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俗哭喪着臉,看看周不能,說道:“前輩,我錯了,這個問題我不想問了,可不可以?”
周不能笑眯眯的說道:“我已經回答你們,做人就要講信用,重承諾,該兌現的就要兌現。你說呢小和尚?”
忘俗又把頭轉向李元修,笑着對李元修說道:“大哥,你就行行好,當我這個做弟弟的說錯了行不行?”
忘俗一張臉笑起來比哭都難看,他拽着李元修的手撒嬌似的晃動着李元修的手臂,一改往日囂張的姿態,低聲下氣的用驕裡嬌氣的聲音說道:“李元修哥哥,你就幫我這一次吧,你不是還穿着兩間衣服嗎?就給他一件吧?”
李元修聽了後渾身打了一個激靈說道:“別噁心我,你自己身上不是還穿着一件衣服嗎?”
看到李元修冷着臉忘俗又轉向周不能,對周不能說道:“前輩,您看是不是這個問題就算了?畢竟我們已經所剩幾了,您總不希望我們光着屁股亂跑吧?”
周不能笑着說道:“交易就是交易,你是和尚,難道出家人可以不講信用嗎?”
這裡氣候怡人,不冷不熱,沒了衣服倒不是怕冷,而是怕丟人。
李元修卻問道:“前輩,我還有一個問題。”
周不能笑道:“請先把上一個問題的交換品拿出來,再回答下一個問題。”
李元修咬着嘴脣看着周不能,心裡對這個周不能有了一個全的認識。這老小子就是一個唯財是命的人,是一個見利忘義的人。是一個有奶便是孃的人。
李元修狠狠的瞪了一眼忘俗,然後將上衣脫下來給了周不能。
“前輩。請問這裡還有其他人居住嗎?”
周不能收起衣服,笑嘻嘻的說道:“有。”
李元修問道:“在哪裡能找到他們?”
周不能笑着說道:“請先把上個問題的交換……”
李元修生氣的說道:“知道。”
說完將褲子脫給周不能。此刻的李元修身上只剩下一條大褲衩。就連忘俗看着也想笑。
忘俗突然說道:“大哥,我到前面先去方便一下。”
李元修卻冷笑一聲說道:“難道你不想知道你身上的毒這位前輩能不能解嗎?當然你也可以去方便……”
這一句話把剛轉過身擡起腳的忘俗爲難的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要是就這麼走了,雖然身上會留下一件衣服,但是缺少了一個機會,也許這個機會有可能解去他身上的陰毒。眼前這個周不能可是一個修爲不俗的人。
周不能笑道:“這裡當然還有人居住,如果你想找他們很困難。他們當中有人居住在懸崖峭壁,有人居住在人區,還有人居住在危險地帶。你們去了也就是送死的。”
李元修鬱悶,這個問題等於沒問,而且還得將身上最後一件遮醜的大褲衩給周不能。
李元修彎下腰就要把大褲衩脫下來。
這時候周不能卻說道:“停,你這件褲衩我可不要,你自己看看,上面居然還有一幅地圖,而且白色的大褲衩還變成白底黃花色的,嘖嘖,真了不起。中間的那一點高聳的地方居然成了灰色的,這樣的褲衩需要多大的勇氣纔敢穿?”說着周不能搖搖頭。
周不能這一番話說的李元修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老鼠洞鑽進去。
李元修這條大褲衩可是穿了三年多了,當初李元修昏迷期間。這套衣服和褲衩被扔在角落裡,也沒人去清洗,三年以來落上厚厚一層灰塵。由於當初走的匆匆忙忙根本就沒有來的急清理。
後來被柳源上了身還跟盧胡楊打了兩天兩夜。身上的褲衩不僅有黑色,那是灰塵被汗水打溼後變成的灰。久而久之就成了黑色的。上面也有白色,那是出汗時留下的汗漬。
“算了。這個問題算是我老人送給你的。”
說完周不能用眼睛看看忘俗說道:“兩位小友如果沒有什麼問題我可就要告辭了。”
李元修心道:這個老傢伙真狡猾,明明知道忘俗會問他,他卻裝作要走的樣子。
果然,忘俗不會拿自己的生命跟一件衣服畫上等號。他回過頭來問道:“周前輩,請問中了陰毒如何解除?”
忘俗這個問題顯然是經過深思熟慮後才問出來了,不想李元修那樣問出來的問題毫作用。
周不能皺了一下眉頭說道:“陰毒?怎麼會中陰毒?一般來說真正的陰毒很難形成,你不會搞錯了吧?”
忘俗說道:“不會的,這是一個修煉邪功的妖修身上的一種毒。”
周不能低着頭思索一會說道:“陰毒肯定是有解,只不過這藥物難尋。”
忘俗緊張的問道:“周前輩,有話您就直說吧,需要什麼藥物?”
