱難的折磨後,意志力早已薄弱得不堪一擊,一聽韓諾說能留他一條命,直接就選擇了第一條。
不過鄧子超只想到能保住命,卻沒料到他肚子裡知道的東西被韓諾挖空後,直接被扔進了某個荒無人煙的精神病院,而且整日關押受盡折磨。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擱下不提。
白小西這回一睡竟然睡到了隔天上午,可把白露和白芸嚇得不輕,兩人第二天又有考試,不得不參加,只能先給白小西留了字條,放在牀頭,又把飯菜放進冰箱,準備考試結束後再立刻過來。
所以,當白小西迷迷糊糊地從牀上醒過來時,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讓她頗爲意外的一個人。
蘇澤。
蘇澤一見白小西醒了,眼裡的喜悅擋都擋不住,忙俯下身看了看她,柔聲問道,“醒了?”
白小西擡眼看看他。
蘇澤又伸手扶她起來,邊往她背後墊枕頭,邊輕聲說道,“我聽說你的事情了,還好你沒事,不然我……我真的要擔心死了。”
白小西靠在牀頭,發現手上胳膊上的傷痕,抿了抿嘴。
蘇澤又說道,“別怕,已經沒事了,你睡了一天了,要不要吃點東西?我熬了粥。”
白小西移開視線,點了點頭,“我先洗個澡,身上難受。”
蘇澤看她,“不要緊麼?還是再躺一會吧?”
白小西朝他笑了笑,“沒事的。”
蘇澤見她堅持,只好點頭,伸手扶她,白小西本想拒絕,但是看到蘇澤關切的臉,還是讓他扶着,下了牀,進了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