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就和你們掌櫃的說上次託他辦事的那個人要見他就行了。”小二聽莊夢蝶這麼一說,腿不由自主的就磕了凳子一下,然後把頭湊到莊夢蝶跟前,語氣有點古怪的說道:“是不是讓我們掌櫃的代買棺材的那位客官啊?”“是的,我此次來就是爲這事找他的。”“好!你等着,我馬上通知我們掌櫃的。”說着轉身就走,一轉身又碰倒了一張桌子上。莊夢蝶他們等了好長一段時間,才見店小二回來了,他回來後走到莊夢蝶跟前說道:“麻煩你再等一會兒,我們掌櫃的馬上就到。“話剛說完,只見一夥人手持兵刃從外面走了進來。一進來就在莊夢蝶旁邊的一張桌子上坐下了吆喝着上酒菜,店小二聽了以後趕緊跑過去招待,這夥兒人在等待的過程中,不停地討論着這天所發生的事情。只聽其中有一個人說道:“福難堂不知道什麼地方得罪了莊夢蝶了,他竟然殺了福難堂的十八福將,並且還擄走了花仁珊,花仁珊是什麼人,竟也會勝他不過。”另一個人說道:“嗨,他要殺人還管你得不得罪他,江湖上不是早就傳說他殺人如麻,兇殘之極。看來傳言不假。”又有一個人說道:“是這話倒不假,不過我還聽說福難堂曾經殺了莊夢蝶的師傅,難保他不是要爲他師父報仇。”他們在這邊討論的津津樂道。莊夢蝶和花仁珊在一邊聽的清清楚楚。這時小二把菜端上來,正聽他們在這議論,便站在一邊向他們朝莊夢蝶這邊使眼色,無奈那夥人毫不理會他,仍然在那兒邊吃邊說。花仁珊剛一進店就感覺到小二行爲有點古怪,此時又見他在那兒擠眉弄眼的。於是就悄悄的向莊夢蝶說道:“我看這小二怎麼古里古怪的。會不會有什麼陰謀啊?”“不會吧。”“那掌櫃的怎麼這麼久了還不見來,剛纔他們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吧?”說着用手暗暗指了指正在吃喝的那夥人。“不知是真是假,我想盡快回堂裡面看一看。”“也好,那咱們就先去見你們堂主。”“那你的事情不辦了。”“辦也不急在這一時,況且等了這許久還不見那店掌櫃的露面。無需在此耗費太多的時間了,走吧!”說完,兩人站起來就要走。店小二看見了,趕緊跑過去把他們攔住,掌櫃的說了,一定要想辦法穩住他們,他自會安排,這麼長時間,不知道掌櫃的安排的怎麼樣了。如果我要是攔不住他們,讓他們走了怎麼辦,我也沒有強迫他們留下來的能力啊。店小二一邊這樣想着,一邊竭盡他所能的要勸說莊夢蝶和花仁珊再等一會兒,去意已決留不住,留心正濃走不得,莊夢蝶好不容易擺脫了店小二的糾纏,剛走到店門口,腳還沒踏出門外就和店掌櫃的碰了個照面,小二見掌櫃的來了,迅速的跑到掌櫃的跟前說道:“幸虧你及時來了,要不然這二位可就走了。”說着又指了指莊夢蝶和花仁珊。店掌櫃走到店門口看到莊夢蝶要往門外走就知道他要走,此時,又聽店小二這麼一說,趕緊把莊夢蝶和花仁珊又往店裡請,莊夢蝶見店掌櫃百般相邀,盛情難卻,又怕花仁珊急於要見他們堂主探聽消息的真實性,不願再在此滯留,所以看了花仁珊一眼,花仁珊見莊夢蝶看他,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莊夢蝶見花仁珊沒有反對,便又走到剛纔坐過的那張桌子旁坐了。店掌櫃見莊夢迪和花仁珊都坐下了,就扯開嗓子朝着店裡面的其他客人喊道:“各位,對不住的很,今天小店有點事要關門了,請大家諒解一下。”衆人一聽,馬上就在那兒嚷開了,弄得店掌櫃的一個勁兒的在那兒喊停,過了一會兒,大家終於靜下來了,店掌櫃又接着說“今天實在是對不住大家,爲了表達對大家的歉意,在場每位的飯錢不收,算我請的。請大家諒解。”聽了這話後,有吃完站起來就走的,也有還在那小聲嚷嚷的,但最終還是走的只剩下莊夢蝶和花仁珊了。店掌櫃見沒人了,便走到店門口朝外面喊了一聲進來吧!莊夢蝶和花仁珊坐在那兒都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只是見店掌櫃又是逐客又是朝外面叫,就是不理會他們,莊夢蝶想要早早的把此事了結,便開口說道:“掌櫃的,莊謀今天來是特地向你請教件事情的,不知道現在可不可以。”店掌櫃聽了以後說道:“我不知道你是幹什麼來的。你有事情也不用問我,呆會兒自然有人告訴你。”莊夢蝶正要問他什麼意思,就見一羣人從外面涌了進來,霎時間,這個店就小了一半。一進來,看似爲首的那人就指着莊夢蝶和花仁珊問店掌櫃道:“是這兩個人嗎?”“不是兩個,是那一個。”說着用手指着莊夢蝶。“不過他們在一起應該是一起的。”“好,你先避一避吧。以免傷着你。”店掌櫃聽了以後,當真躲得沒影了。莊夢蝶和花仁珊在那兒聽他們說話莫名其妙的,正要問是怎麼一回事兒時,人早已攻至了他們身前,只見他們兩個並不還手,只是一齊向上躍了出去。一聲碎裂聲傳來,他們方纔坐過的桌子凳子變成了一堆柴禾。莊夢蝶知道這羣人是衝着他來的,往上提了花仁珊一把,他自己則落入衆人的圍攻之中。來人一心要置莊夢蝶於死地,出手招招取命。莊夢蝶則意在逼開他們的攻勢,好問清事情的緣由,和他們糾纏了半天,見難以逼開他們的攻勢。便跳了出來,以便出手先制住他們,免得和他們在這空耗時間。圍攻的衆人見莊夢蝶跳出了廝殺,又一齊撲了過來。莊夢蝶提了張桌子往上一坐,正要出招,一陣香味在店內漫了開來。很淡很淡,基本上快讓人聞不出來了。莊夢蝶拿出笛子吹了起來,好長時間沒有吹了,雖然實際上並沒有多長時間,但感覺只能是自己的,怎麼會是旁人的呢?
笛聲也響了起來,也許是受了香味的感染吧,笛聲很輕很輕,輕的可以放置到任意一個地方。儘管這笛聲很輕很輕,但他卻是這店內唯一的聲音。急促的腳步聲消失了,舞動兵器的聲音消失了,怒火熊熊燃燒的聲音消失了。花仁珊走了過來,靜靜的聽着笛聲的延續。慢慢的,笛聲消失了。店內進入了片刻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