周不能說道:“如果一般的陰毒只需要多曬曬太陽就可以了,可如果真的是那種至陰至毒的陰毒就比較麻煩了。額……這麼說吧,我有兩個辦法。一是找一種在同一天被九道雷劈過的水,當然經過雷次數越多越好,只需在這樣的水裡泡上七到九天便可痊癒。”
忘俗皺了皺眉頭說道:“這東西去哪裡找?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情?即便找到也不知道這水是不是被九道雷劈過?還有個辦法呢?”忘俗把希望寄託在最後一個辦法上。
周不能說道:“最後一個辦法就是修煉至剛至陽的功法,陰毒就會不攻自破。”
忘俗卻說道:“前輩,我修煉的功法就是至剛至陽,怎麼不見的好轉?反而最近感覺到陰毒還是蠶食我的功力了。”
周不能聽後笑道:“如果只是開始蠶食功力說明這陰毒不算厲害,多勤奮練功就是了。”
忘俗懊悔的說道:“早知道這樣我就不問了,還不如不問。”
周不能笑道:“小和尚。做人要知道滿足,有人比你的日子難過人家都沒叫苦。點。衣服給我。”
這句話聽得李元修心中一動:難道這老傢伙是在暗示我?我體內可是有一個被封的魂魄在裡面。
李元修咳嗽一聲說道:“前輩,能不能做個交易。”
周不能笑道:“好說。”
周不能接過忘俗遞過來的衣服。將自己身上的破破爛爛,衣不遮體的布條撕掉,然後穿上衣服,低着頭看了看,臉上滿意的點點頭:“不錯,正合身。”
忘俗卻雙手捂住自己的私處,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周不能身上的衣服,這表情就像小孩子看到其他小孩子在吃東西,而自己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一樣。
而周不能卻問李元修:“說吧。想交易什麼?”
李元修說道:“我身上的一個魂魄。”
周不能說道:“我不要那玩意。”
李元修:“我是說,你能不能將那個魂魄從我體內將她拿出來。”
周不能整整衣服說道:“可以,但是你用什麼交易?”
言外之意就是,你已經只剩下一條褲衩,而且還是我不想要的東西,你還有什麼東西能用來交易?
李元修伸出手,手上赫然有一顆珠子,這顆珠子不大卻散發着熒熒之光,只不過着熒熒之光看起來像是火焰在燃燒。看起來迷離虛幻,是那麼的不真實。這顆珠子正是旱魃身上的那一顆珠子,也是李元修唯一的家底。
周不能看了一眼說道:“我不感興趣……”話沒說完又把目光看向李元修手裡的那顆珠子。
李元修本來以爲自己沒戲了,但是這時候卻突然看到周不能睜大眼睛看着李元修手裡的珠子。驚訝的說道:“這是……這是……難道是……難道是南黎珠?”
李元修看到周不能一臉失態的樣子,立刻就明白過來,自己的這顆珠子不簡單。但是南黎珠這個名字李元修確實從沒有聽說過。不過這不重要,李元修從周不能的表情中看出。這顆所謂的南黎珠一定價值非凡。
李元修微微一笑,將手握住南黎珠收回來。而周不能臉上卻是抽搐一下。像是心痛的不得了的樣子。
周不能還在震驚中,他語倫次的說道:“世上怎麼真的會有這東西?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忘俗走過來說道:“這東西怎麼了?難道能治療我身上的陰毒?”
周不能看着李元修說道:“這顆珠子交給我,你身體內的魂魄我來給你想辦法。”
李元修看向周不能的時候,發現周不能的眼神都變成綠色的了,眼中的渴望擁有的神色法掩飾。李元修頓時升起一份戒備之心。
聽到周不能的話,李元修心中一陣失望。“我來給你想辦法”,這句話就是說他周不能沒有辦法,至於能不能想出辦法還未必兩可,這讓李元修怎麼相信他?
“原來前輩也能爲力?真是可惜。”
周不能連忙說道:“能,怎麼不能?能,你放心,把珠子給我,我一定想辦法把那條蛇精的魂魄給你取出來。”
周不能這麼說李元修加的不相信他了,警惕的說道:“如果你真能將我體內的魂魄取出來,這顆珠子再怎麼珍貴我也送你。”
周不能拍着胸脯說道:“能,可定能。你就放一百個心吧。你先把珠子給我。”
周不能越是這麼說,李元修越是不相信他。他看到周不能向前走,不由緊張的退後兩步說道:“只有周前輩先把我體內的魂魄取出來,我才能將珠子送給周前輩。”
周不能說道:“這你放心,我一定想辦法跟你解決這件事。你先把珠子拿過來。”
李元修搖搖頭說道:“不行,必須先把……”
周不能突然一身閃身不見了,李元修心頭一驚:來硬的?想硬搶?
李元修急忙退後,同時將那顆珠子就要塞到嘴裡。
當週不能再次現身的時候已經到了李元修跟前,他一手去拉李元修的手,企圖阻止李元修將珠子再進嘴裡。
“小子,你敢……”)